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木雪这句话说完,天空中的虚影渐渐扩大,刹那间将整片天空都侵染了。
虚影越来越近,最后将方牧笼罩在里面。
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化,废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所老旧的病房。
方牧转头看去,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嗯”
一张病床上方,贴着护士的照片。
方牧掏出之前的照片,发现和这张照片一模一样。
“613。”
病房门口,房间号格外瞩目。
方牧不由得想起在手术室听到的话,那几个手术的医生说过,六楼是内科。
病床上还有余温,证明病床上的人没有走多久。
方牧来到走廊上,发现走廊上病人稀少,有几个人格外瞩目。
中年男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木雪,正在和一个护士交流。
木雪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双眼带着黑眼圈,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她的双手握住轮椅把手,似乎非常吃力的想要站起来,却被旁边的护士按住。
方牧走了过去,仿佛一个透明人,这些人都看不到他。
手上的照片放在眼前,方牧发现这个护士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谢谢谢谢”
中年男人突然做了个动作,跪了下来,感激的道:“谢谢你们,我没有钱,你们却筹集资金为小雪手术,我真的无以为报”
护士似乎吓了一跳,连忙把中年男人扶了起来,一边扶一边道:“别这样别这样,我们也只是做力所能及的事,赶快帮孩子转到肿瘤科吧,开颅手术还需要排队。”
中年男人的膝盖仿佛生了根,一个劲的感谢。
过了一会儿之后,中年男人才站了起来,推着木雪办理手续,转到了九楼的肿瘤科。
方牧跟在后面,一起来到九楼。
九楼的办公室里,那个身材高大的医生在详细的检查之后,让中年男人先把木雪推回病房,再过来一趟。
方牧又拿出一张照片,对比了一下,这个医生和照片上也是一模一样的。
中年男人同意了,带着木雪回到病房,好生叮嘱了几句以后,这才来到医生办公室。
高大医生让中年男人坐到一旁,看着手上的检查报告,叹了口气。
中年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的捏成拳头,颤抖着道:“医生,请问手术会有问题吗”
高大医生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报告,道:“情况不是很好,肿瘤很大,如果开颅手术的话,风险很高,你要有心理准备。”
中年男人低着头,沉默不语,双手死死握住,指节有些发白。
高大医生还想说什么,看到门口站着个人,马上站了起来:“主任你来了。”
中年男人回头来,满脸死灰。
方牧看着这个进门的医生,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在手术室做手术的那个主任吗
主任医生进来之后,看到满脸死灰的中年男人,叹气安慰道:“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我来做手术,尽量把风险控制到最小。”
中年男人张了张嘴,黯然道:“谢谢了,我想要冷静一下。”
说完,中年男人离开了办公室。
主任医生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医生道:“赶紧准备吧,越早越好,明天上午进行手术,病人耽搁不起了。”
周围的画面开始变化,方牧发现自己正在一处手术室内。
这里和开始看到的7楼手术室一模一样,不过和7楼不一样的是,木雪正躺在手术台上。
手术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过了一会儿后主任医生突然停了下来。
“病人已经死亡。”
一个护士小声说了一句,似乎有点惋惜。
主任医生放下手里的手术刀,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无奈和愧疚:“终究还是没有救活这条生命,通知家属和那几个科室吧。”
手术台上,木雪安静的躺着,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她的半边头颅打开,看着格外狰狞。
手术室外,护士走了出来,轻声告知中年男人事实。
中年男人如遭雷劈,脸上先是惊讶,接着转化为化不开的悲伤,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都是绝望。
主任医生走了出来,道:“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病人脑子里的肿瘤实在是”
