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上很疯的猫, 到了金发萝莉爱丽丝的怀里却成了温顺的羔羊。
“啊啊爱丽丝酱,刚刚那一下可是很痛的,”森鸥外用很委屈的声音对爱丽丝哭诉道,“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林太郎已经是中年大叔了, 不会像小孩子那样被踩一脚就会坏掉的。”
“好过分”
投奔敌营的猫很惬意地“喵”了一声。
我规规矩矩站在旁边, 看着一派和谐的画面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用那么拘束, 一藤小姐, ”森鸥外一改刚才的哭丧脸,很平和地对我说,“毕竟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啊。”
“可我怎么记得我们之间的见面次数少得可怜,还有, ”我十分真诚地看向他, “把脸上的鞋印擦了吧。”
森鸥外愣了一下,忙接过我的纸巾去擦脸。
今天的风很轻, 云很淡, 像极了我沧桑的内心。
我本来准备抱上猫一跑了之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践踏了整个横滨最尊贵的脸就不免有点心虚,要是森鸥外记仇,转头就派人抓我把我押着让他狂踩一百个回合那可咋办。
“那个, 森先生,”我试着探他的口风, “您没事儿了吧”
森鸥外“如果我回答没事的话一藤小姐是不是马上就会跑掉了”
“您英明”
“那我有事, ”他微微一笑, 伸手示意, “先坐会儿吧,站着说话确实太累了。”
你有没有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想面对你的容颜啊
可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屈服于对方的淫威坐了下来。
冰凉的公园长椅上,我独自面对着全横滨黑恶势力之首的老大,内心有点忐忑“你想问什么”
“一藤小姐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我不聪明,我可蠢了。”
“蠢人会识破我的计划,抢先代替织田君去对付iic的首领保住他的性命”森鸥外还是笑得那么祥和,“一藤小姐未免太低估自己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口风真严。”
“过奖过奖。”
和最初的怂不同,适应了对方的讲话方式后我稍微镇定了些这完全就是太宰的翻版,两人的套话方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秉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原则,对森鸥外的问题进行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防御,如此僵持几个来回对方也有了倦怠的趋势,不过慢条斯理的态度还是没变“太宰君现在过得如何”
“离开afia后就没见过他了,估计是在某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自杀成功了吧,”我睁着眼睛说瞎话,“真幸福啊,完成了自己的人生理想。”
森鸥外对这一点似乎来了兴趣“那一藤小姐的人生理想是什么”
“和你天各一方。”
“看来是真讨厌我了。”
我靠在长椅上,双手插兜双腿伸直“我讨厌不把下属的命当命的首领。”
相对应的我也很讨厌团藏大人,看看根部都是些什么臭规矩。
所谓“根”之人,没有名字、亦无感情,没有过去,亦无未来,心中只有任务,此乃在背后支撑起木叶村这棵大树的是深扎雨大地之中的,我等“根”的意志
这听起来很中二实际上真的很中二的铁则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更要命的是我以前还把它当成家法每晚睡前都要默背一遍噫,这样一想更讨厌了。
表面上,根是暗部特别机动部队即暗部培训班,实质却是独立于暗部的组织,后者直接归火影指挥,而我们则听命于团藏大人,干过的脏活数不胜数。
根内部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如果说暗部的忍者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那我们就是创造黑暗的人。
团藏大人对我们的约束极严,只要一声令下,无论是残害同胞还是参与实验我们都得去干,根本就是任务机器。
不过我对团藏大人的感情还是很矛盾的,至少在根的那段日子他教会了我不少东西,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没有团藏,也就没有今天的日向一藤。
“看来一藤小姐对我当年的做法也是颇有怨言啊。”森鸥外佯装遗憾地说道。
“每个组织都有每个组织的行事风格,我不是afia的高层人员,更没有担任过afia的首领,没有资格对你的做法横加指责,”我看了眼还在撸猫的爱丽丝,“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你的嫌弃。”
“”
说罢,我从长椅上站起身,然后走到爱丽丝身边蹲下,把那只在温柔乡里享福的没有立场的猫给揪了出来“后会有期了,爱丽丝小姐。”
森鸥外也清楚从我嘴里探听不到什么,并未阻拦,只是在我即将离开时问了一句“一藤小姐对利用下属的性命去换取利益这点很排斥,是因为之前受到过同样的待遇吗”
“差不多,”我侧过脑袋,面无表情,“毕竟跟我以前的组织比起来,afia做的简直就是慈善工作啊。”
在根部,下属连人都算不上。
我将猫带回侦探社并跟委托人联系了一下,后者很激动地说他马上就翘班过来认领。
看见猫时,福泽社长的表情出现了有些明显的变化,为了掩饰这种变化,他一卡一卡地转过身,迈着机械的步伐回去了社长室。
哎,男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像我们这种放得开的已经上手开撸了。
“一藤,”国木田站在后面问我,“你是怎么发现这只猫的”
