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怪异的看了张益达一眼,然后收起了之前的激动神情,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张益达见女将军不接自己的话茬儿,自然是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找了个话题,开口问道:“您之前说让我去哪?”
女将军自然是清楚张益达此时的尴尬心情,不由得觉得好笑,但是想到之前张益达的给点阳光就能无比灿烂的品性,自然是将笑意忍了下去,开口解释道:“最近一年,这十六层地狱不安生你是知道的。”
“我们的大军被孽兽们死死的纠缠住了,甚至有些军团不防备治下被打散了,所以我们这些王级军团不再分散,而是组成了一个联盟,协力抗敌。”
“前段时间战事紧急,联盟的最高指挥官发布命令,要求所有闲散的王级鬼都就近加入附近的军团,违者以通敌罪论处。”
“这里的闲散鬼,指的是就是那些军团被毁无路可走的鬼,以及之前那些学着先贤的独立小队的鬼,自然,也包括你们这些新入的鬼。”
“这些鬼自然不能不论高低都从普通兵做起,但是自然也不可以不摸清楚就直接参与重大军事决策,所以一般新加入军团的鬼不论是哪个等阶,都要如后勤团观察。”
“而你是帅阶,自然不会从小兵做起。”
“我之所以喊你过来,一呢,自然是看看你的身份是真是假。”
“二呢,自然是看看你的等阶是真是假。”
“现在看完了,你自然可以去后勤部任职了。”
女将军看似冷淡,但是实际上却是有着一副热心肠,知道了张益达是新入王级的鬼之后,便不惧麻烦的帮他将这些事情从头讲解了一遍。
张益达自然不是一个不知冷热的家伙,之前表现出的模样,如今自己细细想想,也颇觉得脸红,不由得有几分羞涩的点了点头,开口道:“谢将军解惑,不过在下初入王级,怕是很多事都不懂,这贸然去担任个什么职务,万一做不好了,将军多担待些。”
女将军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张益达默然,然后行了一礼,便转身要走。
但是走到门口,终究是忍不住再次转过头来,看着女将军小心的问道:“这初入王级便是帅阶真的很平常么?”
女将军颇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并不平常。”
“那么说我还是算个天才了?”
女将军点了点头。
“那为何没有点别的啥待遇?天才也要和他们一样按着规矩做事么?”
女将军脸上的笑意收敛,转为正色,肃然说道:“你的确是天赋绝佳,能初入王级便入帅阶的百年一遇,但是,在这炼狱般的十六层,一切还是要看功绩说话,这十六层的帅阶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你如今便是这十六层最弱的帅阶,也是最差劲的帅阶,你有什么资格要求特殊待遇?”
张益达闻言颇有几分尴尬,不过这尴尬也是自找的,没办法迁怒他鬼,于是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不敢再看这女将军。
张益达自然不是为了给自己谋求什么待遇,只是好奇,所以才有这么一问,谁知道竟然将自己弄进了这么一个尴尬境地。
出了女将军的房门,自然有其他鬼卒引着张益达去往所谓的后勤军。
张益达对于自己这将要担下的职位并没有什么担心,只要不是让张益达带兵打仗,其他的职位张益达自认为还是有能力的。
兵团和企业的管理是有差别的,但是却也不大,无非就是恩威并济,欺上瞒下,哦,是尊重上司,协理下属。
来到一处营地前,引路士兵冲着张益达行了一礼。
“前方便是后勤营地,您自行入内便可。分属不同,不便继续送进去了,告辞。”
张益达自然道谢还礼。
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兵,放在普通地狱和精英地狱也足以让各个势力的大佬亲自奉迎的了,而且张益达很有自知之名,自己虽然是帅阶,但是这样一个兵阶的王兵足以打自己几个了。
张益达等引路兵走了之后,开始打量这后勤营地,但是大眼看了几眼,便失去了观察的兴趣,原因么,自然是一位内这军团内的营地都是一个模样,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看的。
小心的走到营门前,自有兵丁上前盘问,一番解释之后,便引着张益达向营内走去。
这兵丁之所以这么好说话,其一,自然是因为张益达并没有携带什么有威胁性的东西,其二,这兵丁知道张益达是来任职的,不知道张益达会不会管到自己的头上,自然不会犯傻去刁难。
之前说过,张益达虽然是个设计师,但是却也是个路痴,在营地里三转两转的,便已经迷了方向,好在这兵丁无意刁难张益达,没有把张益达丢在半路逃走,而是直接带到了后勤营地最大的房间之中。
“禀报将军,这鬼是好将军发配过来任职的,已经盘问过身份,无错。”、
兵丁想主将禀报,张益达则站在引路兵身后,偷摸着打量这房间内的魁梧汉子,但是刚刚看了一眼,这汉子便所有感,转头看向张益达,狠狠瞪了张益达一眼。
张益达连忙笑了笑,然后不再抬头。
不是张益达怂了,而是张益达在魁梧汉子瞪自己的时候,便明白这将军为何如此在意别的鬼对他容貌的打量了。
这汉子身高接近两米,胳膊大腿一般粗细,但脸上却偏偏是净白无须,两眼更是如同两汪春水,瞪起来也是那么柔美。
有缺陷的鬼自然在意别的鬼去刻意观察他的缺陷,所以张益达很理解这将军为何直接瞪了自己。
“你抬起头来,我有话问你。”
这将军的嗓音倒是和身材颇为相称,声如铜钟,并没有张益达想象中那么娘气。
张益达听到将军的话,自然不敢不从,抬起头来,却也不敢直接看这将军的脸,而且这将军魁梧,张益达要看脸也颇为麻烦,于是张益达只是平视,刚好看到将军的脖子。
“我且问你,你为何发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