话还没说完,中年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抓住主任医生的衣领,将主任医生推到墙上。
“放屁,阿雪怎么可能没了,你们肯定是认为我们没钱,故意的对不对”
周围的人过来,想把医生拉开,可是中年男人力道极大,根本就拉不开。
主任医生脸色苍白,他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几个小时的手术,尤其是开颅这种大手术让他精疲力竭。
要不是身为医生的责任,他现在已经倒下了。
“我们真的尽力了”
中年男人狂吼道:“放屁放屁我懂了,你们肯定是担心我们交不起住院费,故意安排的对不对,筹钱也是故意安排的对不对”
越说下去,中年男人的语气越重,最后开始动手,一拳砸在主任医生的脸上。
场面越来越混乱,在混乱中,方牧看着一道虚影出现。
虚影是人的体型,不过浑身上下都朦朦胧胧,根本看不清具体的模样。
在虚影出现之后,周围的人却没有任何异常,仿佛没有看到似的。
虚影伸出手,凌空点在中年男人的头上。
中年男人突然一愣,接着倒了下去。
方牧眉头皱起,这个虚影没有见过。
虚影点了一指之后,淡淡的开口:“十年之后,这个幻境就可以使用了。”
方牧听了个大概,不明白虚影的意思。
难道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影在十年前埋下的伏笔,为的就是十年后的计划
那么虚影的身份就值得揣摩了,血月阁亦或是其他的东西
方牧还在沉思,周围的空间又开始变化起来。
漆黑的夜晚,有一道身影走过。
这个人戴着帽子,用口罩遮住脸直接上了医院的楼梯。
方牧从体型上看去就能发现,这个人是医院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双手揣在衣袖里,从方牧这个角度上看,衣袖里有一个长条状的轮廓。
方牧跟在后面,一路上到九楼才停了下来。
中年男人上了九楼之后,似乎有目的性的前往医生办公室,直接钻了进去。
办公室内,主任医生正在和高大医生交流着什么,突然看到个人进来,马上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转身把门带上,又反锁之后,冲向主任医生。
其他医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一把长刀从中年男人衣袖里伸出,刺在主任医生胸口。
主任医生被长刀贯穿,连声音都叫不出来。
中年男人抽出刀,脸上带着狰狞,又砍向另外一个高大医生。
鲜血在办公室里飞溅,高大医生脖子上有一道巨大的伤口,正躺在地上不断抽搐。
中年男人提着带血的长刀,来到主任医生面前蹲下,将口罩摘了下来。
主任医生还没有断气,看到中年男人的模样,满脸不敢置信。
中年男人凄声道:“都是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你们全都下去陪阿雪。”
不一会儿,两个医生气绝身亡。
中年男人将长刀收回衣袖,出门后将门带上,这才来到六楼。
六楼的护士站里,最开始那个护士正在休息。
中年男人走过去时,护士抬头看了一眼,目光露出疑惑。
护士站还有一个护士在,见到中年男人奇怪的打扮之后,马上走了过来。
此时过道上没有多少人,中年男人直接抓住身后的护士,一刀捅进护士脖子里。
另一个护士尖叫起来,不过马上被中年男人捂着嘴,狠狠地捅了几刀。
两个护士生机渐渐断绝,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
中年男人站起身,胸口已经被鲜血浸泡成红色。
这个走过来的人呆住了,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中年人马上夺路而逃,冲到楼道内,朝着七楼跑去。
尖叫声响起,六楼直接乱成了一锅粥。
七楼,中年男人直接朝着尽头的太平间走去。
路上的人看到他的样子,尤其是胸口处的鲜血后,纷纷躲得远远的。
此时,尽头的太平间内,有两个医生正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中年男人。
其中一个医生反应很快,直接从过道的边缘跑了。
另一个医生看着走过来的中年男人,也想从过道的边缘逃跑,不料被中年男人抓住头发,长刀从后背捅了进去。
“嗞”
长刀抽了出来,鲜血四处飞溅,有些鲜血溅到中年男人的脸上,让中年男人看着有些狰狞。
中年男人推开太平间的门,来到一处床位前,将上面覆盖的白布揭开。
白布揭开后,木雪苍白的脸露了出来,双眼紧紧闭着。
中年男人蹲下,用手摸着木雪的脸,缓缓道:“阿雪,爹来了,爹来了。”
木雪已经死亡,自然是没有回应。
中年男人继续痛苦的道:“阿雪,伤害你的,我已经亲手把他们杀了,呵呵呵呵,他们肯定没有认真为你做手术。”
“你头肯定很疼吧,没关系,我让他们下来陪你了,让他们继续帮你做手术。”
方牧听到这句话,眉头皱了起来。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十几个人冲进太平间,将中年男人围了起来。
