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带着棺椁跑路的时候,组织对着解家围追堵截但是都没有下杀手。
现在相柳知道是为什么了。
因为大人物的尸体在解连环手里,相当于尸质。
要是解连环真的销毁了尸体,组织和解家绝对不死不休。
现在解连环联合吴家把尸体藏起来了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至少在组织找到尸体之前,对解、吴两家都会有所顾忌。
呸呸呸,怎么感觉她在夸解连环一样?
那小子整这么一出,整个考古队被人换了都没人察觉。
盘马说的考古队突然消失,第二天又突然出现,该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被人动手换掉了吧。
相柳沉默了一会,问阿贵:“他身上这个纹身是以前就有的吗?”
相柳有点怀疑盘马该不会也被换掉了吧?
那考古队的事情就是张家干的?
阿贵看了看盘马身上的纹身,犹豫了一会才说到:“这个纹身……是我们这边的传统,最优秀的猎人身上才会有这样的纹身。”
“相传纹身可以庇护猎人在山中平安捕猎,满载而归。”
“传统?”相柳都有点想问他,他们是不是有一个姓张的先祖了。
“这个纹身以前就长这样吗?”相柳怕阿贵听不明白,还解释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们祖祖辈辈都是纹的这个样式吗?”
“那倒不是。”阿贵摇头,“据说以前纹身的样子和这个差别还挺大,只不过相传从前有一个汉人师傅到这边来,村子里的人救了他,为了表示感激,他就帮我们改良了纹身的样式,后来才变成这样的。”
相柳了然地点点头。
这鬼话她也只能将信将疑。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要么巴乃这个村子的先祖有个人姓张,要么那个汉人师傅就姓张。
总归和张家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盘马把手上的斧子哒一下立在老树桩上,站起身赶人。
阿贵翻译道:“他说他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了,让我们离开。”
相柳施施然站起来,也不急着走,笑着问道:“那什么时候进山?”
阿贵又把这句话翻译给盘马,盘马皱着眉答了。
阿贵说道:“明天。”
“红小姐要是不嫌弃,今天可以在我家客房休息。”阿贵笑得憨厚,“我要价不高的,要是你介意的话,我还可以搬到别的村民家住噢。”
相柳瞥了他一眼,也没说好不好,直接转身走了。
在她身后,阿贵又着急地和盘马说了一句话,然后小跑着赶到相柳身边。
“和他说什么了?”相柳问道,“想着怎么串通起来宰我?”
阿贵看了一眼相柳的脸色,赔笑:“怎么会,我在和他打招呼走人啦。”
相柳只是笑,别的也不多说什么。
直到目前为止,阿贵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正常的热情好客,但是又有点小贪财的瑶民,没有一丝不对劲。
但相柳就是疑邻盗斧,看他哪哪都不对。
很多事情你想找证据去推断结果是很难的,但当你有了一个结果,去反找证据就会简单很多。
阿贵或许是一个高手,一点破绽都没有。
但架不住相柳是个疑心病十级患者,要是隔得时间久了,黑瞎子来了都得先挨两巴掌自证清白。
相柳在阿贵家暂且落脚,等第二天进山。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边专门带来防身的枪,一边竖起耳朵听阿贵的动静。
烧水、做饭、给她送饭、吃饭、洗碗、喂家畜、洗澡、睡前运——,跳过,然后就是睡觉。
一直到夜色深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边破晓雄鸡高啼,阿贵依旧没有异动。
他始终在卧室保持平缓的呼吸,似乎一夜好梦。
而相柳只是在一夜未眠之后,看着晨光露出了一抹笑。
小辫子,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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