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鳞确实在思考,他的人生最初十年是很平常,也很标准的z国特色儿童时期,家里父母恩爱,对他宠爱而不溺爱,回忆里基本都是灿烂美好。
十年前受逸散能量影响觉醒了“破妄之眼”姑且按“安保委”美女军官的说法,虽然一开始给他和父母造成了些许的慌乱,但很快随着完整健康的检查报告,一家人都轻轻的翻过了这一页。
可实际上许鳞不可能真正放下,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影总是出现在他的眼前,少年的他从那一刻起意识到自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但是绝不可以去到处证明。
往后的成长学习波澜不惊,死党也是有的,除了这个秘密之外无话不谈,随着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父母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他的异性朋友。
许鳞当然明白父母的暗示,可他确实没想过交女朋友,因为他有秘密,无法向某个异性真正敞开心扉。
死党武云峰曾提过大学里有个女孩好像对他有意思,可许鳞听后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许鳞的内心终归是迷茫的,这种迷茫感远远超过了“破妄眼”可以看到现实世界之外异常生物的新奇感,因为他一直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办。
所以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走进许鳞的内心,他不敢向别人打开一直紧紧关闭的心门。
有时他都挺佩服自己,都这样了还没自闭,或许些微的孤僻还是有,只是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没有人去特别关注这个看起来很正常的普通年轻人那一点点几乎可忽略的异样。
今晚的开局虽然有些意外,但许鳞心头的阴霾却退散了许多,用句通俗的话讲“终于找到组织了”
尽管名称人畜无害的单位里
满是荷枪实弹的特战队员,尽管聊了一个多小时的美女军官全程冷言冷色,但无论如何暂时搞清楚了自己的秘密,而且找到了原因。
更重要的是在和一个美女聊天啊
许鳞想到这里,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
贺虹见状眉毛挑了挑,她的直觉告诉她对面的年轻人正在想和她有关的事情,但以往百试不爽的能力此刻却是无动于衷,直接导致她无法知悉许鳞的想法,心头不由有些懊恼。
“好的,我知道了,那现在就开始还是我回家等通知”许鳞心情大好,也不看天色,很自然的问道。
“呃你先回家等电话吧,一两天我们并城首席研究教授就回来了。”贺虹似乎没想到许鳞如此配合,略一沉吟道。
“哦,我现在就走”许鳞说着站起了身子。
贺虹没说话,倒是率先打开了房门,示意许鳞可以走了。
许鳞来到楼外,回身抬头看看这座充满了神秘的三层小楼,然后又借着灯光在院子里找到了自己的小摩托,刚走两步,回头向门口的特战队员问道“那个,钥匙您还没给我”
他也不确定刚才是不是这位大哥骑回来的,当时他们穿的都一样。
特战队员微微一愣,闷闷的说道“就在车上,没拔”
“哦,谢谢了”许鳞开心的道谢,怎么说这辆小摩托也花了八千大洋,那可是他省吃俭用几个月的工资啊。
“嘟嘟嘟”许鳞骑车驶出了“安保委”大门,驶入了明亮路灯下宽阔的大街。
这座北方城市夜里一过十点流连在外的人就会很少,同样白天川流不息的车辆也大多随着它们的主人开始了休息。
许鳞的心头无比轻松,一
拧油门,疾驰而去
“您打算招募他吧”感应师李凡轻轻地问已经回到办公室的贺虹。
贺虹没有立即回答,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许鳞的档案信息,这才说道“先不说他疑似觉醒的破妄之眼很有用,另外那种还不清楚机制的能力也不简单啊”
“希望评估不要有太大的风险,未知的能力总是让人不安。”李凡一本正经。
“等两天吴教授回来就通知他做检查,说到这,许鳞说的没穿衣服的男人可能是隐身类异能者,应该没备案,派人去调查了吧”
“是的,已经出去一会儿了。”
“又是一个很麻烦的异能,不知道热成像仪起不起作用,说不得你和许鳞还要配合一次。”
贺虹双臂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托着下巴道。
“明白另外今晚您还审讯疑犯吗”