中年男人握着刀,愤怒的道:“别过来,让我陪阿雪”
长刀上反射出光泽,周围的人虽然多,但是没人敢上来。
其中有一个人喊道:“把刀放下来,这太平间里死路一条,你根本跑不出去”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得很癫狂。
笑了一阵之后,中年男人手中的长刀突然转向,直接捅进自己的心脏。
这一幕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停在原地面面相觑。
中年男人低下头,看着面色苍白的木雪,柔声道:“爹这就下来陪你陪你”
“轰”
整个场景轰然破碎,一切又回到最初的废墟处。
木雪漂浮在空中,正准备说话。
这时,在木雪旁边,中年男人突然出现。
中年男人出现之后,先是一愣,接着看到地面上的方牧,好像想起了什么。
“结束了吗”中年男人抬头道:“重复了太多太多次了,终于可以结束了,可惜的是,我还欠他们一个道歉。”
说完这句话,中年男人转头看向方牧,道:“谢谢你,让我解脱了,可惜我不能亲口向他们说一声”
“我说你哔消音”
方牧突然大喝出声,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
中年男人和木雪都呆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方牧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方牧冷笑,身后光翼展开,直接飞向半空中,接着抓住中年男人的脖子,轰然落在地上。
“原来在这个时候,我是能碰到你的,那么我很疑惑,你们所谓的解脱,究竟是去了哪里,外面吗”
这个外面,指的自然是幻境之外。
刚才这一试,方牧突然发现自己能够攻击这个中年男人。
那么这就有意思了,他能够碰到这个中年男人,那么所谓的解脱,又是去哪里呢
而且方牧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火车幻境里,最后出现的是那些救火的乘务员们,这里出现的却是中年男人。
和列车里为了救火救人而死的乘务员相比,这中年男人也配
更何况,方牧能够感受到玉佩发出的热感,这个中年男人还是异类。
中年男人剧烈挣扎起来,想要脱离方牧的掌控。
木雪惊慌失措,朝着方牧扑了过来:“你干什么,放开我爹”
“滚”
方牧回头,一拳将木雪轰飞,这才看向地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同样满脸惊愕的看着方牧,不明白方牧的想法。
方牧不屑道:“在这里和我来玩过家家吗,你刚才是说不能亲口说一声谢谢吗”
中年男人一愣,随后点了点头道:“没错,他们被我杀了,我很愧疚。”
“那就一命抵一命呗”方牧呵呵笑道。
中年男人眼睛猛的睁大,好像知道了什么。
方牧笑道:“果然啊,聪明啊,你还没有彻底死吧”
木雪从地上爬起来,同样满脸惊讶的看着方牧。
方牧继续道:“局部再生,啧啧啧,木雪被我打成碎片,可是你们是两个人啊,分裂体啊。”
“套路我啊,你们这装作被我破掉幻境的样子,可演得真像呢。”
中年男人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似乎想要脱离方牧的掌控。
方牧继续道:“我猜对了吗”
雷电和火焰出现,将中年男人包裹住,中年男人发出痛苦的喊叫。
方牧没有用三绝气,而是用雷火慢慢的灼烧着中年男人。
“啊”
在中年男人被灼烧时,木雪也开始抱头打滚,痛苦的喊了出来。
方牧的眼中有无边的煞气:“给你女儿筹集资金,给你女儿做手术,想救你的女儿,虽然很遗憾手术没有成功。”
“但是你的做法真的让人恶心,这种慢慢死去的感觉很痛苦吧。”
中年男人疯狂惨叫,雷火不断侵蚀,偏偏它的局部再生能力在慢慢复苏,不断延缓死亡的进度。
木雪忍着剧痛爬了过来,痛苦的求饶道:“求求你,放过我爹,他也自杀了的,命都抵过了,我爹也死了,那帮医生也害死我爹了”
“这叫抵过了害死你爹我怀疑你三观有问题。”
方牧没等木雪说完,直接卡住木雪的脖子,雷火燃烧起来。
“什么叫抵过了,夺人性命再自杀就叫抵过了,你也不咋地,那你就一起死吧,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雷火的力量反射出强烈的光芒,光芒中,方牧的脸上显露无边煞气。
救死扶伤者,因为能力有限没有挽救一条生命,固然可惜可叹。
可是恩将仇报者不值得同情,更何况这个木雪到最后仍然在骗,企图蒙混过关,替这个满手鲜血的人蒙混过关。
如果对象互关,是中年男人做手术而死,以木雪这种三观怕是做得比中年男人还过。
方牧不知道做法是否正确,他也不需要别人评判是否正确,他只是觉得这对父女该死。
在雷火的作用下,父女两人的局部再生能力也被压制下去,在这种恐怖的慢性死亡中,父女两人慢慢化作灰烬消失不见。
方牧松开手,玉佩的热感已经消失不见。
他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荒野,摇了摇头。
天空开始变得模糊,这次再度出现了虚影,不过却不是木雪父女两人,而是那些被中年男人杀掉的医务人员。
