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歌听到这话,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莫不是她让江清远找来办事的那两个货被
一念未了,便见江清川伸手往后一抓,将一胖一瘦两个书生抓过来,猛地掼到了地上
「江清远,你仔细瞧瞧他们是谁」
江清远早就瞧到了,此时面如死灰,却强装镇定摇头「不认识」
「我认识」跟着老朱一起过来的李明举手,「殿下,小民识得其中的胖子,他叫二赖子,是街上的地痞流氓前阵子小民还见过他跟顾辞一起在馆子里喝酒呢」
「我没有」顾辞慌慌摇头,「你不要胡说」
李明轻哼「这事你可赖不掉又不是我一人看到那馆子老板还有我们几个伙计都瞧见了你们点了一桌子菜,喝得满面通红的我那时还好奇,你哪来的银钱吃酒现在看来,是出卖主子换的啊」
顾辞自知无可辩驳,表情愈发慌张。
「殿下,学生当时恰巧去书肆找顾公子,就见这两人在公子店中胡说八道,说苏离跟江清歌吵架输了,被众人打得鲜血淋漓」江清川将事情原委道来,「我当时就觉得不对,本想上前跟顾公子细说,这时,却见这个二赖子趁着顾公子跟别的顾客说话的功夫,偷偷往书架中藏东西」
「呀你也看到了」李明开心叫,「那看来我看的没错了那是个红色的油纸包,上面有暗黑色的花纹」
「正是」江清川点头,「所以,这毒跟顾大公子没有任何关系是你你们」
他的目光落在江清歌和江清远身上,眸光冷厉,「是你们故意买通二赖子藏毒书肆,构陷顾大公子」
「我没有」江清歌矢口否认,「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大哥,你不能因为生我的气,就把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泼」
「江清川,你简直丧心病狂」苏氏尖叫,「你背叛江家,去抱苏家人的臭脚,我由得你,你被苏离蛊惑,打我骂我,我也受了可你怎么能这么诬陷你六妹妹你忘了吗你之所以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到处遛达,多亏了你六妹妹啊若非她治好你的腿,你这会儿早成瘫子了可怜她为了帮你治腿,拿自己的腿试针,扎得两腿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眼」
她说得正煽情之时,顾明轩皱眉打断她的话,「侯夫人,要点脸你别学我的话啊要是实在想不出新鲜的词,就闭嘴吧」
苏氏被他骂得满面赤红,却强自争辩「谁学你了歌儿为了救他大哥,不知遭了多少罪现在却被她大哥这般诋毁川儿,我求求你,做个人吧」
她这边唱念做打俱佳,可惜,江清川却根本就不搭她的话茬,只看向安阳,沉声道「公主殿下,学生想说的说完了,孰是孰非,由您来评判吧」
安阳点头,拧头看向人群中的薛昊。
「薛大人,你是刑部侍郎,此事,就交由你来审问」她道,「免得某位假千金再说本宫没有资格」
「是」薛昊点头,走上前来,「承蒙公主殿下信任,微臣定将此事问个明明白白」
「问什么问啊」太后烦躁拧眉,「这还有完没完了今儿大伙儿齐聚群芳苑,是来游园赏景的,如今倒都聚在这里,做这些无聊的事怎么这群芳苑变公堂了吗真是烦死人都给孤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母后,不可」安阳忙道,「此事尚未断清,如何能散」
「本宫说散就散」太后霸道瞪眼,「怎么你还要忤逆你的母后不成」
「儿臣不敢」安阳摇头,「只是这事」
「既然不敢,就不要再说什么可是了」太后一把扯过她,一阵耳
语,「这江清歌可是孤最信任的人,常常出入孤的慈宁殿如今闹出这番丑闻,已让孤面上无光,你这会儿还死揪着她不放她若身败名裂了,孤这老脸好看」
「母后也只是被她蒙蔽」安阳低低道,「此事与母后何干」
「怎么无干」太后轻哼,「孤对她如何笃信,世人皆知她若真出了事,世人岂不是要骂孤眼瞎人蠢」
「可是」安阳还想说什么,太后的脸瞬间冷下来
「话已至此,不必多说」她扬声道,「在场所有人,都给孤滚滚得远远的孤再也不想看你们跟斗鸡似的死掐了」
「太后」薛昊上前一步,「您这么做,是在公然包庇藏毒构陷的元凶啊」
太后掠他一眼「薛大人,你知道,你这么做,是在公然挑衅孤的凤威吗你知道,敢这么做的人,都如何了吗」
「他们都死了」田德尖声尖气接腔,「被太后砍了脑袋,育作了花肥不然,慈宁宫里的花儿,为什么开得那般红艳呢皆是那些生就反骨之人的鲜血浇灌」
这话说得阴沉沉的,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噤若寒蝉
众人对于皇族之事,素来是门儿清,对于皇族中这些主子的脾气禀性,自然也是熟稔于胸。
在皇族诸贵人之中,太后是其中最不敢忽视的一个
她身份尊贵,脾气古怪,常因为一些琐事重罚身边之人。z
她要是真不开心了,还真能大开杀戒
今上一向孝顺她,哪怕她无缘无故杀人,也从不过问,还要找出各种理由矫饰,将错处全归在那些宫人身上
谁都不想做冤死鬼。
如今看太后发怒,有些胆小的人已经悄悄开溜。
但今日来园中的朝臣亦不少,虽趋炎附势者多,但总有那么两三块碛骨头敢对着这位老佛爷犯倔
「太后如此,就不怕引起朝中非议吗」
这回站出来的,不是别人,是李茵蔓的父亲李坚。
他原本未打算来此,后来听说女儿和楼玉春之间生了矛盾,当众说要退婚,他才急急赶来,想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自家女儿的事还未搞清,先撞到江家女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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