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洲南宫州,临海大州,省会南宫市,南宫州是一个充满悲伤的大州,月亮是银白色的,海岸也是银白色的,山川湖海也是银白色的。传说有一个少女与少年分别,少女一直在陌岸苦苦等待,可少年从未回来。后来人们就说南宫州所有的银白,都是少女穷极一生的泪。无独有偶,与南宫齐称的,在北海州,那位少年便死在了北海。与南宫不同的,北海州的月亮、海岸、山川湖海是幽蓝色的,相传是少年的思念与愧疚。
南宫州的经济第一不在省会,在南堇市。在南堇市,南堇区与鳞选区又是一座双子城。南堇鳞选双子城,享誉世界,却也臭名昭著。这里有世界第三大的会议大厦,世界第二的竞拍大厦,以及拥有着世界上最多的番号部队。这里是开放的龙头,国际交流合作和移民就业的首选。这里鱼龙混杂,形形色色,既是权贵的娱乐场,也是白手的炼狱场。这里引发过多场战争,这里研发出多项科技,这里铸造出了无数的金币,这里......有无数的绽放与凋零。
洛湫下了直升机,凭着l4科研员的id卡,他跳过安检,被安排住在晶粒五星酒店的最顶楼的总统套房,即52楼。住在这家里酒店的,大部分是准备参加几天后的,国际性的研讨大会的人。入住同一楼层的还有查士丁尼、林译以及北海天痕部队副司令兼北海科研会会长的马尚思。
另外一边,林译早早就已经入住,现在正在酒店房间里的落地窗旁喝着咖啡,一旁的沙发上堆了一沓文件:“啊——还有好多没弄完啊,又得加班加点了。”
忽然一通电话打来,是知泽:“林译,你那边怎么样了?”
“呜——知泽,事好多啊。”
“啊,是嘛,你加油,相信你的聪明才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啊,啊,别啊,知泽——”,见此,林译也只好投入到工作中。
晶粒大厦的顶楼共四间总统套房,外有一处露天大泳池,泳池旁是酒水等等,供客人交际。林译住在1521号,在他对面的1523号则是查士丁尼一行人。
“哇,查士丁尼,你真舍得啊。”卡特先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很宽敞,“我去,落地窗、投影仪、大浴缸、还有好大的床!”
“呵,整挺好。”伽印随后走进房间,拖着一堆行李。
“你,睡地板。”卡特瞟了一眼伽印。
“啊,你睡地板,行。”伽印回道。
“什么我啊,你,睡地板。”卡特重新说了一遍。
“对嘛,你睡地板——”
“你!”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伽印走到一边,开了瓶可乐。
“行了,你俩老吵什么。”查士丁尼走了进来
伽印赶忙把刚打开的可乐递给了查士丁尼,谄媚道:“就是嘛,还是长官您明白。”
“查士丁尼,你看他,犯贱!”卡特娇怨道。
“你懂什么,地板。”伽印回道。
......
查士丁尼没理会,打开了投影仪,自顾自看起来电影。
在1524号的是马尚思,随行的有:托、镜、膛。
“司令,桂松研区的数据出来了。”镜说着,便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了马尚思的桌前。
“听说,桂松研区沦陷,却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了?”马司令问道。
“说倒是这么说。”托在一旁整理着装备。
“咱们来那么久,这下可以热闹热闹了。”膛刚刚从外面回来,从背上的吉他包里掏出了把ak扔给了托,“大师,帮保养保养呗。”
“你别吓着外人。”托说道。
“不会,怕什么。”膛走到托旁边喝起来啤酒。
“司令你看,这个大家伙。”镜说着,马司令想把镜揽进怀里,镜转身巧妙地挪开了身位,接着道:“我入侵了桂松研区的监控,看到了这些。”
马司令看着屏幕:监控下,一个活人被绑在实验床上,旁边围了一圈人。同排另一张床上,一个人已经被摘取了大脑。
“这不科联和坦丁的人吗?呵,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竟会达成合作,还是在洛煌州。”
“司令,您再看看这个。”镜调换了镜头和时间,“您看,这大家伙左上半身被一种不明的能量击中,直接被‘击碎’,还受到了‘侵蚀’。”
“这是什么?”马司令问。
“应该量子吧,之前报道过,他们在研究那个东西。”一旁的托回答道。
“量子方面的科研长就是l4,您看就是这个人。”镜指了指监控画面下的洛湫,但不是那么清晰。
“哦?”马司令看了看监控。
托在一旁说道:“这次大会,l4也会来。”
“有且仅有他一人。”镜补充道。
“那有啥,我请他吃花生米。”膛在一旁道。、
“欸,或许他的技术,可以为我所用。”马司令道。
“司令英明!”托、镜、膛齐道。
镜头回到1522号房间来,洛湫一个人坐在落地窗旁望着南堇的风景。一会儿后,洛湫回到了床前,打开了l4交给他手提箱,里面装着一个皮革包和一个装着量子器及其文件的盒子。洛湫接着打开皮革包——一个硬盘、一张id卡、一张银行卡、一张照片、一本黄册子以及两封信。
洛湫有些惊喜,拿起银行卡看了看,估摸着里面的储蓄。可他又看到了照片,一家三口,微笑地看着他。洛湫镇静下来,拿起了两封未封蜡的信,他很好奇,可忽然又想到偷看别人的信是不好的。但又转念一想,他真的能遇到那母女俩吗?或者说,那母女俩还在吗?
洛湫内心矛盾地望向窗外,忽然手一滑,给l4妻子的那封信掉在了地上。洛湫赶忙捡起来,终究还是看到了:
亲爱的:
可还安好?
是我,你狠心的丈夫,一个罪人。
我不明白当初为何要来这个鬼地方,直到每天每夜都看到坦丁和科联的人,把堆积如山的封尸袋扔进火炉里,有的甚至还有一些气息,我才意识到,我在杀人。
还记得咱俩一起栽的那棵桃树吗,那是独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记忆。以后我若连自己的墓碑都没有,想我了,你便去看看那棵桃树吧。你应该不会忘掉我吧,尽管这句话听着有些自私了。
女儿还小,我当怎样去面对他?或者我没能回来,你又当如何跟他讲?一个孩子不能没有父母,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讲。她还小,你且编一个谎,说他的爸爸是一个科学家,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履行着他的责任。这个谎你可能要圆一辈子,我欠你的。我感觉这一刻我思绪好乱,所有想好的词句到了笔尖上,忽然变得模糊。
世界就像在一团大雾里,我们会处在怎样的境地里呢?我们活的像一个个“自由的”奴隶,在崩坏的世界里追逐着什么。
......
我该怎么结尾呢,我的爱人,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去面对。今后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趁此一刻,我只好预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此致
平安喜乐
2324年6月9日
李长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