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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面具
    绿竹巷

    “你可是打探清楚了”

    绿竹翁一脸为难,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见绿竹翁问而不答,任盈盈关心则乱,略带恐慌的问道“他怎么了”

    绿竹翁见任盈盈误会,当下也不敢隐瞒了,不悦地说道“他他逛花楼去了。自打辟邪公子从这离开后,一连数日都在那烟波楼中,整日和那里的”,说到这,他偷偷瞄了一眼任盈盈。

    纵是陆竹翁没有说完,任盈盈也知道景舟在那里做什么。

    她不觉得,有男人去了那烟花之地,真的只点些菜,喝点酒,然后拍拍手回家。

    可惜,她不认识令狐冲。

    那日令狐冲确实在那只点了酒,喝的没银子后便拍拍手走了。并竟,为达官贵人所流连的地方,酒都是上好的。若不是令狐冲银钱不足,他大概都能喝到天亮。

    杭州太白酒楼

    “南边开了个小酒馆儿,酒馆里上菜用大碗儿,大碗大碟端的慢,邻居说老板缺心眼儿。”

    景舟做在二楼窗边,点了几叠小菜,时不时的端起大碗酌几口小酒儿,一边哼唱着,一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好不惬意。

    在烟波楼里待了几日,给灵雨留下几阙诗词,几本谱子,景舟便在美人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

    纵然美人有千般不舍,奈何他心不在此。

    离开烟波楼后他不知道哪,索性便在这杭州城内转起来,走到哪,便是哪儿。

    今儿兜兜转转,又是来到了这太白酒楼。

    “景公子,你倒是好会享受”

    景舟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任盈盈。今儿她穿着一身紫衣,腰间挂着一匕首,如此装着,倒是平添了三分英气。

    “

    哦,原来是盈盈啊,这才几日不见,就想我了吗”

    对于任盈盈能找到这里来,景舟也不感到奇怪,她手底下各门各派的三六九道之人可不少。

    “呸,好不要脸,谁想你了。”任盈盈一声呵斥,小脸儿不知觉的微微发红。

    看到景舟一身白衣,与往日紫衣长剑的穿着不同,白衣的景舟反而不像是江湖中人,更像是一个大家公子。

    与之前紫衣比起来,个有千秋。

    若紫衣睥睨天下,白衣便是俊雅无双。

    想起景舟之前在花楼所做的词,任盈盈觉得他真乃人中之龙凤,不同于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鲁莽之辈。

    这等人物,她之前何曾在江湖遇到过

    “盈盈脸怎么发红了啊,不过,今儿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秀色可餐了。”看着眼前三分怒七分羞的人儿,景舟忍不住调侃起来。

    “你这人好没个正经,见面就知道欺负我。我找你来,是”,看了看楼内的其他人,任盈盈没有说下去。

    天大地大,这吃饭也不小,有什么事儿也得吃饱了再谈啊,知道任盈盈有事找自己,他却不放在心上,等吃完饭在处理便是。于是景舟便喊道“小二,再添一副碗筷”。

    “吃吃吃,就知道吃”虽然任盈盈嘴上不满,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坐了下来。

    “今儿早上我掐指算了一下,料知盈盈会来找我。”

    “没想到景公子不仅诗词歌赋让众人汗颜,竟还精通这卜算一道么”

    听到景舟的话,任盈盈也来了兴趣,打算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眼前这人能掐会算,她是不信的。

    景舟笑道“这卜算时灵时不灵的,得分人,像盈盈这种蕙质兰心的姑娘,那就灵了。”

    “蕙质兰心”一词让任盈

    盈心里喜色无比,眼睛眯成月牙儿状,接着道“那还请公子说说,早上你都算到了些什么”

    她却是不想打算拆穿景舟,想要看看这人狗嘴里是否还能吐出象牙来。

    “自然是算到与姑娘你有缘啊,就像八百年前一样。”

    任盈盈来了兴致,双手撑在桌子上拖住脸颊“是吗,那八百年前如何”

    “喂,八百年前如何,你快说啊”

    “八百年前啊公子我功力尚浅,八百年前的我没算到啊”景舟摇了摇头,满脸可惜的样子。

    盈盈噗嗤一笑,说道“你这番话岂不是跟没说一样”

    “错了,错了,怎么会跟没说一样,你看你现在不是笑了,之前有华清池旁一笑惹的君王不早朝,今盈盈一笑,可比华清池那位美多了。”

    任盈盈咯咯不停,过了好久,肚子笑的难受了才将笑意止住。

    “你脖间的玉能给我瞧瞧吗”

    “自无不可。”景舟将玉佩取下,递了过去。

    接过玉佩,任盈盈细细打量起来,那玉样子古朴,不过外表却粗糙得很,没有半点儿玉该有的光滑。

    这块玉,她注意了好久了,景舟腰间的玉佩换过几次,唯独这脖间的玉依旧是两人初次相见的那块。

    “这玉也没什么稀奇的,还你罢。”

    “哈哈,这叫神物自秽”

    酒足饭饱后,俩人便漫步在这杭州城内。

    见任盈盈一副心事的样子,景舟便开口道“你之来意我已知晓,可是为了那任教主之事”

    能让任盈盈忧愁的,除了西湖被囚禁着的任我行,怕是再没别的东西了。

    景舟虽然前些天刚把任我行打伤了,但是在人家女儿面前他丝毫不在意。

    他料定任我行这种人,哪怕被人打了,也不会说出口。这事他不说,任我行不说,谁知道

    有些时候,有些人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

    像任我行这种枭雄,在人前,面子看的是及重的。至多把任我行放出来后,他再找自己打一场,或者暗地里给自己下绊子。

    前些日子和灵雨姑娘一番探讨后,景舟功夫又有所精进,他之前不怕任我行,现在更不怕了。

    任盈盈轻叹一声,神色有些黯然道“你知道又如何。”

    “任教主福缘深厚,自然有重见天日的时候,你说是吧圣姑。”

    “咯咯咯,你这人好没个正经,你说的可是真的”

    景舟笑道“自然是真的,本公子从不说假话”

    听到景舟如此坚定的说道,任盈盈当下也不心急了,拉着景舟东瞧瞧,西看看,一改往日冰冷的气态,好似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这面具怎么卖的”任盈盈拉着景舟走到一个小摊前,挑起一张狐狸脸的面具问道。

    “姑娘,小本生意,十文钱。要是买俩,我收你们十八文钱就行了。这俩狐狸面具是一对儿的,红色的是我婆娘做的,这白色的是我做的。”

    当即任盈盈从荷包中翻出一块儿碎银子,递给了那卖面具的男子。

    卖面具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脸上带着不少皱纹,皮肤晒得黑黄,一说话露出两颗大板牙。

    任盈盈此时也不觉得这汉子长得丑了,反而觉得这人老实本分。

    也不管景舟喜不喜欢,任盈盈把白色的那个给景舟带上,自己带上红色的,才笑嘻嘻道“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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