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低头吻上来,他遮挡了密布的水珠,她终于可以大口的呼吸,但她的嘴被封住了,只能从他的口中掠夺空气。
两个人洗个澡洗了一个小时,那么逼仄的地方,余温的腿都站麻了,她躺到床上的时候,双腿都跟灌了铅一样,整根筋都扯着一样的疼。
然后她又被迟书按住了,见她闪躲,迟书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脸,“不想要孩子了?”
………………
剧组在半山腰租了好几栋楼,芝芝跟着几个主演住在环境最好的那栋,她是那种很聪明又勤奋的人,虽然毫无演戏的经验,但在老师的指导下,已经表演的很不错了。
她此时手里拿着剧本,连脸上的妆容也没有卸,怒气冲冲的看着躺在她床上晃着腿的男人。
“成荀之,你别耍流氓,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见父母?”芝芝咬牙切齿,“我记得咱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那是你单方面宣布的,我同意了吗?现在离婚还有冷静期呢,我反悔了还不成吗?”成荀之十分嫌弃的拍死一只蚊子,“我盛哥好不容易将我爸妈给说服了,要见见你,不管怎么样,你得过去。”
“不去,我拍戏。”芝芝的眼中全是嫌弃。
“那行,我跟那个姓张说说,这电影拍的一点也不好,先停工一段时间,反正这部电影,我盛哥投资了上亿,说话应该很有分量。”成荀之将撒泼无赖发挥到极致,“你不跟我去,我就一直闹。”
芝芝现在一心想着跟成荀之撇清关系,见到了他父母,将一切说清楚了也好。
“好,不过我得先跟迟导请假。”芝芝放下剧本,给迟书发了消息,许久都没回复。
“睡了吧,我跟你去当面说清楚。”成荀之这个急性子,已经拉着她的胳膊往外面走了。
芝芝并不知道余温过来的事情,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成荀之打着哈欠站在一边,冷笑一声,“你干嘛这么紧张?我怎么觉得你对迟书不太对,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上过床吗?”
房间的门打开,迟书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他裹着睡袍,打着哈欠,哑着嗓子,“什么事?”
芝芝的脸瞬间红了,人家穿的这么严实的睡袍,但在她的眼中,却是很香艳的,他只是站在眼前,就已经臆想了无数的东西。
成荀之虽然整天浑浑噩噩的,但研究起女人来却是最眼尖的,他靠在墙上,眼神如刀刃,这么明显的爱慕眼神,他在无数个女人的眼中看过,不过那些女人都是看盛闻或者迟书的,女人大都爱的是他的钱。
就在芝芝脸颊绯红的时候,一个很轻的声音,却打断了她所有的美梦。
“怎么了?”房间里传来很轻的女人的声音。
迟书转过头去,带着宠溺的说道,“工作上的事情,你继续睡。”
芝芝的脸一下子煞白,她学了不少的表演,在他面前,却还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直到成荀之转了个身,横在他们两人中间,“我要带她明天去见父母,请两天假。”
“嗯。”迟书目光扫过成荀之,两个人之前算得上是狐朋狗友,还挺臭味相投的,现在彻底翻脸,再见面挺别扭的。
“咱们两个共享过很多的东西,但女朋友却不能动。”成荀之眼神锋利如刃,“我跟你玩命。”
迟书靠在门框上睥睨着他,带着几分的寒意,“我这个人向来来者不拒,说不定呢。”
芝芝站在成荀之的身后,气的拽着他的衣服,“你别给我乱说话了,走不走。”
成荀之不想跟迟书彻底撕破脸,只能咬着牙出来,准备一会坐直升机走,就先让芝芝去收拾衣服,自己站在路上给盛闻打电话。
山上的蚊子很多,成荀之这种大少爷哪里受过这种苦,一拍腿全是蚊子。
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盛闻正站在盛家大厦的办公室里,这里原本是他父亲的办公室,原来的东西还留着,墙柜上全是他父亲留下的古董,还有他父亲跟各种社会名流的合照。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底下的人,跟蝼蚁一样的车子,消失在车流中。
这时候他的助理进来,随手将一个纸袋子放在他办公桌上,“盛总,这是医院寄过来的,您之前送去做鉴定没拿走的东西。”
盛闻做这个鉴定,是保密的,医院里不会有任何的记录,连东西也不能留下来的。
盛闻本想叫助理帮忙扔了,但里面还有之前余父的鉴定结果,走过去随手打开,一个密封袋先一步落了下来。
他拔走的头发很多,剩了一小缕,他拿出来,缠在修长的指缝间,正想拿出打火机,但目光却留在头发的最末端。
这缕头发的尾部很整齐,没有任何的分叉,像是被剪的一样。
他的目光一紧,将剩下的一些头发摆在办公桌上,等所有的比齐了,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分明就是拿着剪刀,剪到了余温头发的长度。
冷意顺着盛闻的脚尖往上钻,骨髓里都是冷的,如果确定换过的话,那就更加证明一件事了,他不知要如何面对的事实。
灯光下,那缕头发摆在办公桌上,他盯了太认真,连电话响了许久都没听见,还是正在整理文件的助理提醒他的,“盛总,您的手机响了,是成少打来的。”
“盛哥,你都不知道,你那个心上人叫岁清的,跟迟书过来了,还真是寂寞难耐。”成荀之骂骂咧咧的,一句正经话没有,全是鄙夷。
盛闻接起,直接了当的问道,“成荀之,在邢老爷子葬礼的前一晚,你自己在酒店的时候,有人进去过吗?”
余温被吵醒了之后,迷迷糊糊的听见关门的声音,过了一会,余温摸了摸身边的枕头,连残留的温度也没有了,冷冰冰的,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
她光着脚从卧室里出来,半夜睡醒总是有种空洞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