“呵,倒是忘了还有这个人,”贺虹恍然,随即嘴角一勾,目露精光,“不审了,告诉值班的,不要让疑犯睡觉,找俩强光灯照着他,再放个大喇叭,放点儿给劲的声音,看他到时候还敢给咱玩虚的”
李凡闻言不由一哆嗦,转身去做安排。
“吧嗒”锁头一声脆响,房门打开,披着长风衣的男人闪身而入,随后“咣”一声,房门紧紧关闭。
按亮房灯,三十来平米的一居室一览无遗,男人一把扯下风衣,随手挂在门后挂钩上,风衣之下,身上不着寸缕。
他走入卫生间,悬于洗漱池上的小灯发出柔和的光芒,镜子里却是慢慢才显映出他的模样。
二十来岁,皮肤白皙,相貌英俊,长发披肩,稍显稚嫩的脸上
略微有些紧张。
他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了几分钟,打开热水器简单冲了个澡,擦干水珠继续光着身子坐到了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然后从桌上拿过手机,翻出一个号码,久久不见下一步的动作。
终于,他还是按下了拨出键。
“嘟,嘟,喂”两声等待音之后另一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今天和他接触了,他能看到我,我的能力在他面前无效”年轻男子缓缓说道。
“谁让你接触他的我怎么和你说的”年轻人的自作主张显然让对面的男人异常光火。
“我”
“你什么你我说了先观察观察懂吗蠢货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啊”
年轻人沉默了,情况确实如那个男人所说,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再说一遍,他极有可能会被安保委盯上,甚至都被招募了,该死”对面的男人余怒未消。
“那还继续观察吗”年轻人小心翼翼的问。
“观察必须的他的能力价值很高,可惜我们发现的太晚了再说一遍低调行事明白吗”
“好的好的嘟”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年轻人长出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精瘦的身材,然后打开了电视机
许鳞回到家已经快午夜12点了,轻轻开门进屋,母亲已经入睡,父亲这几天出差,还得两三天回来。
简单洗漱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回想这两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心绪依然起伏不定。
神秘,危险,抑或是隐隐的期待
早晨7点,许鳞准时睁开了眼睛,他很多年前就不需要闹钟了。
在卫生间解决了一夜的“积累”,忽然发现今早家里很安静,“妈妈也睡懒觉很少见啊”
许鳞自己随便弄了点吃的对付过早餐,尽量轻手轻脚,但还是难免发出杯碗碰撞的清脆声响,然而妈妈还是没有出来。
许鳞心中一动,敲了敲妈妈卧室的门,没有动静,他立刻拧动把手,推门而入。
妈妈躺在床上,嘴里说着别人分辨不清的胡话,额头满是细密汗珠。
许鳞顿时大惊,没想到妈妈会病成这样,找了块毛巾擦干妈妈额头的汗水,伸手一摸,“好烫”
发烧,神志不清,胡话,急性重感冒。
许鳞给妈妈灌下退烧药,仍然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最终拨出了120。
“嘟喂我们是”
“我妈昏迷不醒,发烧还说着胡话赶紧派车过来”许鳞不等接线员说完就吼道。
“呃具体地址”接线员稍作调整就进入了状态。
“xx路86号虹苑小区6栋3单元301”
“好的,先生您不要着急,救护车马上过去诶虹苑小区已经有两辆救护车到了小区附近,我马上通知现场”
电话挂断,许鳞稍稍松了口气,妈妈已经不再胡乱呓语,可能是退烧药的作用。
他赶紧给爸爸打了电话,父亲大急,马上就收拾行礼回家,嘱咐儿子看好妈妈。
没几分钟,有人敲门,医务人员到来。
现场大夫给母亲做过初步检查,昏迷之外生命体征平稳,让许鳞安心,然后几个人将病人慢慢抬入了楼下的救护车内。
许鳞看到车上已经有病人躺在担架上,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车上没有多余的位置,他只能骑车去医院,沿路又有几辆救护车呼啸而过。
“诶,刚才那不是临单元的大爷吗,怪不得眼熟,原来他也病了”
恢复平静的许鳞终于想起了躺在担架上的那个老人,经常牵着一只吉娃娃在小区里遛来遛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