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让开了,可时间已经完了,徐瑛率领的徐家军已经追了上来。
很快这两拨人就打起来了,这一次田祖荣没能立逃得掉,只能抽出刀来与徐家军真干仗。
朱五已经吓得魂都快没了,却看到徐鹏像疯了一样冲向那个徐家军的主将徐瑛,接着就没空顾及了,保命要紧。
徐鹏与徐瑛交了会儿手,看似毫无章法的拿着刀乱挥乱砍,却也能成功避开徐瑛刺中他的要害。
忽见田祖荣和朱五有危险,其余人也是节节败退。徐鹏突然又转身替朱五和田祖荣拦下徐家军,并吼道“五哥,荣哥,你们快走啊”
朱五和田祖荣听到徐鹏的叫喊声,回头来看他,连忙翻身上马逃命去了。
最后时候,他们看到李光被徐家军围住了。
徐家军也像前几次一样没有追过来,田祖荣等人看到李光被拖进边坠城门。
“这个李光,还真是不要命,现在终于把命交待出去了。”田祖荣心中起了一丝敬佩,毕竟自己是在李光的提醒下才活下命来的。
朱五开始拍田祖荣的马屁,“都是荣哥你领导有方,对方这次冲出来也有百十来号人吧,都没能把咱们抓住。”
田祖荣白了一眼朱五,什么也没说调转马头跑掉了。
那厢徐鹏被带进城门,立即得到释放。
徐瑛道“你不是去刺探军情去了吗怎么跟他们一起打到咱们城下了”
徐鹏急道“大哥,快带我去找父亲,我有重要情报。”
回到将军府见着徐老令公,徐鹏赶紧把自己前日在北国敌军营地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徐元铮。
徐元铮听后大惊,“增援大唐的陈国五万大军已经到了通阳府,真是没料到还有十万陈国大军去断咱们的后路去了。这帮北国走狗,真是不把我大唐放在眼里呢。”
“父亲,儿子留意到敌军军营里的辎重有数十上百架之多,这仗一旦打起来,咱们不易应付。”徐鹏忧心冲冲,“还有,叛帝最终会带着皇后娘娘去到函谷关,敌军想拿皇后娘娘作筹码,要胁我军不得反敢,再让陈国断我们后路包抄,北国敌军这次是铁了心想侵陷大唐了。”
现在处境有多艰难,徐元铮心中有数。“世子爷和青蓝侍卫都还没有消息传来,皇后娘娘现在肯定还在叛帝手中。目前的境况是叛帝尚未将皇后交到函谷关去,那么,他们到底将皇后娘娘带到什么地方去躲起来了呢”
叛帝得了皇后肯定是欲出大唐境入北国境,自得了皇后被叛帝带走的消息徐元铮在各个路口设卡,对来往行人对比找寻,这么久了,一无所获。他心里清楚叛帝带着皇后肯定避开这些卡口往山林里去了,想借山林隐密之势掩藏其人等的行踪,翻山越岭去往函谷关。这种情况下,找人就得靠青蓝侍卫和世子爷了。
“现下做两手准备。”徐元铮叹了口气后,精神紧绷起来吩咐,“老大,你秘密亲自去杨山隘堪察情况,我只能拨你五万精兵,为避免被陈国军队发现异常,你们只能晚上悄然行进,埋伏在杨山隘附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这十万陈国大军的行动掌握在你的手中。”
“是,儿子明白。”
“老二,城中辎重不够,你立即召集通阳所有的木匠和铁匠,加急赶制,务必不能被北国敌军轻视咱们的战斗力。还有抵门柱,也绝不能叫他们轻易就撞断了。”
“是,儿子立马安排。”
徐元铮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见的焦虑,“你们还不知道吧,皇后娘娘落到北国王手里的消息已经在大唐境内传遍了。”
徐鹏一愣,“不对啊,皇后娘娘还没有。”
“我也知道没有。”徐元铮打断徐鹏的话,“这恐怕是北国王或者是叛帝使的奸计,就是想让大唐境内人心慌慌,这才能给他们可趁之机。如今看来,这场仗约莫这几日就要打起来了。”
山林里空气又闷又潮,苏瑜身上未能幸免,身上起了许多的小红疹子。一个死士两天前就离开了,现在只有宣苑和刘峰陪着苏瑜一起在林子里艰难穿行。
来时她怀着身孕,雍王也不敢真的怠慢她,所以她能赖在人身上不用自己走路。现在可好,脚下起的水泡都破了皮,血水将鞋子都染透了。
在路过一条小溪时,她说什么也不愿走了。坐在溪边脱掉鞋袜,看着破了皮的水泡眉宇皱得能挤死蚊子。溪水冰冰凉凉的,清洗伤口时能解一时之痛。又见到小溪边上有消炎的草药,便忍着疼痛走过去采来嚼碎敷在伤口上。
宣苑站在小溪对面,扯着唇角笑道“你还懂医理”
活了两辈子,多少知道点儿,苏瑜抬眼没好气的瞪过去,“我的脚受伤了,不想再走路了,要么让你的死士背我,要么你背我,否则我就在这里歇着。”
宣苑闻声笑出了声,眼中光泽却比这溪水冷,“好歹你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男女有别,我们其中谁碰了你,不都有损你的名节吗”
苏瑜一记眼刀斜过去,冷笑道“咱们之间用不着分辨这个,别忘了,我是你的皇婶,你背我,是孝顺,与男女风月无关。”
宣苑最不爱有人拿辈份压他,“看你说话还这么精神,哪有半分伤痛的样子,趁天还没黑,咱们还是再多走一段路吧。”
苏瑜慢慢腾腾的不愿意动,刘峰抽出刀来立即架到苏瑜脖子上,“快走。”
苏瑜刚想说什么,就见离开了几日的另一个死士回来了,他先朝宣苑作了一揖,“主上,属下已经见过函谷关的威武大将军了,从大唐京城传出来的消息,大唐的皇帝已经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说是龙体欠安。现在朝中诸事皆由寅国公和左右相操持。”
死士没避讳着苏瑜说这话,苏瑜听后自然心神俱荡。
宣祈心系天下苍生,她尚在宫中时,夜里不论睡得多晚,早朝也是从不曾迟到半刻,怎么称病不朝
苏瑜想不通,宣苑却想得通,“这么看来肯定是咱们外传的消息起作用了。”
“外传的消息你又往外头传了什么消息”苏瑜脸色发白,宣苑冷侧侧的表情总让她不安。
事已至此,宣苑心中正得意,也想炫耀自己的功绩,“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让你的前任丈夫,在京中外传你已落到北国王手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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