主治医生、高大医生还有那个太平间门口躺枪的医生以及为木雪筹款的护士。
他们出现在天空中,用善意的眼神看着方牧。
方牧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虚影,双眼眯了起来。
医务人员们互相对视一眼,脸上挂着善意的微笑,齐齐向着方牧鞠了一躬,似乎在感谢,又像在道别。
做完这个动作后,医务人员们化作白光消散在天地间。
方牧将血煞枪倒提着,看到白光消散之后,才缓缓说了两个字。
“走好。”
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起来,再清晰时,已经重新回到了渝市一院。
面前是刚刚下班的医生,正带着询问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方牧,道:“你”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方牧已经带着血煞枪消失不见。
幻境的事虽然解决了,但是还有个面具男没有解决。
现在一切回到,那么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面具男,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
渝市一院。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飞快朝外面移动,看似是在走路,可是他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越过医院的围墙之后,面具男直接朝着外面飞奔,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
他必须要马上逃跑,幻境中遇到的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本来以为此举手到擒来,万万没想到以自己的实力,竟然会直接翻车。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当时挥手间无数强大到可怕的能量爆发,瞬间就把他炸成了废人。
如果被他逮到的话,下场不用想也知道,而且在幻境中,那个男人好像对他用了什么阴招,说是能够找到自己。
面具男一边跑一边回头,时不时的看向身后。
身后一片寂静,没有人外追赶。
面具男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想要找到自己还是很难的,毕竟从一开始起,自己就躲藏在医院的角落。
就算是有什么独特的方法,自己现在已经跑了这么远,总得有个范围吧。
面具男这么想着,把头转了回去,马上呆住了。
天空中,一个男人正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笑容。
面具男反应过来,刚想有所动作时,突然看到一道光极速飞了过来。
“这是”
面具男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胸口处有一个黑色的棋子正在飞速消融。
“棋道决一死战♂”
巨大的棋盘落了下来,将周围隔绝起来。
方牧身处在棋盘中,淡淡的看着面具男。
有了棋盘空间,现在就是他们两个人了,也不用担心伤到无辜的人。
面具男左右看了看,惊愕的道:“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密室约谈”
“轰”
方牧化作一道残影,三绝气在血煞枪上浮现,朝面具男横扫而去。
面具男大惊,五个黑色的光球旋转,按在血煞枪上。
“轰”
三绝气爆炸开来,面具男全身上下被炸得血肉模糊,倒飞了出去。
不仅如此,残留的雷火还在不断侵蚀着面具男的身体。
一招,即败
半空中,面具男忍着强烈的痛楚,右手浮现一颗紫色的光球。
方牧眼睛一亮,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背后伸出光翼,二风之速搭配光翼,直接消失在原地。
面具男拿着紫色光球就准备往嘴里塞,这时又长又粗的血煞枪出现,将紫色光球扫落,捅进了面具男胸口。
三绝气爆裂开来,面具男直接被炸成了灰烬。
方牧收回血煞枪,看向滚落在一旁的紫色光球,嘴角微微翘起。
这次,终于把紫色光球留住了。
在山洞的时候,连月七歌就非常宝贝这个紫色光球,宁愿把紫色光球吞了也不愿意暴露,看来里面有好东西。
现在这颗紫色光球完好无损,可以研究研究里面是什么东西。
方牧倒提着血煞枪,来到紫色光球面前,将紫色光球拿了起来。
面具男已死,棋盘空间轰然消失。
方牧看了看周围,此时时值夜晚,加上面具男逃跑的地方偏远,根本没有什么人。
“该回去了”
将紫色光球收了起来,方牧这才离开了这里。
在方牧离开了两分钟后,寂静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道脚步声,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出现。
