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相柳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问对面的吴二白,“要是有人瞒了你一件事情,你会觉得那个人是什么用意?”
吴二白放下碗筷,认真思考后回答:“不管是什么用意,瞒了我的事情,只要我想知道就能调查出来,我只需要让他自己承担后果就好。”
相柳认同地点头:“有道理。”
吴二白是吴三省哥哥是有道理的。
这番话要是放在吴三省身上,打死十个吴三省他都说不出来。
“那你准备好了吗?”相柳和善地笑笑。
吴二白也跟着笑:“去长沙的车票已经买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表情中看见了满意。
三天的功夫,恐怕还不够吴三省从血尸墓里面捞点东西出来吧。
毕竟他还要点穴挖墓道,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耗费的时间还是比较长的。
相柳是马不停蹄跑回去逮人。
回去的路上她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张启山的想法。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她压根就不知道张启山是怎么想的。
都说她有病,其实看起来张启山比她病得重多了。
他的立场似乎一直都很暧昧,虽然在为组织做事,但也没有一心一意的去无脑偏帮组织。
要说培养相柳继承九门,又掐着消息不放。
相柳有点联想到了古代皇帝玩权衡那套。
或许在张启山看来不论是组织还是九门,亦或者是幕后的汪家,哪一方过于强势都不是一件好事。
汪家需要消灭,组织和九门却要互相制衡。
或者说张启山已经预判到了组织和九门都有汪家的渗透,压制住这两方势力发展对消灭汪家有益。
要是有朝一日相柳能够亲眼见到一次活的张启山,她一定把十万个为什么问出来。
前人或许只是随手写了几个脑筋急转弯,后人却要花费无数的力气去对上他可能只是抽了一下的脑回路。
相柳更加坚定了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的决心。
第一个受害人就得是张副官。
以后张副官不要想从她这里得到一条准确消息,当牛做马没有报酬,也没有消息,这才是张副官该有的待遇。
谁让他是张启山的心肝肝呢。
相柳在心里狠狠地在张家人画了个叉,又把张起灵额外拎了出来。
他的情况特殊,这孩子是真傻。
有事她能怪一个傻子吗?
况且张起灵虽然不是一切事情的起源,却身处在所有事情的风暴眼中心,和她简直一模一样。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相柳想着都快笑出来了。
他才没有张起灵那么蠢萌呢。
等到解决完汪家,或许到时候他就能够真正退休看门了。
等到她日夜兼程赶回长沙,饶是相柳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几天她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路上,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赶路啊。
“吴二白。”相柳叫了一声。
吴二白提着行李,应到:“红姨。”
“到时候我要是真想打死他们,你记得拦着我点。”相柳脸上露出一个相当和善的微笑。
吴二白愣了两秒:“诶、诶。”
相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知道那个墓在什么地方吗?”
“我没有去过,但是爸的笔记里面有写。”吴二白回忆了一下,“是在长沙子弹库附近的一个镖子岭上。”
“记性不错。”相柳勾起唇角笑了笑,“那地方我听说过,一起走吧。”
吴二白也笑,边走边说:“我爸那本笔记上记了不少事情,我们三个从小都是看着那本笔记长大的。”
相柳有些感慨:“还真是岁月如梭,以前五爷可是文盲,虽然认得字,但一个字都不会写呢。”
“要不是这手,他也拿不下我妈。”吴二白问道,“对了,红姨你认识我爸早,能不能多说点以前的事?”
相柳想了想:“其实以前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事情……”
两人边说着,到了镖子岭附近。
这一片是个斜坡,视野还是比较开阔的。
相柳转了会,在一颗树下看见了两三个人正坐着休息。
其中一个一身黑漆漆,一个大白天见了鬼似的人,不就是黑瞎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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