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和郭采莹在前台办完手续,领了房卡,做电梯来至酒店的1002房间。
郭采莹一进门,先把房间的各个角落参观了一遍,然后坐在床上,用力压了两下,赞道:“师兄,这个床太好了,你快来看看是怎么做的,咱们回去后也照样子打一张。”
张正坐在郭采莹对面的床上,微笑道:“我可不会做,就是咱们那里最好的木匠,恐怕也做不出来。”
郭采莹叹了口气,说道:“我也觉得他们够呛,算了,还是别指望他们,咱们在地球人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吧。”
此后两天,张正和郭采莹没有出门,吃饭也是点的外卖。张正每天早晚两次为郭采莹运功疗伤,其余的时间便是睡觉、看电视、看手机。与地球人的生活方式接触多了,郭采莹甚至学会了网上购物以及打游戏。
第三日午后,郭采莹斜倚在床上看电视,一部剧的剧集终了,拿起遥控器滚动换台时,新闻频道里正播放一条消息:一代大侠云在西湖逝世,享年一百零三岁。
此时张正正在电脑上查阅抗日战争时期日军陆战武器的相关资料,听到这一句话,抬头看向电视,电视上的播报内容已经换成了某大桥通车。
郭采莹注意到了张正抬头看电视的细节,说道:“师兄,那叫做云在西湖的大侠死都死了,你还想会会他不成?”
张正道:“他被人称为大侠,在武学上应该有些成就,他的亲朋好友,门人弟子也不该都是脓包。咱们来到地球,地球上的人似乎很喜欢武功,又似乎谁都不会,因此我想去参加云在西湖大侠的葬礼,与他的后辈子孙们交流一番。”
郭采莹道:“这样啊,那咱们一起去,什么时候出发?我有两个快递在路上,收货地址是咱们住的这个酒店啊!”
张正道:“快递什么时候到?”
郭采莹道:“预计送达的时间一个是明天,一个是后天。”
张正道:“你买的什么呀?”
郭采莹道:“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两件衣服和一双鞋子。”
张正道:“我看这样,咱们也别退房,连夜出发,办完事后再回来,晚几天收快递也没什么,反正不是重要物事,丢了也不怕。”
郭采莹道:“好吧,那位大侠住哪里,离咱们这儿有多远啊?”
张正道:“现在还不清楚,我查查就知道了。”
片刻后,张正查询完毕,说道:“云在西湖大侠原名张某某,河南省安阳市人,娶妻李氏,育有二女,两日前病亡,三日后下葬,咱们今夜出发,明日前往吊唁,正好会一会到场的武林人物,与真正的高手切磋一二。”
郭采莹道:“那位大侠的晚辈弟子,亲朋故旧,不会都不会武功吧?”
张正道:“应该不会,总该有一两个像样的。他们拥有如此强大的科技,如此发达的社会,要说出不了几个武功好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
郭采莹点头道:“好,那咱们简单准备一下,晚上出发。”
吃罢晚饭,休息了一阵,张正推开房间的窗户,向郭采莹道:“师妹,该出发了。”
郭采莹轻轻拍了拍床铺,叹道:“这么好的床,只睡了两夜,又得赶早赶晚,餐风露宿了。”
张正微笑道:“快则一两日,慢则三四日,很快就回来了,况且咱们武林中人,可不能贪图安逸,吃不得一点儿苦哦。”
郭采莹道:“你怎么知道我吃不得苦?我陪你吃的苦,受的罪,还不够吗?”
张正忙道:“够了,够了,从此后咱们苦尽甘来,要雨得雨,要风得风,鱼跃龙门就不同。”
郭采莹道:“行了,别净想好事了,走吧。”一边说,将自己的右手向张正伸了过去。
张正出左掌相迎,两人的手掌尚未握在一起,张正心中一动:“哎呀,我说的这句话,乃是赵姑娘唱过的一首歌,歌名好像是叫什么蝴蝶梦,我好好的说她唱过的歌词做什么?这这这……”
郭采莹见张正的已经伸到自己手边,却不拉自己,反手在张正的手背上打了一下,说道:“发什么愣?还去不去了?”
