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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章 禽兽不如!无耻至极!
    “阿伦,把他扔这儿吧!”

    “这儿是垃圾桶啊,太臭了!再往里走一点儿吧!”

    “你管它臭不臭,这家伙已经毒瘾发作了,再脏再臭也没关系!”

    将梁会计往垃圾桶边一扔,另一名保安转身便要走。

    而阿伦则傻愣愣的,看着梁会计蜷缩成团,浑身瑟瑟发抖。

    借助外面路灯照进来的昏暗灯光。

    隐约能看到,他不停的在流泪,而且额头和脖子上浸出汗珠。

    “喂,走啦!”

    “哥,他到底是冷还是热啊?怎么一边发抖一边流汗?”

    “你问我?我他妈又不嗑药,我咋知道?哎呀走啦走啦,这儿臭死了!”

    两人走出后巷,任由梁会计蜷缩在地上发抖流冷汗。

    时间缓缓流逝。

    梁会计渐渐不发抖,也不流汗了。

    取而代之的,是头晕目眩、精神恍惚。

    耳畔仿佛有切割机,在滋滋滋的切钢筋。

    而整个世界,又像是在高速的旋转,根本停不下来。

    在这样的双重折磨之下。

    他无比心慌难受,特别想要挣脱,想要逃离。

    “啊~”

    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响彻后巷。

    梁会计感觉自已,仿佛被捅了一刀,刀子还在肚子里狠狠搅动。

    而撕心裂肺的喊叫,似乎能减轻些许痛苦。

    所以紧接着,他便又喊了第二声、第三声……

    这一声声的哀嚎声,在后巷一次次的响起。

    守在前面正门的阿伦,和另一名保安,自然听见了。

    不仅如此。

    楼上总经理办公室内的蔡启超兄弟俩,也听到了惨叫声。

    “特么的!大半夜的叫个不停,要死了啊!”

    蔡启超拉开窗户,探头看向后巷。

    但一片昏暗,只隐约看到有个人双手抱头的蜷缩在地上。

    这一声声的哀嚎声,实在是有点瘆人。

    蔡启超扭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便打给前台。

    “派人去后巷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谁他妈在那儿叫个不停,烦死了!”

    啪的一声,蔡启超重重挂断电话。

    他刚刚接连被两个制毒师拒绝,心情正特别不爽。

    一个嫌给的报酬和分成不够高,不愿意跳槽。

    而另一个说挣够了,早就金盆洗手不想再干。

    在这时候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又心烦意乱的一声声哀嚎,自然让他怒火中烧。

    不一会儿,电话响起。

    “喂,是我,什么?是梁会计在那儿叫唤?”

    “特么的,谁让你们把他扔后巷的啊?”

    “要扔扔远点儿啊,会不会办事啊?草!”

    重重挂断电话,蔡启超点着一支烟,大口猛吸。

    “你别那么大火气,办法是想出来的,不是急出来的!”

    蔡启荣挠了挠后脑勺。

    办法还没想到,倒是后巷又传来了啊的一声。

    这声音,凄厉又绵长,撕心裂肺、痛苦至极。

    “妈蛋,怎么还没把人弄走?”

    蔡启超气呼呼的冲到窗边。

    正准备破口大骂,便看到一个阿诚,带着两个保安到了后巷。

    “叫什么叫?你特么的找死!”

    暴脾气的阿诚,上去便是一顿狠踹猛踢。

    “别打我!别打我!”

    “我有钱!我有钱!!”

    梁会计哭喊着求饶。

    阿诚停止猛踢,将梁会计从衣兜里掏出的东西一把拽过来。

    这时候,几乎半截身子探出窗外的蔡启超,大声喊道:

    “他带钱了吗?”

    阿诚听到喊话声,扭头看向窗口,高举起手里的金镯子。

    “他带了个金镯子!”

    “金镯子啊!”

    蔡启超嘀咕了一声后,又大喊道:

    “是真的吗?”

    阿诚掂了掂分量,还没开口,跪坐在地上的梁会计就说道:

    “是真的,这是我妈藏柜子里的陪嫁,我好不容易才偷出来,求求你们,快给我点吧,求你们了。”

    阿诚轻蔑的瞥了一眼,眼神充满哀求的梁会计。

    “你他妈还真是个禽兽啊!”

    “不对,真是禽兽不如!”

    说完后,阿城朝窗台上的蔡启超挥了挥手。

    “应该是真的超哥,沉得很!”

    “带他上来!”

    蔡启超喊了一声后,便关上窗户。

    而站在身后的蔡启荣,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想干嘛?卖货给他吗?”

    “不然呢?让他继续哀嚎惨叫吗?要是引来一大群人围观,那可就好玩了!”

    “可是今天把他打发了,明天呢?以后呢?这家伙的毒瘾越来越大,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勤。”

    “那我待会儿就告诉他,要来拿货可以,但必须拿钱来买,否则老子就弄死他,其他客人也一样!”

