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很想立刻回到自己小时候生活的街区，去狠狠报复那些街头巷尾的黑帮和混混。

    但见师父并没有离开，杰森立刻意识到，师父应该打算去见一见自己的大师兄。

    嗯，杰森想到这里，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自己居然第一时间把蝙蝠侠当成自己的大师兄，而不是那个曾经的哥谭暗夜骑士。

    过去的自己，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蝙蝠侠同辈，拜同一个师父。

    从这方面来说，自己要好好感谢小丑。

    不过杰森内心深处也并非没有遗憾，他其实蛮喜欢和蜘蛛侠还有皮特罗那种性格的伙伴玩，可惜这两人都选择守护自己的世界。

    而选择留在那两个世界的本土弟子，又是师父门下最多的，相较而言，哥谭除了自己就只剩下一个蝙蝠侠在支撑了，这多少唤起了杰森的责任感，让他没有因为童年对这个城市的痛恨而选择撒手不管。

    同时，也不得不说，杰森内心深处，确实也有些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的感觉。

    自己都变得这么强了，师父还是那种对弟子不太约束，没有乱七八糟的门规束缚弟子行为的类型。这种情况下，自己不好好的回报一下那些让自己童年战战兢兢的黑帮，那真是亏了自己学的一身本领。

    在杰森思考的时候，他眼前一花，人就立刻来到了一处满是高科技的……洞窟当中。

    在原始的石壁洞窟内，嵌满了充满金属色泽的现代设备。

    而这些设备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上面全都有蝙蝠侠的经典标志。

    “哇哦，这里是……蝙蝠洞？”

    杜牧也几乎有些认不出这个地方了，蝙蝠洞的装饰和一个月前比，确实有了极大的改变。

    尤其是……很多房间，竟然能够屏蔽杜牧的透视，就连生命力场都没能侵入那些房间当中。

    当然，杜牧一眼就能看出那些房间的隔绝原理，毕竟全都是蝙蝠侠从卡玛泰姬学来的本事。

    这些隔绝，就像是一扇不上锁的门一样，杜牧当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推开。但在不去主动打开门的情况下，也真的可以遮蔽一下杜牧的视觉，让蝙蝠侠保留几分。

    “真不错，你居然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就学到如此细致的魔法应用……而且把我赐予你的那一份法力利用到了极致，真不愧是你啊，布鲁斯。”

    杜牧赞许道。

    实际上杜牧更赞许的是，自己的这个大弟子，能够毫无芥蒂的使用魔法。

    显然，自己这个弟子对魔力的来源十分信任。

    杜牧既然能够监听全球的声音，自然也能听到很多对自己没有太多遮掩的魔法界声音。

    d世界的魔法，并不像漫威那样，所有人都在给维度魔神当魔法佃农。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不是没有类似的体系……至少，其中最为广为人知，且使用者最为广泛的‘黑魔法’，同样也是来源于地狱中的某些恶魔。

    在彻底了解一个魔法之前，普通人很难分辨它究竟是天降奇缘，还是魔鬼的陷阱。

    漫威世界的魔法，就是白纸黑字的苛刻条款，不接受就用不了魔法，接受就能很难受的用魔法。

    d世界的魔法，偶有适合凡人的秩序魔法或者白魔法这样的精品，但大多数却是充满了陷阱和算计的黑魔法。

    最恶心的是，它们有些甚至会将自己伪装成白魔法……一旦不小心就踩坑里，分分钟把灵魂献祭给了魔鬼。

    和魔鬼扯皮，这不是蝙蝠侠擅长的领域，这是康斯坦丁擅长的领域。

    所以原著中的蝙蝠侠，对魔法界的事物往往敬而远之，偶尔需要的时候也是直接摇人，请教专业人士。来的通常也是自幼学习反语魔法的扎塔娜，这无疑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蝙蝠侠在原著中也并非排斥一切超自然力量，他所抗拒的，要么是超人那种直接无敌的力量，他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独裁者。

    要么是灯戒，这种武器太过依赖情绪，背后还往往都有一个庞大的灯团组织。带上灯戒在宇宙中的意义，几乎相当于在地球加入某国政府或某国反抗军。而这背后的政治意义和哥谭又没有任何关联，自然让蝙蝠侠弃之如敝履。

