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衡这些年出外历练、下山做任务,积攒了一点灵石,不多,满打满算一共一千零三百上品灵石。
当然,这个不多是对于听雁来说不多,对于剑修来说,这是一笔无与伦比的巨款。
这么一笔无与伦比的巨款,听雁没有浪费一分一毫,正正好好花完,在成衣铺里买了三十九条小裙子,并在风听论坛发了一则炫耀贴——
【是什么让一个剑修花光兜里所有灵石只为我买新出的小裙子?】
她又拿过玺衡的风听,在下面秒留言:【是爱!】
一般人在风听上取名五花八门,都不会是真名,就像听雁取名为【璃莹殇·安洁莉娜·樱雪羽】。
但她没有想到,玺衡竟然用的是真名。
所以,在那则帖子下面,就是明晃晃的——【玺衡:是爱!】
听雁愣了一下,回头看玺衡,“师兄你怎么用真名啊?”
玺衡正在一旁提她打包收拢那些裙子,听到她这话,低头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晃眼,他也没看清风听上的内容,只疑惑反问:“不用真名用什么?”
“师兄你平时都不看八卦吗?”
面对听雁嘴里那些听不懂的词,玺衡就淡淡看她一眼,并不答话。
听雁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私生活无趣得很,她低头继续看风听,只见下面评论眨眼之间已经不知凡几了,定睛一看——
【哇!这是玺师兄本人吗?】
【什么情况?是爱?玺师兄和谁?】
【我知道我知道!今晚上我在庸城打工,看到玺师兄和巫师妹在夜游!】
【玺师兄看着温和,实际上对师妹师姐们向来疏离有礼,没想到他竟然会陪人逛街买小裙子!】
【散了都散了,玺师兄给巫师妹买小裙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大家都是玺师兄的师弟师妹,我也想要师兄买衣服。】
【加一!】
【加二!】
【加三!】
【加四!】
【明天就去找玺师兄!他人那么温柔,肯定会给我们买!】
【剑修帮剑修!】
听雁往下看,觉得帖子的趋势有点不太乐观,默默将风听收了起来。
“怎么了?”
玺衡一直用余光偷偷注意着听雁,看到她此刻脸色似乎变了变,忍不住问道。
听雁若无其事地挽住他胳膊,“师兄,除了我,你给其他人买过裙子吗?”
玺衡瞥她一眼,“没有。”
“师兄你身上还有灵石吗?”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从成衣铺出来,听雁看到那群小尾巴正在人群里东张西望仿佛在找他们,忙拉着玺衡的手,转身隐入人群里。
玺衡目光扫过琨履几人,自然是任由听雁牵着他的手。
他们奔跑在
夜晚的庸城,路过那家桃花坞,看到短短几日高楼再起,买酒的人依然排起长队,听雁想起喝醉的玺衡,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酒肆,笑着问:“师兄,你今日还想喝酒吗?她说话间,温热的呼吸都落在他脸颊上,一下令玺衡分了心。
想要躲开,又舍不得躲开,便垂着头任由她贴着,缓了一会儿,才道:“一些巫族入魔后的尸骨。”
听雁愣住了,从玺衡背上直起身来,“巫族族人尸骨?”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了,便再没什么难开口的了,玺衡点头,“是。”
听雁想起那座古墓,正想继续问,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就听玺衡清澈的声音低低道:“巫族是灵骨灵体,入魔后,魔气比寻常人更重,死后躯体亦是可以复活,如今被深埋在禁地,有禁制法阵压着,这些尸骨才得以沉睡。”
听雁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她其实还好奇那个曾经迫害巫族的宗门还在吗?
“已经灭除干净。”玺衡冷冷道,“如今知晓这些秘密的,只有昆山每一任巫族族长。”
哦,那就是现在的她爹,以后的她。
听雁又问:“那师兄,现在还需要将那些尸骨挖出来吗?”
她一时有些吃不准那时玺衡深夜来到禁地想要破开禁制法阵究竟是因为怨气深重想要放出魔物与修仙界同归于尽,还是因为想要单纯地取出尸骨。
玺衡长久没有说话,听雁只能听到从耳旁掠过的风。
许久后,风停了。
听雁抬头,看到他们此刻正站在山顶,庸城就在山脚下,一片星火繁华。
“不用了,让他们安息在九虚剑宗也好。”玺衡声音有些低。
听雁松了口气,毕竟不管怎么说,打开九虚剑宗的禁制是一件麻烦事。
此刻气氛莫名沉重,听雁决定说点高兴的东西,比如说:“师兄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今天好像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她语气羞涩,双眼眨巴着看玺衡。
一下子就把玺衡看星星看月亮的说辞塞回肚子里。
他低头与听雁对视一眼,一阵寒风吹过,她哆嗦了一下。
玺衡忍不住笑了出声,伸手揽过听雁肩膀,往旁边的山石上躺下。
“师兄你等一下。”听雁忙阻止他的动作,低头从乾坤袋里翻出厚厚的毯子往山石上一铺,这才拉着他躺下。
其实听雁还想拿点糕点灵泉什么的出来,但玺衡按住了她的手,那听雁不等他说话,就滚进了他怀里,“师兄我来了!”
并没有想抱她的玺衡:“……”
听雁知道他是害羞癌晚期,没得救了,自己往下给他找台阶:“师兄你身子弱,抱着我暖和。”
她侧过身,把爪子往玺衡肚子上一搭,状似无疑地摸了摸他的腹肌,感受着手下肌肉瞬间绷紧的坚硬又有弹性的触感,她很满意,又悄悄往上蹭了蹭。
当然了,她试探过,玺衡不阻拦她才继续的。
听雁是见过玺衡没穿衣服的上半身的,此刻回忆起来,随着动作,心跳越来越快,当她的爪子按在玺衡胸口时,忍不住按了按,捏了捏,又悄摸着想挪到胸的正中间去。
堪堪要摸到的时候,手腕却被一直没吭声的人捉住。
听雁象征性挣扎了一下,并在玺衡色厉内荏的眼神威胁下狗胆包天说道:“师兄,你是知道的,我硬要摸的话,你是拦不住我的。”
这话说完,听雁就觉得这好像恶霸调戏良家妇女。
她是恶霸,他是良家妇女。
玺衡不理会她这话,没吭声,松开了她,别开了视线,抬起手,袖子遮住了整张脸。
但他另一只手轻轻扯了扯衣服下摆,往下遮了遮,整理了一下。
他好似放弃了挣扎,无奈道:“摸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