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在相柳腰上绑上蝴蝶扣的绳子。
她身上只带一些轻量的装备方便行动,陈皮给她传了一口酒喝:“暖暖身,下去别崴脚了。”
相柳看了一眼那酒瓶子,沉默片刻:“你没给我下毒吧?”
陈皮黑着脸把酒灌了,一口没给她留。
相柳深呼吸了口气,就小心翼翼的爬入冰井,然后用飞虎爪子绕上一边的木头廊子,像特种兵荡绳一样荡了过去,一下子爬上木廊柱之上。
相柳一踩上去,木头廊柱就发出一连串十分让人不舒服的冰块爆裂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唯恐廊柱解体断裂。
相柳也不想在这种地方扑街,谨慎地停住了。
然而幸运的是等了有十几分钟,廊柱的那种爆裂声停住了,四周又恢复到一片平静,受力又重新恢复了平衡。
对于整个建筑来说,人类的重量就像是蚂蚁一样微不足道,想来也是没法造成什么影响。
相柳继续向前,走得更加小心,几乎是在跳一种节奏极其缓慢的舞蹈。
当她走到了廊柱尽头的山崖石上,下面一百多米,就是山洞的所在。
上面的人打下去手电光太发散了,相柳打起五六只荧光棒,一只一只往下丢去。
黑暗中几道光直落向下,有几道像流星一样消失在了深渊的尽头,有几只掉落十几米后,撞在了瓦顶上,弹了几下停了下来。
同时荧光棒里面的化学物质因为剧烈震动而发生反应,光线越来越亮,隐约照亮了冰穹里面的情形。
接着相柳丢下绳子,一直垂到了下面瓦顶,然后迅速的滑了下去。
她稳稳地落在了瓦顶之上,还在原地蹦跶了好几下。
看得上面的人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生怕瓦顶承受不住崩塌。
不过好在结果不错,瓦顶质量过关,众人的心才放下。
接下来第二个就是华和尚,一群人陆续小心翼翼照葫芦画瓢,一拨一拨有惊无险的下到了瓦顶之上。
一百米的平衡木和一百多米的绳索攀爬不是儿戏,对心理素质是个考验,身手不够好的人站稳也都是个问题。
这句没有指名道姓说谁,真没有。
相柳和潘子一左一右架着吴邪,从瓦顶往下观察。
这一座冰穹中的斜坡峭壁大概30度的近垂直,山洞很深,宫殿直入山体内部,看不到最里面的情况。
山顶和灵宫之顶几乎贴合,他们所站的瓦顶是其中最外面一层架空大殿的屋顶,檐头的飞檐都是嘲风龙头,屋脊两边是镇宅的鸱吻,黄瓦红梁很有皇气。
胖子想去掀一片瓦片看看,却发现瓦片和瓦梁冻的死死的根本掰不下来,只得作罢。
一群人又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扒着飞檐的龙头,用绳子下到灵宫的正门外的门廊处。
站在这里看上面的冰穹,微弱的光线从上面透下来,眼前都似乎蒙了一层雾,看出来的东西都古老了很多,像是叠加了一层滤镜。
华和尚要在这里先拍摄一些照片,其他人也乘机喘口气四处看看。
叶成四处走了一圈,看到下面的悬崖后感慨道:“我真他娘的搞不明白,这万奴皇帝为什么非要把陵寝搞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平地上不好吗?这不是折腾人嘛?”
吴邪从教科书的角度给出解释:“做皇帝的想法和平常人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和他们宗教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西藏有很多的庙宇,全部都是建在一些根本人无法到达的地方,为的就是要接近天灵,这个我们这种俗人无法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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