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叹口气「罢了,母后这会儿还如此说,那儿臣也无话可说了你们慢聊,儿臣告退」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太后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呸」了一声「蠢物半点也不像孤孤怎会生出这般呆板无聊的女儿来」
「殿下是注重原则」江清歌心中恨极,面上却还要说尽好话,「此事是臣女思虑不周,让殿下为难了她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谁让我犯了她的大忌呢」
太后轻哼一声,没有说话,站在那儿发了会怔,看向苏氏。
「行了,此事已告一段落,你带着她回吧」她道。
说完又看向萧允,「侧妃的事,宜早不宜迟,趁早纳她进门吧至于婚事嘛,在这节骨眼上,就不要再大操大办了免得再惹人非议」
「臣知道了」萧允叩头谢恩,「谢太后成全太后的大恩大德,正轩来世做牛做马来还」
「来世」太后轻哧,「来世谁认得谁啊你若想报,今生便报日后孤若有什么事要你帮忙,萧将军莫要推辞才好」
「太后若有召,正轩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萧允忙道。
「有你这句话,孤就放心了」太后笑得古怪,「孤累了,走了你们也都散了吧」
「恭送太后」萧允和江清歌躬腰相送。
待她离开,院中再无旁人,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劫,不管结果如何,总算是渡过去了
「快回府吧」苏氏恨不能扎翅飞离这是非之地。
江清歌惨笑「母亲,你真觉得府里会比这里安生吗事情发生了这么久,父亲肯定已经得信了这会儿,只怕已经派人来抓我们了你不想着如何应对,还想着自投罗网吗」
「那要如何应对」苏氏哭丧着脸,「一切都已成了定局,无可挽回了」
「不是要你挽回这些事,是要想想,如何说,才能堵住他的嘴」江清歌哀叹一声,重又坐回到那张带给她无尽耻辱的矮塌上。
「本王同你们一起回府吧」萧允贴心道,「到了岳父面前,一切后果,都由本王来承担」
「岳父」苏氏瞟了他一眼,面色愈发难看了。
算起来,萧允的年纪,比江斐还要年长两三岁呢
赴个宴,给江斐带回个比他还大的女婿,他怕是会被活活气死吧
「王爷还是不要去了」她连连摆手,「此事,就由我们自己来承担吧歌儿,你说呢」
江清歌不想说话。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可萧允却觉得她此时的冷静和烦躁格外刺眼
「歌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嫁给本王」
他终于问出一直盘旋在心里的话。
江清歌想要答话,一拧头看到旁边僵立的江清远,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自家这个五哥哥很好用,哪怕目睹那么多事,依然还留在她身边,比那几个哥哥强多了。
正当用人之际,她不能再刺激他
「王爷,我现在心里慌乱得很,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面对父亲的怒火」她垂泪道,「他会打死我的真的会打死我的这个时候,你还问我这些问题,你不觉得有点过份吗」
「对不起」萧允看她那狼狈模样,心中一阵疼惜,连声道歉,「歌儿,你放心,本王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你的哪怕那人是你的父亲也不行」
「萧允,你怎么有脸说这些话的」一旁的江清远妒火中烧,怒声嘶吼,「歌儿沦落到如此境地,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
强迫了她,害她丢了清白和名声现在还假惺惺的说那么多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你年纪比我爹还大呢你居然对小六下手小六今年才十六啊她足足比你小了二十六岁啊你个王八蛋」
他越说越气,抄起一旁的椅子抡过去,被萧允伸手格挡开。
「江清远,看在歌儿的面子上,本王不与你一般见识」他冷哼,「但是,希望你到此为止,不要再冲动」
「我就冲动了」江清远暴跳如雷,「你玷污了我六妹妹,你玷污了她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我跟你拼了」
「远儿别闹」苏氏伸手扯住他。
但江清远正在气头上,像头倔牛一样往前冲,根本就不是她能拉住的。
「景儿,浩儿,羽儿」苏氏忙叫自家儿子帮忙。
可叫了一通,才发现,江家另外三个儿子已经不在客房了。
「他们去哪儿了」苏氏愕然,「该不是跟苏离一起走了吧贱种到底是一样的贱种」
「母亲」江清歌咬牙,「这种自取其辱之话,女儿希望您以后再也不要说了他们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一口一个贱种的叫他们若是贱种,你是什么」
苏氏被她怼得面红耳赤,忙不迭的噤声,目光却不自觉向外张望。
院内已经空寂无人。
此时的江清浩三人,正紧紧跟在大哥江清川身后。
江清川比他们大着几岁,人也更成熟沉稳,行事有板有眼,平日里对他们也算是爱护有加。
所以,在这种迷茫时刻,他们不约而同的跟上他。
江清川则下意识的跟在苏离和苏老夫人身后。
几人急行片刻,到了园中一处小亭,苏离和苏老夫人等人停下来歇息。
江清川有心上前,又觉得没脸,便在离小亭约四五米的池塘边坐了下来。
只是他心里一直纠结,时不时的往这边瞧上几眼,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离早就看见了,但只当没看见,反把脸拧过去,不想与他搭话。
相比其他四个哥哥,她对江清川的怨念最深。
其他四人从来就没有对她好过,她从来也不曾对他们有过任何期待,也习惯了他们的恶形恶相。
最后死于他们之手,也觉是意料中事,心中只是恨,却并无委屈难受之感。
可江清川不一样。
他是江家第一个伸手给她温暖的人,对她一向温和,虽没有嫡亲兄长该有的亲切疼爱,却也给了她应有的照顾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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