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的外观长得就很唬人,相柳拿在手上看了看。
“八宝重函?”她扬起眉,“我在二爷库房里见过一整套,只不过这个看上去大小不对啊。”
相柳比划了一下:“这个大小,刨去盒子,里面装个鹌鹑蛋都够呛。”
黑瞎子也不清楚:“我试了一下,没找到打开的机关。”
“正常,一般八重宝函就是个盒子,这种带机关的玩意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也不是一般人能打开的。”相柳把盒子递回给黑瞎子,“就当我没见过这玩意,回头你原模原样拿给吴三省。”
“他既然费那么大劲从斗里弄这玩意出来,一定是知道怎么开的。”相柳嘴角一弯,“等他打开了你再告诉我。”
黑瞎子笑了笑:“得嘞。”
等走到红府门口的时候,相柳停下脚步:“你就在门口等着?还是想进去见见二爷?”
黑瞎子摇摇头:“进去了被人瞧见回头不好解释,就在门口等你吧。”
相柳也没有强求,自己回去了。
二月红此时正看着小解雨臣在院子里踢毽子。
小孩扎着两个小辫子边踢毽子边数数。
相柳站到二月红边上,开口问道:“二爷,长沙子弹库边上那个血尸墓,您知道多少?”
红家在长沙扎的根,家门口一个这样的墓要说红家不清楚,那简直就是在说笑。
二月红端着茶碗轻轻抿了一口:“那你知道当年老五为什么要下那个墓吗?”
同为九门,按照吴老狗的性格是不会抢兄弟嘴边粮的。
就像当年矿山在霍家地盘,张启山也不能明目张胆带人冲进去,必得让着霍家一样。
“其实之前我也有点怀疑。”相柳想到当年的事,眼中带着回忆,“九门就在长沙,为什么会有一个墓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真的只是灯下黑吗?”
“还是说,这个墓本来就是给裘德考准备的,只是五爷演技太好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二爷,我在红家库房里见过很多宝贝,但只有一种似乎缺得厉害。”
相柳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在吴三省身上搜出来的帛书:“红家家学渊源,各种古董收藏不计其数,可我似乎很少在家里见到帛书?”
二月红放下茶杯,笑了一声:“挺行的,吴二白上门的时候也想问来着,只不过他没你胆子大。”
“那是因为五爷是他爹。”相柳冷哼一声,“我还一直以为你和五爷是老实人,结果从一开始你们都有事情瞒着我。”
“九十九、一百。”小解雨臣踢到一百个,收了毽子跑到二月红身边,“师父,一百个了。”
他看见相柳,乖巧地喊人:“小姑奶奶。”
二月红挥挥手:“没事就去玩吧,我和你小姑奶奶说说话。”
小解雨臣懵懂地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院落。
二月红脸上这才显现出一些疲惫:“小柳儿,有的人千方百计想牵扯你入局,我是不想的,老五也不想。”
“这不是你们想不想,而是我已经在了。”相柳眉头紧锁,“逃避有用的话就不会有殖民战争了。”
“是,你是已经在了,但要是你配合的话,你早就可以摘出去了啊。”二月红摆手叹了口气,“你这个脾气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凡事刨根问底能有什么好结果。”
相柳沉默两秒,冷笑一声:“让我猜猜,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这都是为了我好?”
二月红没吭声。
相柳真想给自己挂个氧气瓶吸氧。
她原本以为汪家和张家之间有斗争,牵扯到了九门。
现在发现大前提之下还有张家和九门的斗争、汪家对九门的渗透、九门内部斗争、九门反抗汪家和张家的手段,以及张家内部的斗争。
特么的——
“你们有啥话不能直说啊?”相柳把帛书往桌上一扔,“你出钱他出力,搭上吴家不光骗了裘德考还把我们全装进去了是吗?”
二月红沉默着,慢慢摇头:“想骗过裘德考,就得先骗过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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