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蚕礼出事与皇宫有关,这猜测她早已有之。
此事是为了针对母妃与陶贤妃,得益者除了皇家的人,还会是谁呢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父皇。
毕竟,前世陶家最后交出的军权就握在了父皇手中。
只是,这个时候,父皇对母妃是真心宠爱,能狠得下心这样对付母妃吗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她的猜测而已,根本没有佐证。
但现在,有人送来了这个消息
“殿下,这个消息可信吗”秦胄问道,脸色实在不好看。
本想露出漂亮尾羽的,结果却露了腚,这种心情,他都不知道怎么描述。
况且也无法弥补,那个小乞儿只是收了别人银子,传这么一张纸条而已。
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消息,就无法确定此事的真假。
他坏了殿下的计划
那些银子,他就算厚脸拿着也不安心啊。
郑吉却好像寻常事情一样,淡淡道“无妨,要知道这个消息的真假,很简单。”
要知道那个锦衣年轻人是谁、最后去了哪里,只需问一个人就可以了。
齐弘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这张纸条,倒是让她灵机一动,不如将计就计
她朝秦胄招了招手,道“从齐弘珍身上拿一个标志物品,这没问题吧再找个小乞儿传个话,能做到吧”
当然能做到,齐弘珍只是个文官而已,护院才只有两个
秦胄立刻就明白了郑吉的意思,当即拍着胸脯道“殿下,您放心属下再也不”
他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信心满满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这些他都能做得到,但说不定背后还有人盯着他。
那岂不是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暴露了
郑吉却摇头道“这个没有关系。”
虽然她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这个纸条,但显然这是个好心提醒。
也就是说,这背后监视的人对她暂无恶意。
再说了,她既然知道有人在监视秦胄,还会什么都不做吗
如果她是给予提醒那个人,为了不暴露自己,肯定会收手的。
而且,这一次她打算跟着秦胄,武功她或许比不上秦胄,但说到轻功和敏锐,秦胄就远远不如她了。
她还巴不得有人跟着秦胄呢
“好吧,殿下,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过了两天,亲蚕监礼官的人选便确定了,正是太常寺丞齐弘珍。
但凡见着齐弘珍的,莫不道贺一声“齐大人,恭喜了”
谁到知道,只有让皇上信任和满意的太常寺官员才能成为监礼官,这就意味着齐弘珍离晋升不远了。
这是喜事,当然要道贺了。
但是,齐弘珍却笑不出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只有在回到家中才敢沉着脸。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监礼官是怎么得来的,那不是凭空掉下来的,是要有所付出的。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一枚自己随身所用的私印不见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有时候他沐浴的时候会解下私印,有时候放书案上管家会收起来。
直到,一个小乞儿交给他一张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欲寻私印,速至丰义巷。”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齐弘珍当真是大惑不解。
私印而已,不见也就罢了,可以重新刻一个,为何有人这么神秘给他传讯
丰义巷他知道,非官员所居之地,那里都是普通百姓。
捡到他私印的人莫非是要钱
不知道是他自己心虚还是怎么样,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既怕这私印还会有什么事,又不敢将心中忧虑告诉那个人。
万一弄巧成拙
那种后果,齐弘珍根本不能承受。
几经踌躇,他最后还是决定去丰义巷看一看。
不过他也留了一个后手,那就是带了好几个护院前往,并且还告诉妻子,若是晚上他回不来,那就要去告官了。
与那个人有关的事情,他连妻子都不敢告知。
他想了很多可能,也做了很多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竟都是多余的
那几个高大威武的护院,才进入丰义巷就“砰砰砰”地倒下了。
毫无征兆,如此迅速
下一刻,便有人捂着他的嘴巴,将他拖进了巷中的一间屋子。
从头到尾,他都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地挣扎起来。
“好了,放开他吧。”
悦耳的嗓音传入了他耳中,却又如罡风吹崖,语气中有股令人胆颤的寒意。
待他看清说话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已到嘴边的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坐在上首的人,有一张艳丽至极的脸容,凤目微张,穿着一身暗纹凤袍,头上的金钗轻晃,说不出的华贵威严。
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颤声道“殿殿下”
长定公主,怎么会是长定公主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瞬间,他意识到了什么,脑中“噼里啪啦”地响,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长定公主现身,莫不是那件事暴露了
一定是,一定是
郑吉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不禁皱了皱眉。
这样一个容易失去冷静的官员,怎么会成为亲蚕礼最重要的一环呢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把他摆在这个位置上。
这样的人,压根就经受不住奉宸卫的审讯,只需要狠声询问,就什么都招了。
设局人所需要的,恰恰就是他的招供。
如今,轮到她来询问了,想必他也会很快就招了吧。
她朝秦胄使了个眼色,随即秦胄便上前,单手拎起他,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恶狠狠问道“说你前晚在吉庆巷见到那个锦衣人,是谁”
“呃”齐弘珍被这一拳打得弯下了腰,额头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粗喘着气,试图遮瞒过去“殿、殿下,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郑吉勾了勾唇角,淡淡道“本殿听闻宫中有一种酷刑,名唤剥皮法,身上的皮子褪下来了,人还是活着的。秦首领,刀具都准备好了吧”
“回殿下,已经准备好了。”秦胄极力平静道,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怎么没有发现殿下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恐吓起人来竟然面不改色,不愧是殿下,佩服,佩服
跪到在地上的齐弘珍已面无血色,一想到那个剥皮法,他就头皮发麻。
他跪到跪不住了,嘴唇都咬出血了“殿下,我我招,我招”
郑吉笃定齐弘珍一定会招供,但他所招供的那个人,当真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