“奇怪了,光32应该是在这里发的求救信号,怎么会不见人呢”
年轻人腮帮子动了动,吐出一个气泡,原来正在嚼口香糖。
黑暗中陆续传来脚步声,两个人出现在年轻人旁边,恭敬的低下头。
“堂主,光32已经死了,刚刚感应到的。”
“死了”
年轻人一惊,口香糖直接被他喷了出来:“除非是渝市执行员中的前五位,不然怎么可能伤的了他”
“前五位不是都在监视中吗”
两个光分部的下属低着头,不敢应声,显然这位堂主现在脾气很不好。
年轻人烦躁的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道:“部主千叮咛万嘱咐,说光球不能落在执行会的手中,必要时刻直接吞了光球,现在好了,要是出了问题,不光是我,部主都难辞其咎”
“大人。”其中一个人出声道:“事到如今,只能引爆光球了。”
说完这句话,这个人退后两步,等待着堂主发话。
年轻人脸上显露挣扎,道:“每个堂主的光球有限,吞了还是重新凝聚,如果引爆”
“可是没有办法。”下属无奈道:“趁着现在还来得及,要是真的”
剩下的话下属没有说下去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年轻人叹了口气,伸手掐了个法诀,摆了摆手:“好了,可以了,引爆就引爆吧,虽然进度会落后,但是总比被发现好。”
“你们给我查,我倒是想看看是谁,让我宫冉失去了一个光球。”
说完,年轻人掉头就走,消失在黑暗中。
两个下属对视一眼,紧跟着消失不见。
某个偏僻的地方,方牧正在飞速移动,二风之速施展到极致,朝着小区跑去。
刚跑到一半,方牧突然停了下来。
裤兜里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而且越来越烫,像一团火一样。
方牧伸手在裤兜里一阵摸索,将紫色光球摸了出来,热感的来源正是紫色光球。
此时,紫色光球正变得越来越亮,转眼间光芒变得刺眼起来。
“这感觉要爆啊”
方牧刚一说完,紫色光球就传来“轰”的一声。
整片天空都映照成了紫色,慢慢的消散。
紫光消失,方牧全身上下笼罩这念力膜,念力膜上有密密麻麻的蛛网。
紫色光球已经消失不见,在刚才的爆炸中化作灰烬。
“原来还有这一手。”方牧呵呵一笑,将右手摊开。
在掌心上,有一滩紫色的粉末。
刚才紫色光球爆炸的瞬间,在方牧手中留下了一小堆粉末,其他的都化作烟尘消失。
“这也够了”
方牧握紧拳头,将手中的紫色粉末攥紧,这才继续行进。
有家超市内,老刘正坐在柜台旁,百无聊赖的撸猫。
阿白横躺在柜台上,充当着无情的被撸机器。
这时,一阵风吹过,方牧背着血煞枪来到柜台前。
血煞枪内,南离的双手伸出来,不断的随风摇摆,并且发出“呜啦啦啦啦”的配音。
老刘抬头看向方牧,竖了个大拇指道:“厉害,这么快就解决了。”
方牧本来是想说紫色光球的事,听到老刘的话之后,奇怪的道:“你怎么知道我解决了”
老刘道:“执行会有特殊的确定方法。”
方牧将手摊开,道:“你看看这个,这就是紫色光球,不过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老刘看了一眼,马上站了起来,从柜台的抽屉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将紫色粉末收集起来。
方牧拍了拍手,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老刘沉吟了下,道:“得找会里懂这个的人研究下,研究出来我和你说,对了,你看看手机,积分到账没有”
“好吧。”
方牧拿出手机,打开了软件,发现还需要更新,于是点了更新。
很快就更新完毕,软件已经走了很大的改变。
首先就是名字,原先是没有名字的,现在多了“散人堂”三个字。
方牧点开后,发现里面的界面也有了改变,变得更加简洁。
在软件右下角,多了个兑换两个字,而在左上角多了500积分。
方牧伸手点开兑换,弹出细细的分类。
有功法类、法器类、丹药类和特殊类。
方牧没有点开,而是将手机关了起来。
回去有的是时间看,现在方牧有个疑惑需要问老刘。
“二四大师不是说手机在幻境能用吗,为什么我打不出电话”
在幻境里,他想要发信息就没发出去。
老刘奇怪的道:“二四那个家伙没说清楚吗,这手机确实能用,但是只能在幻境里有同样持有手机的能用。”
方牧:“”
原来只有幻境中同样持有手机的人可以用,瞬间就感觉逼格降了很多,连场外连线都做不到。
“对了”老刘想起件事,道:“你回去好好摸索下兑换,如果有你不用的东西,可以通过兑换卖出去。”
方牧点了点头,又和老刘聊了两句,看到天色已经晚了下来,就直接离开了。
等到方牧走了之后,老刘这才拿起透明塑料袋,用手机发了条信息。
黑色的丝线出现在老刘手中,将塑料袋包裹住后,黑色丝线慢慢的融化,最后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透明的塑料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刘摸了摸阿白的毛,眼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