“我听到它在呼唤我。”
“这话连猫都不信。”
我扭头凑到猫咪面前“咪儿,你信吗”
小家伙被撸得上火,直接抬起爪子“啪”的往我脸上一糊。
“嗷嗷嗷嗷嗷”我连忙捂住脸往后撤,痛得泪花都飚出来了,“看到没,它说它信了”
国木田“”
在大家都围着猫咪打转的时候,太宰把我约了出去。
“有什么话不能在事务所说啊”我问他。
太宰的回答是“难道一藤就不想跟我单独走走吗”
闻言,我立马掉头往回跑。
“回去了就要写报告哦”
我一秒顿住。
“而且听说国木田君把月考试卷批改出来了呢。”
我的双脚有些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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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进去了就再也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了,哎,真令人惋惜。”
我倒退几步,站定在太宰身边清了清嗓子“咳,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出去走走吧。”
外面的天气还是很不错的,我们顺着路段往前逛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上次太宰自杀的那条河边。
我连忙挤到太宰左边,更靠近河流的位置。
“”太宰面露疑惑。
“防止你突然想不开。”我很直接。
“放心吧,”男人看起来并没有一头扎进河里的冲动,“不给别人添麻烦且干净利落地自杀是我的信条,啊而且还不能有痛苦。”
“那你自杀成功的可能性可不太高。”
太宰十分认同这一点“确实呢,如果是没有痛苦的话”
“我的意思是,”我纠正道,“我会救你的。”
对方放慢前进的脚步,继而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我,似乎是在询问什么。
“很奇怪吗,我们是同事啊,就算你的生命力很顽强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跳河上吊吧。”我用同样不解的目光看向他,双方对视。
虽说国木田不止一次地吐槽过太宰这厮是个死神见了也会膈应的鬼见愁,哪怕送进枪林弹雨中滚一圈出来的时候照样能活蹦乱跳地扭秧歌,但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管,放任对方去自杀的话
那不可能做得到吧
“忘记告诉你了,”我说出回侦探社之前的事,试图转移太宰对河流的注意力,“我遇见森鸥外了。”
突然听到前老板的名字,太宰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找猫途中遇到的”
“嗯,我跳树上救猫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他一脚。”
还不忘强调“踩的脸。”
闻言,太宰眨了眨眼睛,然后掏出了手机。
“干嘛”
“嘲笑他。”
“不不不不你等会儿大哥”我赶紧按住他的胳膊,“这不妥”
正当我们对手机的拨号权展开争斗时,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了个小孩子。
她拉住我的衣摆,请求道“大姐姐,能帮我们拍张照片吗”
小孩子指了指不远处和她一般大的两个小伙伴。
我还保持着一边推着太宰的脸一边踮起脚尖去够手机的姿势,听见这个请求一下子就收回了手,露出完美的大和抚子式微笑“好啊。”
我按照小孩的要求帮他们拍了几张照片,他们道完谢后就离开了。
“说到照片,我们以前也拍过啊。”这幅场景勾起了太宰的回忆。
我的小心脏猛地“咯噔”了一下。
岂止拍过,我还烧了。
但这并不影响我嘴硬“是啊,就是我俩一起拍的那张吧,那张照片拍得可赞了显得我皮肤细腻红润有光泽”
见我滔滔不绝,太宰顿了顿,随后道“我没有说是那张哦。”
“”
“为什么一藤一提到照片就想起了那张,难道是合影对象是我的缘故么”太宰闭眼沉思了一会儿,忽而笑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一藤离家出走之后,我在厨房里找到了些灰烬,一藤是不是在那儿烧过什么东西。”
这不是疑问句。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
“果然是那张照片吧。”
我沉默着,良久后小声说了句“抱歉。”
太宰像是真的被伤害到了一样,揪住自己的衣服作痛心疾首状“太让人伤心了,那张照片只有一张啊一张,一藤明明答应过会好好保管我才把它交给你的,现在竟然一下子就给烧掉了。”
“会烧掉照片就说明一藤是想和我彻底告别吧,太狡猾了啊,搞错任务目标欺骗了我那么多年竟然连这唯一的念想都不留给我,我好受伤唔,今天连蟹肉罐头都吃不下了,我要绝食以表伤感之情。”
对方每说一句我就内疚一分,最后我实在忍不了了,果断掏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把他给揪了过来。
咔擦。
合影搞定。
“什么唯一的念想,这不马上就有一张了吗,”我挑着眉,不快地说道,“回去就传给你,不许再提烧照片的事了”
太宰刚从我的操作中回过神“不,这张照得我不够帅气。”
我眼角一抽。
“既然都把手机拿出来了,那就不要吝啬再拍几张吧,”太宰拿过我的手机,微微蹲身,调整了个合适的角度,“看镜头”
“ 就这一次。”
我看向屏幕中的自己,硬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跟上刑场似的,旁边的太宰往这边看了一眼。
“差不多可以了,”我扯着嘴角,尽量不动嘴皮说着话,“快拍,拍了好”
突然,太宰毫无预兆地转过头凑了上来,他近在咫尺的脸让我受到了惊吓,我忙往后仰去,可对方的手速很快,在我后撤的同时就按下了确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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