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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云裳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出，已经是骇然的看着张九思，因为那一击，她仿佛被一个世界砸中，那种全身道基震颤身体崩塌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要被碾碎一样
力量之极致，就是张九思这种
自古以来，不乏一些以力证道的人，这些人都是修炼极致的肉身，以此达到以力证道
而这些以力证道的人，有一个恐怖的称呼，人形绞杀机，以力证道，一力降十会
云裳被张九思一巴掌直接拍成了重伤，这让许多人都是明白了张九思的厉害之处
“仅仅凭借肉身之力，就能达到这个程度，这个帝师太强了吧”
“他的肉身据说达到了不朽不朽肉身，比起来昔日以力证道的那些神帝魔帝都要强大得多”
“不朽肉身，谁能抵挡”
所有人都是震惊张九思的强大，云裳在祭台外平复了许久才勉强的恢复了道心，她看着张九思:“帝师，你这样强大会遭受天谴的”
“我可以把这一句话当成你的赞美吗”张九思笑着道:“强大会被天谴，但是不强大会被人杀，你说我要强大还是不强大天谴固然恐怖，但是比起来人杀，我宁愿被天谴，因为那死得其所，至少我生做了人杰，死亦为鬼雄而你们，只能无能的狂怒罢了”
这一句话，让云裳整张脸都是黑了
她，再次被张九思打击了
这让她憋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为什么，你一次次的坏我道心，一次次的把我打下深渊，无论我多少次勇敢的爬出来，在你面前，我都败得那么彻底为什么”
云裳有些歇斯底里
“我天女下凡，得天独厚，我本应该是这天下的第一，是天地的宠儿，可在你面前，我就像是那路边的泥沙，微不足道”
“上天既然给了我天女之资，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这个帝师”
云裳很憋屈，非常的憋屈，她从遇到张九思就没有体验到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了，反而遇到张九思以后，她体会到了高不可攀的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想想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迷茫了，崩溃了
今天，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在虚空里，张九思那惊悚的一箭坏了她的道心以后，她就不断的在质疑自己，质疑自己的能力
她的道心阴影，一直都在
“人之强大，是道心的强大，你之所以不行，不只是你道心不行，还因为你这个人看不清自己的定位，你永远把别人当做敌人，那你的敌人永远都会比你强大，所以你就算打败了我，你一样会遇到第二个我，你一样会崩溃，一样会质疑自己，因为你一辈子为别人而活，你从来没有做过你自己”
“你修的道，是别人给的，你的天女之资，是天道给的，你的补天道，是神使给的，你的气运之子，是昆仑道场给的，你什么都没有，你一辈子都在靠别人给你”
“那今天，要不要我自杀在你面前给你一个无敌的开始”
“云裳，你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一天你敢逃脱你现在的这一切，不再做别人的工具人，不再被别人控制，那我相信你可以打败我”
“因为，我活的比你自由，没有人能控制我，没有人能决定我的人生，我经历过失败和成功，我经历过人间冷暖和悲欢离合，我打上过九天之上也落入过九幽之下，我曾经失去一切，也曾经掌控一切，我强大过，落寞过，一无所有过，从头再来过”
“而你，经历过什么天女是你的资本，也是你的束缚如果你纠结于这个，你一辈子都只能在我的背后落寞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张九思的话，让云裳浑身颤抖，她大哭了起来，她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发现一切都失去了曾经的样子
而张九思的声音，烙印进她的灵魂一般，让她颤抖的抱着头大哭了起来，她绝望，痛苦，愤怒
她明白了什么，也什么都没有明白
“做我自己吗”
云裳缓缓的站起来
她看着昆仑道主，看着周围的强者，看着许多人，她听到了昆仑道主对那个帝师的怒斥，说帝师无耻乱她的道心
她听到了那个帝师说昆仑道主卑鄙控制一个少女，她听到许多人惊叹她的可怜，她听到了许多人无奈的感慨帝师的强大
直到她闭上了眼睛，知道她封闭了耳朵，知道她蹲下来抱住自己，知道她静下来审视自己的时候
她笑了
“我一直都没有了解过我自己，一直都没有与自己对过话”
“我是天女，可我更是我自己”
“帝师，你点醒我，为的是什么”
云裳抬头，看着张九思，这一刻她恢复了一些平静
“为了让你客观的去看这个世界，为了让你不再被仇恨蒙蔽双眼，为了整个天书世界的人都像是你一样，客观，平静，而不是仇恨敌视厮杀”
张九思笑着说道
“我想这众生都走出去天书世界，想天书世界的人摒弃偏见成就无上荣光”
“而你们，在众生之中，我自然愿意点醒你们”
张九思说得非常的高大上
“帝师，挑拨离间被你说得这么高大上，还真让老道我第一次见”昆仑道主脸色非常的难看，张九思在众目睽睽之下挑拨离间，挑拨云裳和昆仑道场的关系
而且是当着昆仑道主的面，这种行为，简直非人哉
“挑拨离间你们如果亲密无间，何须别人挑拨离间”
张九思呵呵冷笑:“你昆仑道场本就是没有人情味的地方，把一个少女变得如此绝望，还怪我坏她道心你们自己就不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帝师，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对的吗你以为自己是干嘛，你以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帝师，不要欺人太甚了，你我都清楚，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尚”
昆仑道主直视张九思，他的眼里已经是露出了杀机
张九思成功的激怒了他
看到昆仑道主的表情，张九思一脸嘲讽:“你布置这么一个大场子，不就是为了等我来拆穿我的不高尚吗呵呵，忍了那么久，拖延了那么久，何必如此虚伪呢”
张九思指着昆仑道主:“要出手就出手，何必等到大帝路开的契机你们真是越活越过去了，连杀我这么一个人都这么瞻前顾后的，真的让我看不起”
被张九思直接点明了这个布置，昆仑道主知道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了，所以在张九思说清楚以后，他明白了，这个时候，再隐藏真的没意思，如果再不出手，那一会等到张九思先出手，那就没有意义了
“云裳，回来吧，杀了他，你才能解决自己的心魔，他是在挑拨离间，在给你道心种魔”
昆仑道主一声怒吼，用道音直接冲击在了云裳的神魂，让云裳也是清醒了过来
“帝师，你妖言惑众，真的以为可以破我道心”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用心险恶无耻至极”
云裳恢复了自己的意志，张九思前面给她灌输的意志，在她苏醒以后缓慢的粉碎，虽然还有许多意志无法祛除，可她毕竟是恢复了自己的意志
“我好心指点你无敌之路，你却不信我的话，还说我险恶用心，云裳，你这辈子都只有这个成就了，一辈子都无法走出自己的心魔，因为你一辈子都活不过别人，昆仑道主，是你人生最大的障碍”
张九思哈哈哈大笑
他继续嘲讽，这些话，其实也不全是为了破坏云裳的道心，他说的这些话确实是云裳面对的问题，云裳一辈子都为别人而活，自然全是心魔
像是道痴这种，红尘女帝这种强者，以自己为中心，以自己为敌人，这种人是注定一天比一天强的，所以张九思说云裳就算是杀了他也无法破除心魔，并没有说错
“就不劳帝师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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