    再要么就是魔法这种极端不稳定因素，原因自然不用多说，充满了太多陷阱和需要承担的风险。

    所以如果能保证完全可控，蝙蝠侠依旧还是那个物尽其用的蝙蝠侠。

    “我留在卡玛泰姬藏书馆的那天，并没有学习任何魔法，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把所有允许我翻阅的书籍都录了下来而已。”

    身穿西服的布鲁斯韦恩从阴影中走出，现在是傍晚，他刚刚结束自己身为韦恩企业总裁的日常，打算更换身份。

    没想到会刚好迎来师父。

    “嗯？等等？布鲁斯韦恩？”

    杰森眨眨眼，一脸惊悚的看向布鲁斯，又看看蝙蝠洞里的蝙蝠g。

    “蝙……蝙蝠侠，蝙蝠侠居然是布鲁斯韦恩？那个亿万富翁？？”

    典中典。

    杰森的反应，杜牧已经在原著动画漫画中品鉴过太多次了，没什么反应。

    布鲁斯没有戴着蝙蝠侠的面具，表情随之生动了很多，对着杰森微笑道“在卡玛泰姬的时候，师父不是说过我的名字吗？”

    “只是布鲁斯而已，世界上叫布鲁斯的人太多了，布鲁斯班纳师兄就是一个，谁知道伱居然是布鲁斯韦恩！”

    杰森满脸别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一个曾经让自己无比仰慕和崇敬的人……却是整个城市最大，最让人嫉妒的资本家富二代。

    可以说，街头巷尾的人，对蝙蝠侠有多崇拜多恐惧，对布鲁斯韦恩就有多厌恶多瞧不起。

    虽然布鲁斯韦恩在城市中做了很多慈善行为，但他没有捐点钱盖点福利设施就给自己买新闻都习惯，因此大部分报纸上，布鲁斯韦恩的形象，还是那个花花公子。

    而普通人和有钱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信息接收渠道的不同，他们的观念是被媒体所操控的，对布鲁斯韦恩的印象自然不会超出对方最浅层所表现出的假象。

    布鲁斯是认识杰森的，毕竟当初就是为了追查杰森的下落，他才会一路追着小丑跑到希腊去。

    所以他也明白，杰森是在什么环境中长大的，对他的态度自然能够理解。

    布鲁斯笑笑，也没有过多解释，对杜牧道“师父，我们也刚刚回家，要来一起共进晚餐吗？”

    布鲁斯所说的我们，自然是指迪克以及达米安。

    杜牧摇摇头，不想应付达米安那个小鬼，也就拒绝了。

    但他却扶着杰森的后脑勺，对布鲁斯道“接下来，杰森就留在你这里了，他跟我学了不少魔法的应用。基本上都是我基于法力的特性所独创的魔法，对你应该有用。”

    “你的学习能力，我很认可，杰森这段时间学的也很认真，就让他来教你这一个月缺失的课程吧。”

    一个月？

    布鲁斯神色微动，却没有多说什么。

    师父嘴里的一个月……对他来说，其实只过去了两个星期而已。

    这和过去总结的时间流速又不同了。

    时间长河真是变化莫测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

    杜牧指了指蝙蝠洞中，那个砖石垒砌的小巷，对布鲁斯道“犯罪巷口的传送门，我已经修复好了，以后你依然可以通过这个传送门前往武馆当中。”

    布鲁斯惊讶的看向犯罪巷，沉默了片刻，点头道“好，谢谢师父。”

    犯罪巷口的传送门被修复，这对布鲁斯的意义重大。

    那是他蝙蝠侠生涯中，所犯下的最大错误……允许一个掌握了关键情报的罪犯逃跑，还将情报扩散了出去，导致师父的武馆受到牵连。

    还好第一个受害者是班纳，这才没闹出人命来。

    于是，蝙蝠侠将犯罪巷直接搬到了蝙蝠洞当中，这既是一种弥补，也是一种自我惩罚。

    最开始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几次建议，让蝙蝠侠将这个犯罪巷拆除，因为它明显对蝙蝠侠的精神状态造成了极大的刺激。

    这既是他父母身死的地方，也是他的错误决定让师父受到牵连的地方。

    两种精神刺激相互叠加，让蝙蝠侠那段时间的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

    直到迪克出现。

    迪克当时的情况，让蝙蝠侠几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治好这个孩子方面，不经意间，忽视犯罪巷的存在。

