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等人很快就吃饱喝足,陆陆续续的上了楼。
“小凡,那我们先去休息了。”
“好!”林凡向赵雷点点头,继续收拾酒桌上的残羹剩饭。
李伯和一个约二十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在帮忙收拾,那是他的儿子李岩,是这里的厨师,酒馆里的饭菜都是他做的。
很快,他们将一摞摞碗碟搬到了厨房,桌子也都擦拭了干净。
林凡擦了擦头上的汗,对李伯说道:“李伯,您和岩哥休息去吧,已经很晚了,这些碗碟明天再收拾吧。”
“也好,我们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李伯父子两人就回房了。
林凡将大门关严实,在用门栓栓上。干完这一切,他也感到了阵阵的困意,简单洗漱之后就回房睡觉了。
赵雷等人赶了一天的路,早已是疲惫不堪,不一会儿,他们的房间里面就响起了鼾声。
至于林凡,今天干了不少的活,倦意如潮水般袭来。倒在床上将被子扯到身上,头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
过了两个时辰后,整个酒馆一片寂静,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狂风的呼啸。
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打破此处的寂静,是开门的声音。
一道黑影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全身笼罩着黑袍,正是赵雷一行人的黑袍雇主。
他走路不带一丝声响,如同鬼魅一般。
他来到大门前,拽下锁门用的栓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很大,卷集着深夜的寒意,人不由自主的打颤。
狂风撕扯着他的衣服,是黑袍人却丝毫不在意,任由黑袍飞舞。
他来到了存放木箱的木屋前,他曲指一弹,一道血芒划过,将挂在门上的锁击裂,落在地上。
他只一推,门便开了,他快步走了进去,来到两个木箱前。
木箱似乎感应到他的靠近,竟然微微的颤动起来。
黑袍人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他那厉鬼般的容貌。探出右手,轻轻的在木箱上拂过,仿佛抚摸着自己最心爱之物。
他的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喃喃道:“果然还是压制不住你们,就让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吧。你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吧?我听到了你们内心的渴望,对鲜血的渴望,不要着急,我会满足你们的。”
说完,在他那不断抚摸木箱的手上溢出红光,木箱上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纹路,非常的晦涩,让人感觉阴气森森的。随着他的手在木箱上拂过,木箱上的纹路纷纷瓦解,诡异极了。
很快,木箱上的纹路都已经消弥殆尽了,木箱的颤动也越来越剧烈。
终于,木箱上的纹路全部瓦解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木箱里面不断的撞击着木箱,想要冲出来。随之传来的,还有阵阵野兽般的喘息声。
黑袍人缓缓的退后,静静的注视着木箱。
不一会的功夫,那两个木箱上已经裂纹密布,随时都会彻底碎裂开来。
黑袍人见到这一幕,嘴角微微翘起,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凡在半梦半醒之间,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怪异的声响。但是并没有在意,因为说外面大风的声音,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了。
赵雷等人就更不会注意到什么异响,他们那雷鸣般的鼾声就足以掩盖一切?
此时,姬临的房间。他正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呼吸均匀而悠长。
突然,他的双眼猛地睁开,双手一撑,跃到地上,三两步间,就来到房门前,就要推门出去。
此时,异变突现。姬临一下子顿住了,全身开始轻微的颤抖,身体上有光芒涌现。
姬临如临大敌,他只得就地盘坐,全力应对身体的突变,无暇他顾。
可以看出,姬临的状态非常不好,一会儿的功夫,冷汗就浸湿了衣衫。不断的颤抖,仿佛经受了巨大的痛苦,而他的气息忽强忽弱,不断的变化着。
这时他的额头上缓缓的浮现了一个符文。
符文呈蛇形,很有些诡异的意味。虽然姬临在不断的坚持着,抵抗着,但是他额头的符文还是在不断的变清晰,而他的气息在不断的变弱,这是很不好的迹象,说明姬临已经落入下风。
与此同时,在小镇的另一侧。有着数间高大的阁楼,阁楼上有很多装饰用的雕纹,柱子都涂上了红漆,正中央的匾额上写的三个大字:清风楼。这家酒楼的规模和装饰都远非林凡的酒馆可以相比的。
在酒楼的大堂里,依旧灯火通明,不时传来阵阵的呼喝声。
此时,大堂中约聚着三四十人,围在一张圆桌旁,最中央的一个人,手上拿着骰盅,大喊道:“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
距离圆桌不远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白布衫,倚靠在柱子上。手中攥着一小把瓜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赌博的众人。
谁也没有听到,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来,一阵腥风涌了进来。
那个手持骰盅,大声喊着下注的是这家酒楼的小二,人们都叫他二黑。他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嗜好,就是特别爱赌博,达到了痴迷的地步。但是他的赌技真的很一般,大多是输多赢少,可他依旧乐此不疲。
周围的那些人都是同一支商队的人,他们贩卖烟草去乱云州贩卖,返程途中在这家酒楼投宿。
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二黑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提议赌大小来消遣一下。这些人没有经受住他的诱惑,纷纷下注,已经玩了两个时辰了。
一旁倚靠在柱子上的中年人,是这家酒楼的掌柜。看着二黑兴致勃勃的神情,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并没有阻止二黑,虽然二黑好赌,但是干活是一把好手,从来不偷懒。这一段时间客人相当的多,二黑每天忙前忙后的,掌柜的都看在眼里,今天就当给他放个假吧。
掌柜没有下注的兴趣,在一旁看热闹,再磕些瓜子,权当是一天劳累的休息。
“好!”二黑带头兴奋的喊了出来,今天他的手气极好,已经将这个月的工钱翻了好几番。他得意极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圆桌旁的人只顾着赌博,丝毫没有注意到掌柜那里突发的异状。
刚才,掌柜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麻痒,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整个背部就麻木了,手中攥着的瓜子滑落到地上。
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撕扯着。掌柜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恐惧极了,想要大声呼喊,起周围人的注意。他张着嘴,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很快,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不断的往下坠。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眼前一黑,没了气息。
不远处的二黑将赢来的银子揣进怀里,看样子不打算再赌了。他也不傻,知道久赌必输的道理。而且现在已经很晚,明天还要干活,他必须早点休息,不然掌柜该有意见了。
他早就知道掌柜在旁边看他们,现在他想要掌柜打声招呼,就去睡了。
他看向掌柜,刚要说话,却发现不太对劲。掌柜面容呆滞,且全身不断打着摆子。他的嘴长的很大,不停的嗡动着,好像极力想要说些什么。
突然,二黑发现掌柜的穿的白布衫上绽放了一朵妖异的花,在胸口的位置。那朵花不断的向周围蔓延,如鲜血般艳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