    ……

    就在兄弟俩说话之时。

    阿诚已经让人将梁会计,一左一右架起来,从后门进店。

    躲藏在暗处,默默关注的马云波,见此情形迅速发布命令。

    当不少缉毒警迅速赶来之时。

    梁会计也已经被抬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看到蔡启荣兄弟俩,他立马来了精神,突然有了力气。

    “超哥!荣哥!”

    梁会计哭喊着冲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你们了,给我点儿吧!”

    “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啊!”

    蔡启超没有答话。

    挥手示意,让两个保安走了后,接过阿诚递来的金手镯。

    举过头顶,在灯光照耀下仔细观察。

    浑身微微发抖,急躁不已的梁会计,有些哆哆嗦嗦的说道:

    “超哥,这是真的金手镯!”

    “是我妈当初过六十大寿,我花好几千给她买的。”

    蔡启超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将金手镯递给了大哥蔡启荣。

    只是掂了掂分量,蔡启荣就略略点头说道:

    “应该是真的!”

    “分量还不轻,应该能值一万多。”

    蔡启超蹲下来,看着可怜巴巴的梁会计,冷笑道:

    “我知道你梁会计,当年风光得很,给你老妈买个纯金的金手镯,当然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不过你上次来拿货,钱都没给完,这只金手镯,只够结清上一次的尾款,你今天还想要货,钱呢?”

    说罢,蔡启超笑眯眯的,伸出右手。

    他的意思很明显。

    不再拿点儿值钱的东西出来,别想拿货。

    这一举动,自然是让梁会计又气又恼。

    “超哥!”

    “我上次是还差三千块没给,可我这可是金手镯啊!”

    “刚才荣哥都说了,这手镯能值一万多,你……你行行好,给我点货吧!”

    蔡启超笑骂道:“欠钱不用给利息呀?”

    “超哥,就算给利息,也不至于要一万多吧?”

    梁会计都快急哭了。

    毒瘾发作的他,本就已经特别难受。

    现在又被蔡启超如此刁难,真是更加痛苦。

    但蔡启超才不管这么多。

    为什么毒贩很赚钱很暴利?

    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能买得起两百多万的战龙suv?

    不就是因为够狠够黑吗?

    如果只是靠贩毒赚差价,那才赚多少?

    他们从塔寨林耀东那里拿货,批发价也高达每公斤十六万。

    即便转手卖三十多万,也就一倍多的利润。

    而且他们更多的是零售。

    那些瘾君子,很少会买一两公斤。

    往往都是买几克装的一小袋,吸没了又买。

    因而这种零售,利润没多少,时间还挺长。

    冒着被枪毙的风险,岂能只赚一倍的利润?

    所以他们早就在贩毒的基础上,变了花样。

    刚开始,他们会卖很便宜,让别人先上瘾。

    觉得花钱不多,还挺快乐,渐渐的沉迷其中,毒瘾越来越大。

    一旦毒瘾达到了一定程度,他们就会开始涨价了,越卖越贵。

    而瘾君子们这时候,还能不买吗?

    毒瘾发作的时候,那种钻心蚀骨的痛苦,那种令人癫狂的欲念,会迫使他们不得不买。

    到了这种时候,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根本不起作用。

    他们会发疯了似的想要吸。

    哪怕价格再贵,比黄金钻石还贵,他们也不在乎。

    只要能吸上一小口,就算是卖儿卖女,出卖一切,也在所不惜。

    所以……

    蔡启超兄弟俩,之所以能大发横财,主要利润并不是靠贩毒。

    而是利用毒品,控制一个个像梁会计这样的瘾君子。

    让他们不惜花费巨资,甚至是倾家荡产、负债累累也要买。

    就像现在。

    一枚市值上万元,沉甸甸的纯金金手镯。

    却只够还上次购买的尾款,这回连一克毒品也买不到。

    如此这般明火执仗的讹诈,基本就相当于是明抢了,能不暴利吗?

    但梁会计他已经毒瘾发作,痛苦不堪、难以忍受。

    尊严和脸面,对他来说早就不复存在。

    “超哥,求你了超哥!”

    “给我一点儿吧!”

    “我求你了!”

    梁会计哭喊着接连磕头。

    而蔡启超却依旧不依不饶。

    “大哥,你求我有啥用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不拿钱给我,我怎么拿货给你?”

    梁会计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蔡启超。

    “超哥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给我一点儿,一点儿就好。”

    “我今晚回去再找找。”

    “我爸还有一块手表。”

    “劳力士,对,劳力士的。”

    “特别值钱,真的,那年春节我送他的。”

    “你给我,你给我一点,我求你了,求你了……”

    梁会计越说越激动。

    双手疯狂颤抖,伸向蔡启超。

    像是溺水之人,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蔡启超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曾经在东山市风光无限的梁会计。

    如今像一条狗似的爬向自已。

    心里真是别提有多舒坦了。

    “哎呀,真是可惜了!”

    “你要是个女人,那该多好啊!”

    “没钱的话,我还可以让你去卖,可偏偏你他妈是个男的。”

    说到这儿,蔡启超扭头看向大哥。

    “哎,之前咱们店里不是来了几个老外吗?”

