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长洲已经死了,现在那个是假的。”查士丁尼收到了讯息,接了任务,老早便到了鳞选大厦。查士丁尼刚走进办公室,发现在老板椅上,正坐着一个寸头西装的男人,一半的脸上纹着青兽首,嘴里叼着烟,手里把玩着一枚金戒指。
“哟,第九席,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查士丁尼问。
“没事不能来瞧瞧呀,好歹我接手这里的时间可比你长不少。”布什革门回道。
“你的衣着你名字一样草率,这位执行官先生。”查士丁尼道。
“嗨呀,不像你,有一个好爹。”布什革门调侃道。
查士丁尼冷眼看着布什革门,没说什么,坐在一旁喝着水。
“咋了,来这么早,接了命令?”
“啊。”
“我猜猜,关于假李长洲的?”
“嗯。”
“那可真不巧,昨天那家伙和第四席在一起待了好久,五百二十万拍下了一个——‘玩具’。诶,注意,老头子买的单。”
“什么?”查士丁尼有些诧异。
“今天是第三天了,他会回来的。不过,他和老头子的关系怕是......”
查士丁尼没说什么,布什革门接着道:“不过,交情归交情,命令归命令。诶,你求我呗,我帮你,功劳还是你的。”
“什么意思?”查士丁尼不耐烦道。
“没啥,就喜欢看你为难的样子,哈哈哈——”布什革门邪魅的笑着,“或者,你可以制造一起意外呀,就算假长洲和老头子交情不错,老头子也不能拿意外怪你呀。”
“你不觉得,你很聒噪嘛。”查士丁尼低头喝着水。
“嗨呀,随便你啦,反正不是我的任务。”布什革门说着走到查士丁尼身旁,俯下身子,按着查士丁尼的肩,凑近其耳旁:“说不定,我也有任务呢。”
查士丁尼转过头看着布什革门,放下杯子推在一边:“你,和我有关系吗?”
“那好吧。”说着,布什革门轻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另外一边,少女起的很早,跪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半梦半醒的洛湫。几十分钟后,洛湫才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怎么了?”
“主人,今天......第三天了。”少女低着头说道。
“害,没事,再睡会”说完,洛湫又蒙进了被窝里。少女看着窗帘,阳光洒进房间,在光线里,似有无数个精灵在浮游。
时间很快,转眼来到三点,洛湫带着少女来到了鳞选大厦。刚进大厅,迎面走来两位黑衣人:“你好,洛湫先生,接下来由我为您服务。”说着,另外一个黑衣人带走了少女。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洛湫问道。
“哈,先生,我们有智能识别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地为洛湫带着路,“这边请先生,马上为您安排售后反馈服务。”
黑衣人把洛湫带进了一个小隔间,房间里就一个大屏、一张圆桌和两张沙发。黑衣人摘下帽子和墨镜,露出了寸头和半脸的青兽首纹身,大拇指上戴着金戒指,悠然自得地泡起了茶。
洛湫觉得不对劲,说道:“哈,贵公司的员工,看来生活条件还不错啊。”
“啊,先生说笑了,每天还不是炸酱面、猪脚饭什么的。”
“啊,哈......”
“不像先生那么阔绰,大手一挥就是五百二十万,还能人史瓦罗大人给您买单,这我可万万不敢想啊。”
“啊,这......”
“来,先生,这是反馈问卷,有什么不解之处可以问我。”
“哦,好。”洛湫接过问卷,写了起来。
这黑衣人其实就是布什革门,见洛湫毫无警惕,正准备从腰间掏出自己的手枪。突然,有人敲门了
“谁啊?”布什革门打开通讯器问门外。
“我,查士丁尼”
“哦。”布什革门打开了门,查士丁尼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坐着的正是洛湫,又看看布什革门,而布什革门也只是点了点头。
“今天你上班?”查士丁尼问。
“啊,是。”布什革门回道。
“那不对啊,我排过班了,你来干嘛?”
布什革门没反应过来,洛湫闻声瞧了瞧,原来是查士丁尼,赶紧打了个招呼:“哟,查士丁尼,你在啊。”
“啊,是,今天我来视察。”查士丁尼回道,“既然认识,那由我来为您服务吧。”说罢,查士丁尼示意让布什革门出去。布什革门起身诧异地看着,刚想说话,却被查士丁尼抢了话茬:“对吧,哥们,你先去休息,我来就好。”
布什革门悻悻地离开了,走时,洛湫一不小心看到了其腰间的消音手枪,感到越来越不对劲。
“查士丁尼,你们这里守备那么森严呢?”洛湫问。
“啊,还行吧。可是没几个人可以配枪啊,要么是执行官,要么是执行官守卫。”查士丁尼说道,故意顿了顿嗓子。
“嗯?”洛湫似乎意识到什么,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你们这有卫生间吗?”
“啊,出门左拐,直走就能看到。”
“啊谢谢。对了,那个少女你们把她带去哪了?”
“只是带去检查了一下,这样她会更听话。”查士丁尼回道,“一般都在地下一楼,待会会给你送上来。”
“哦哦,好的。”洛湫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查士丁尼没跟着,不一会儿布什革门回来了:“人呢?”
“去卫生间了。”查士丁尼不假思索。
“啥,哪个卫生间?”布什革门赶忙问道。
“咋?你去给他送勺?人家可不好你这口。”查士丁尼调侃道。
“不是,诶,你为啥不紧张,刚刚机会不挺好嘛?”
“和你没关系吧。”
“你领的谁的命令?”
