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走了进来,只见上官侯爵倚着矮桌,一手举着卷书,低眸细细默读。
“司徒兰拜见龙王陛下”
司徒兰进来动静不小,他一手摆开下摆,单膝跪地,奉拳而上。上官侯爵却连头都不抬一下,一声“嗯”便免去了司徒兰的礼仪。
司徒兰倒是不客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后,嬉笑问之
“陛下这是要跟司徒兰说些什么呢”
上官侯爵抬眸长视,面无表情道
“本王若是不让你进来,你岂不是会在外面胡闹一通外面的卫兵虽是聪慧,知道充耳不闻充眼不见的道理,但是你若是做的太过,难免丢了皇家的脸面,到底是个一品爵爷,怎么连这最起码的分寸都不知道呢”
司徒兰撇了撇嘴道“我若不这般,陛下又怎么会让兰儿进来呢你也知道你家的忠犬对你是有多忠诚,我俩虽亲昵,可是在工作的问题上,他连我都是守口如瓶,不管我私下里使出多少浑身解数,这家伙嘴巴结实的很,怎么都套不出来情报”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身体不自觉向后靠一靠,一手支着头,眼神慵懒而又质疑。
“你说的可是实话本王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有意给东方朔洗白呢你俩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都显得肥,怎么连公务这种互通有无的事情,不应该是你们床头话吗”
司徒兰白眼瘪了瘪嘴,没好气道“他啊就是个木头除了体力好,一点情调都没有跟他说什么话,只要关乎的是公务事情,他就马上闭嘴,警惕性极强,别想从他的嘴巴里套出来一个字儿来”
到此,上官侯爵终于乐了,他身子往前探一探,这才显出来了几分兴趣来
“呵呵若是正要按照你说的那样,那本王看人的眼光还算不错本王从始至终看重的都是他东方朔的忠诚,从一而终,司徒大人不也是因为东方大人这样的特质,才倾心于此吗”
司徒兰切了一声道“我是后悔当初看上了这榆木脑子,没曾想跟他纠纠缠缠半辈子就过去了,现在后悔也是为时已晚。”
上官侯爵轻哼一声道“口是心非说吧,今日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情报来了”
司徒兰一愣,嘴巴变得不利索起来“陛下怎么知道怎么知道司徒兰是要向陛下汇报情报的呢”
上官侯爵眼神恍惚一闪,睿智灵光,他轻笑道
“你这个古灵精怪的侯爵大人,哪一次来向本王汇报情报的时候,不要在门口挑衅一番自己的情人呢本王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有意掩盖,免得本王身边之人不清净,哪里派来的奸细是吗你的身份有特殊,只要来找本王,八成是要汇报情报,所以为了掩人耳目,司徒大人才会忘得这一出吗拿着打情骂俏作掩护,司徒大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谨慎之人,本王说的没错吧”
此话一出,司徒兰歪头一嗤,登时奉拳而上,无奈道“还是没有瞒过陛下的眼睛司徒兰确实是有情报要汇报。”
上官侯爵抬了抬手道“讲”
司徒兰缓缓起身,一本正经道“鬼族的公主与宰相之女在宫门外十里的小树林发生的争执,原因是在与鬼族发觉自己收到了的礼盒是一个鸡血扳指,虽是镇主,但是与宰相之女的东珠比,就显得差强人意了,她一努之下,命下人截住了宰相嫡女的马车队伍,索要东珠,宰相嫡女也不是好惹的,两班人马发生了争执,打了起来”
上官侯爵不以为意,嘴角划过一丝冷冷笑意,问之
“结果呢”
司徒兰不敢隐瞒,如实汇报“一死一伤鬼族的公主将宰相之女一剑穿了腹”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眼神忽闪兴奋,呵呵笑道
“呵呵果然看来这些女人在乎的就是虚荣和攀比,死了一个,伤了一个,那宰相府上儿子众多,他老来得女,自然宠得很,因为一颗东珠,丧了性命,你说宰相大人会怎么做”
司徒兰低头小声道“自然自然不会饶过那鬼族,这鬼族的公主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为了一颗东珠就要了宰相的姑娘的命呢还有还有”
上官侯爵眼神一闪邪魅,兴奋道“说下去”
司徒兰怯怯然道“周丞相死在了巡防部严将军女儿的手中,林尚书之女与张上卿之女发生争执,分别挠毁了对方的容;还有李大夫”
司徒兰汇报的是他从四面八方收集来的情报,殊不知这各国各府的千金,一出了宫门,听说别人家的小姐得来的赏赐比自己的好,各个嫉妒心起,哪个都不是瓤茬,高位的得罪不起,偏偏要那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姐争个高低,论个究竟,结果呢这一言不合,就开始打了起来,死伤惨重。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非但没有吃惊,别脸嗤声一笑,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到这里,司徒兰心头犯怵,他缓缓抬头,小心问道
“陛下这是故意做的局吗难道说是”
上官侯爵微抬下巴,挑了挑眉毛道
“还记得两个月前你给我递上来的名单,那一份跟外敌勾结的内臣名单吗其中给武门勾结最多的就是以他周宰相为首的党羽,本王国内的事情,竟然在武门哪里是全透明事事被牵制的感觉实属不好受,当初他武明道在位也没余这般放肆过,怎么到了他儿子上位,这爪牙也太长了点吧既然越界了,不如咱们就做个局,将那些关联期内,里外通吃的小人一网打尽,不好吗”
此话一出,司徒兰背后一阵冷汗四溢,他清楚这一次邀请来的公主小姐们的缘由,因为那一份名单,牵连了多少家人。
司徒兰动了恻隐之心,小声反抗道;“可是可是那是他们家人的事情,这些姑娘总归是无辜的还有”
上官侯爵一眼犀利,瞪着司徒兰道“司徒大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落下这心软的毛病呢是或许现在看来这些女子是无辜的,可是她们都有了要上位的心,一旦其中一个嫁到了昆阳这里,你觉得在权利漩涡中,她还会像从前那般干净吗或许,有些人早在嫁进权门内,就已经是满腹的心机,欲望膨胀之徒吧”
此话一出,司徒兰眼神顿时黯然了下来,对于上官侯爵的问题,他无言以对,这些年他见过为权利迷失自我的人太多,自己的家族是怎么凋零的,不是血粼粼的例子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