    “换了几批小妹儿,他们都不满意,他们该不是想要男人陪酒吧?”

    蔡启荣冷眼斜瞥。

    “你小子可以再恶心一点儿吗?”

    “赶紧把他打发走吧,一身臭烘烘的!”

    蔡启超笑问道:“他不给钱,我怎么打发走?”

    说着,蔡启超弯下腰,笑眯眯的看着一抽一抽的梁会计。

    “你要再拿一个金手镯出来,我就给你货,有吗?”

    “没,没有了啊超哥,我……我都给你了呀!”

    “可那是抵上次欠账的啊!”

    蔡启超蹲下来,嬉皮笑脸的看着梁会计。

    “要不这么着,你回去让你爸妈,把房子卖了。”

    “到时候我给你几公斤的货,让你爽个够!”

    梁会计连连摇头。

    “不不不,不要啊超哥!”

    “房子卖了,我们就没地方住了。”

    蔡启超嬉笑道:“谁说没地方住?睡公园,睡桥洞,能睡的地方多得很。”

    “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带你爸妈去救助站嘛,听说那儿不仅管吃管住,还有技能培训呢!”

    梁会计痛哭流涕。

    “超哥,你别逗我了,我真的好难受,求你了,我求你了。”

    蔡启超故作深思般想了想。

    “你不卖房子,那你还有啥可卖的呢?”

    “哎对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她应该在读大学吧?”

    “要不你劝劝她,来我这儿做兼职?老板们要是知道她是大学生,肯定愿意出高价,到时候你可以就赚大发了呀!”

    “超哥!!”

    梁会计扑在地上,哭嚎起来。

    蔡启超并没有半点逼良为娼的羞耻感,反而觉得特别享受,这种将他人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爽感。

    坐在办公桌后等电话的蔡启荣,心里惦记着撇开林耀东,兄弟俩自已开工厂制毒的事,自然不愿意听到这哭嚎声。

    咚咚咚!

    蔡启荣敲了敲桌子,一脸不爽的说道:

    “别闹了行吗?赶紧把他打发走,烦死了!”

    蔡启超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起身去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了一小袋出来。

    刚转身回来,梁会计就挺直了腰板,两眼直愣愣的看着蔡启超。

    那架势,仿佛饿坏了的家犬,看到狗粮快到了似的。

    明明馋的要死,却又不敢扑上去,生怕被打骂。

    “想要吗?”

    蔡启超嬉笑问道。

    梁会计瞪大了双眼,猛点头。

    之前还瑟瑟发抖,狂流鼻涕眼泪的他,这一刻竟精神百倍。

    “想要就爬过来,叫老子一声好听的!”

    “爸!爸!”

    梁会计双腿快速窜动,跪行的动作竟然格外敏捷。

    “哎呀,乖儿子,真乖!”

    蔡启超哈哈大笑,将一小袋冰扔地上。

    梁会计立马扑上去,一把抓住,顿时喜笑颜开。

    那欢天喜地的样子,就像是捡到了宝。

    完全没想过,就这么一小袋,顶多几百块钱。

    而他偷来的那枚纯金金手镯,价值上万。

    不过他并不在乎。

    他很是激动的,掏出一张锡箔纸和一个打火机。

    麻利的拆开塑料袋,抖了一点在锡箔纸上……

    “卧槽!你他妈要干什么?”

    “不准在这儿吸,给老子滚出去!”

    蔡启超的大吼声,吓得梁会计一激灵。

    他早就忍不住了。

    毒瘾发作的人,哪还有什么理性可言?

    拿起打火机,就要立马加热锡箔纸。

    蔡启超刚要一脚踹过去……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

    加装了电控门锁的房门,没能顶住专业撞门锤的暴击。

    房门轰然撞开的瞬间。

    蔡启超下意识的背身躲避。

    而坐在办公桌后的蔡启荣,则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摸向办公桌底。

    他在桌底下,暗藏了一把仿制枪。

    “不许动!”

    “站起来!双手抱头!”

    杨健和马云波,迅猛的冲进办公室。

    蔡启荣可不想束手就擒。

    拔出藏桌底的仿制枪,就想要垂死挣扎。

    可他刚拔出枪,手臂还没抬起来。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杨健果断扣下扳机,一枪放倒了蔡启荣。

    紧接着,一脚大力猛踢向要起身的蔡启超。

    蔡启超当即趔趄扑倒,摔了个狗啃泥。

    还没等他发出惨叫声。

    和杨健配合很多次的马涛,就宛若泰山压顶一般将他压在身下。

    熟练的反手擒拿,迅速给蔡启超戴上手铐。

    “哥!哥!!”

    蔡启超鼻孔冒血,撕心裂肺的挣扎大喊。

    “嚎什么嚎?带走!!”

    马云波喊了一声,双手持枪小心翼翼的接近办公桌后,仰坐在办公椅上的蔡启荣。

    只见他额头有个血洞,两眼瞪大的望着天花板,右手还紧攥着一把仿制枪,似乎死不瞑目。

    而他的办公椅后方,喷溅了大量红白混合物。

    马云波根本不敢看蔡启荣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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