    直到迪克被邓布利多治好，才让蝙蝠侠彻底松了口气，精神得到缓解，不再像过去那么紧绷。

    再加上后来出现的亲儿子达米安，他都快忘记蝙蝠洞里还留存着犯罪巷的遗迹了。

    而在此时，杜牧将传送门修好。

    看着师父的眼神，布鲁斯感受到了那种从精神层面基于他的宽慰和鼓励。

    师父已经彻底原谅了自己。

    自己也不需要再将犯罪巷当做对自己的鞭策了。

    杜牧不是话多的人，布鲁斯在不需要伪装的时候，同样不是。

    所以师徒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杜牧将杰森留下之后，身影便消失不见。

    这让杰森有点不安，真就把他留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了。

    不过鉴于布鲁斯毕竟是他的大师兄，也是他曾经所崇拜的蝙蝠侠，杰森还是收拢起复杂的心情，乖乖留在了韦恩庄园。

    嗯，自己这算是代师授艺吧？

    想到这里，杰森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你的年龄，刚好处于我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之间，你们应该能相处的很融洽。”

    在从蝙蝠洞离开，前去韦恩庄园的途中，布鲁斯低头对杰森微笑道。

    杰森一挑眉，顿时感觉到不满。

    我可是代师授艺的，再怎么说也是你师弟，我们可是同辈。

    你有两个孩子跟我同龄又如何？真指望我和他们一起玩啊？

    我杰森，就算从蝙蝠洞跳下去，也是堂堂正正的杜牧门下一代弟子，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和大师兄幼稚的儿子们玩耍！

    杰森维持着自己的心高气傲，昂着头走入了韦恩庄园当中。

    而杜牧，则来到了哥谭市的上空。

    他低头看着这个城市，能够感觉到犯罪率确实下降了很多。

    即便有，也不再是那种成体系的压迫盘剥普通市民的模式了。

    仅仅一年左右的时间，能做到这个地步，杜牧已经对自己的大弟子很满意了。

    至少效率方面，远超所有他看过的蝙蝠侠版本。

    当然，这也有现如今的哥谭市，几乎没有超能力者的原因。

    大部分蝙蝠侠也还要兼顾正义联盟的事务，而自己的大弟子则一心放在哥谭，所以也不太好比较。

    总而言之，因为对蝙蝠侠这个身份的职责履行的十分出色，自己的大弟子反而越来越脱离蝙蝠侠的形象，变得没有那么阴郁和紧绷。

    至少这杜牧心中，这对布鲁斯来说是个好事。

    但杜牧之所以出现在哥谭的上空，可不是为了检验自己弟子的事业成果。

    而是他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接近地球。

    是超女吗？卡拉终于要回来了？

    卡拉离开的时间太久了，杜牧已经开始为她担心了。

    按道理来说，既然卡拉知道了氪星人变强的原理，她就不可能输给还未靠近过黄色恒星的佐德才对。

    而在来人越发靠近后，杜牧眉头紧促。

    他已经看清对方是谁了。

    一个巨大的，下半部分长满机械触手的骷髅脑袋。

    杜牧使用瞬移能力，瞬间来到了这艘宏伟的宇宙飞船面前。

    没错，这个骷髅脑袋并非是生物的头盖骨，纯粹是建造者的恶趣味，将宇宙飞船设计成了头盖骨的模样。

    它的体型极为庞大，杜牧停在骷髅飞船的前方，就像是蚂蚁和人类头骨的对比。

    杜牧对它的大小并不关心，生命力场瞬间覆盖整艘宇宙飞船。

    杜牧的眉头顿时深深皱起。

    “布莱尼亚克……”

    没想到，卡拉寻找自己表弟的这趟旅行，竟然会出现最糟糕的情况。

    当杜牧的感官浸透整艘宇宙飞船的同时，瞬息间，也有十几个人出现在了杜牧的周围，将其包围起来。

    这些人的双眼，全都泛着幽幽的紫光。

    而其中为首一人……正是个身披红色披风的金发少女。

    但她和身边其他人一样，面无表情。

    杜牧叹息一声，也松了口气。

    “看来，超人还是没有在这个时间线活下来。”

    至于他松了口气的原因……自然是卡拉还活着。

    只要活着，哪怕被控制了也无所谓。

    杜牧自然有无数种方法，让精神和灵魂依旧保持完整的卡拉，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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