“无可奉告。”查士丁尼耸了耸肩。
“唉,你,算了。”说着布什革门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查士丁尼没说什么,看着布什革门离开后,哼着歌玩起了手机。布什革门在跑了好几个楼层的卫生间,都一无所获。正摸不着头脑,突然想起洛湫的奴隶少女应该还在地下一楼,便起身赶往。
洛湫来到了地下一楼,也摸不着头脑,兜兜转转半天,累了,蹲在地上。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门,又看了看旁边的,发现每一个门上都写着号码,洛湫脑子里忽然想起,少女说可以叫她十七号,并且拍的时候也是第十七件拍品,“嗷!十七号。”洛湫赶紧起身朝十七号房间跑去。
另外一边,布什革门已经乘电梯来到了地下一楼,拔出消音手枪上了膛。
洛湫终于来到了十七号房间,打开一看,果然是少女,但是被绑着,蒙着眼,绑着手脚。洛湫赶紧去给少女解绑,忽然摸到了血,一看,发少女的脚底被划了一刀。洛湫一惊,解开了少女的眼罩,少女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眼眶湿红,正瑟瑟发抖。
“他们干了啥?”
少女不说话,拼命摇着头。洛湫没辙,背起少女就往电梯处跑。
忽然,布什革门开了一枪,子弹打在了洛湫一旁的墙上。洛湫左转一看,布什革门正徐徐走来,“真不好意思,忘了介绍,我是布什革门,坦丁第九席。”说完,迅速开了一枪。
洛湫迅速向后闪去,躲开了子弹,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布什革门赶紧跟了上去,来不及开枪,洛湫转了个角。
洛湫转角看到了一个只能往下的楼道,没多想便跑了下去,没完,又跑了好久,直接甩开了布什革门,但是自己也迷了路。
布什革门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嗨呀呀,这不布什大人嘛。”伽印走了出来。
“你是......伽印前辈。”布什革门看着伽印。
“害,什么前辈啊,没你们执行官过得滋润,这不,还得依靠你们嘛。”伽印,搓着手,笑着说道。
“别费......”
“执行官大人,这边请!”伽印没等布什革门说完,“请吧,大人。”
布什革门顿住了,没说什么,跟着伽印走了。电梯回到了一楼,伽印带着布什革门来到大门外,为其打开了车门。
“什么意思?”
“有位大人请您去喝喝茶。”
布什革门看着伽印,心里半信半疑,上了车,一直来到海边,又顺着海岸上了一座禅庙山。
“南庙?”布什革门道。
“请。”伽印为布什革门开了门。
镜头回到鳞选大厦地下二层,洛湫迷了路,放下了少女,直接趴在地上,“好险,累的不行。”
少女看看洛湫,又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被划了一刀的脚底,血已经止住了,但行走依旧不便。忽然,少女感到空气里有一股凝滞感,转头一看,一个枪口已经对准了洛湫。
“主人!”少女赶紧推开了洛湫,子弹正中少女的大腿。
洛湫刚想抱起少女跑,“别动。”原来是查士丁尼,洛湫瞪大了眼,只见查士丁尼邪魅的笑着,徐徐近前。
洛湫不知道要说什么,查士丁尼看了看洛湫,又看了看少女,“跟我来吧,死这里多不好看呐。”
洛湫无可奈何,抱着少女,跟着查士丁尼来到一个小黑屋,黑屋里有些狭小,里面也只有一张长桌,一对沙发。
“请。”查士丁尼请洛湫和少女坐在了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两人的对面,把手枪收了起来,拿出了一瓶茅台,和两个三百毫升的方杯,“长洲先生欠我一顿酒,他死了,你替他喝吧。”
说着,查士丁尼倒了一杯,挪到了洛湫桌前。洛湫端起酒杯,迟迟未喝,抬头看着查士丁尼。
“怎么了,洛湫先生?”
“没什么。”洛湫抬起酒杯,透着玻璃,看着酒体的成色,“这么说来,我的命也是长洲先生给的。”
“哦?”
“他托付给我两件事。”
“马上就是三件事了。”
“什么意思?”
“哼哼。”查士丁尼笑了笑,将茅台一饮而尽,倒了第二杯。
洛湫也一饮而尽,查士丁尼又给倒了一杯。
“史瓦罗那个老头子,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给了我一个地址。”
“孤儿院吗。”
“应该吧。听说你是他的养子。”
“嗯,对。”查士丁尼又一饮而尽,倒上了第三杯。
“执行官的感觉怎么样?”
查士丁尼没说话,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洛湫也喝下了第二杯,忽然感觉有些发晕,不一会儿,似乎感觉地微微地震动着。
查士丁尼睁开了眼,翻起了身,给洛湫倒上了第三杯,“想听听故事吗?老头子讲的,我小时候超爱听。”
“当然!”洛湫双手撑着膝盖,看着查士丁尼。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有些发凉......
“讲完了,想听,就去找老头子吧。”查士丁尼说道。
“我还会见到他?”湫洛问。
“当然!知不知道三十六计第一计是什么。”查士丁尼又喝下一杯。
“瞒——天——过海?”
房间似乎又震了一下,查士丁尼看了看手机:“恭喜你,洛湫先生,希望你——遵守约定。”
洛湫有些惊奇,忽然,一旁的门打开了。
“走吧,帮我给老头子捎句话。”
“什么?”
“老了,就颐养天年吧。”
“哈,好吧。”洛湫抱着少女走出了小黑屋,“这给我干哪来了?”
“南宫陌岸,传说中白发少女流泪的地方。”
“走了。”洛湫回头看了看查士丁尼。
查士丁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镜头来到南庙,布什革门在这里一直坐到了晚上,眼前没有什么神秘人,只有笑眯眯的伽印,一直在给布什革门倒着茶:“大人呐,有些东西,得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