张正心中一惊,忙握住郭采莹的手掌,说道:“当然去了,这就走。”团身一跃,从窗口跳出,同时握住郭采莹右手的手掌轻轻一提,将她的身子带离地面,头前脚后,一字型从窗口飞至了半空。
此时并不甚晚,有隔壁房间的客人未拉窗帘,正好看见张正和郭采莹从窗口窜出,吓得尖声大叫:“不好了,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张正和郭采莹的身子从窗口窜出之后,没有立时向上飞升,而是笔直下落,待疾落了五六层楼的高度后向左平飞,又飞出数十丈后才折身向上。
如此一来,发现张正跃出的客人没有丝毫怀疑,认定了有人跳楼,连忙拨打报警电话,叫救护车,又联系酒店的工作人员,自己也快步下楼,到楼下查看情况去了。
上次赴杭州的那次飞行,因路途较近,时间宽裕,张正飞的很慢,一路上和郭采莹说了很多,谈了很多。这次一夜要飞近千公里,那便必须使出全力。他们一个搬运功法,心无旁骛,一个被风吹得满脸生疼,眼睛都睁不开,更无暇说闲话,唠家常了。
后半夜时,张正把郭采莹背在身后,郭采莹因风力太强,风声太大,始终无法入睡,直到天明之后,安阳已经不远,张正降低了速度,才朦朦胧胧的睡了一小觉。等她再睁眼时,已经稳稳落地,乃是大路旁一处早餐店的背后,和张正携手转至店前,只见门头的牌匾上写着“申记扁粉菜”五个大字。
张正向门口支起的大铁锅里看了一眼,里面的食材以粉条为主,配有青菜、豆腐、猪血等,看来颇有食欲,说道:“先吃饭吧,这里是大侠的家乡,说不定很快就能遇到高人,一旦切磋起来,空着肚子,那可不行。”
郭采莹向四周看了几眼,说道:“你再看看,远的近的,吃饭的,走路的,一共十几个人,哪一个像高手?”
张正低声道:“现在没有,不等于一会儿也没有,不要小觑了天下英雄。”
郭采莹道:“好好好,小心行得万年船,你说的对,坐下来吃饭吧。”
饭罢,张正看了看导航,此地离安阳市殡仪馆只有数里的路程,便和郭采莹商议道:“师妹,没几步路,咱们走过去吧。”
郭采莹道:“好啊,走慢点儿,到底看看大侠的家乡还有没有高手。”
张正心中暗想:“按理说应该会有的,若这里都没有,那地球人的武学真是衰落的难以想象了。”
片刻后,张正和郭采莹赶到了安阳市殡仪馆,买了花篮,来至书写挽联处,书写人问道:“和死者什么关系?”
张正道:“没太大关系,算是我的前辈”
书写人看了他一眼,道:“你的姓名。”
张正道:“姓张名正。”
书写人不再多问,拿起两张白条纸,一张上写下“张老先生千古”,一张上写下“晚辈张正敬挽”,别在了花篮之上。
张正和郭采莹拿着花篮往里走,在大屏幕上找到张老爷子的停放信息,乃是东厅六号,一间间寻将过去,两旁走动的人有的披麻戴孝,有的满面愁容,偶尔有哭泣之声从所经过厅室中传来。
来至东厅六号门口,知客人员接过花篮,引张正和郭采莹向死者行礼。啼声呜咽,哀乐低沉,三鞠躬过后,孝子回礼,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走上前来,向张正和郭采莹道谢,并略带歉意的询问二人姓名,以及和自己外公的渊源。
张正见他相貌端正,举止从容,透着成熟稳重,但很明显不是个习武之人,心下有些失望,说道:“我们是张老先生朋友的后人,听闻噩耗,特来吊唁。”
那人道:“但不知是我外公的哪位朋友?”
郭采莹道:“您外公是我们长辈的恩人,若没有他老人家,就没有我们的长辈,也就没有我们两个了。”
那人听她说的郑重,又似乎不愿意明说,也就不好多问,说道:“原来是我外公朋友的后人,我们这是世交了,两位一路辛苦,请到那边先坐一下,歇息,歇息。”把张正和郭采莹让到一旁坐下,有人上烟上茶。
张正和郭采莹接了茶杯,又坐了一会儿,前来吊唁的客人络绎不绝,主人家顾不到自己,感觉有些无聊,又见来来往往的都是普通人,别说身怀武艺,连个精壮彪悍些的都不曾见,更加失望,便有起身告辞之意。
忽听有瞻仰过遗容的客人一边向外走,低声道:“老先生的枕边放的什么书?古香古色,好像很有些年头了。”
另一人道:“肯定是好书了,人家就是干这个的,还能不识货?”
这二人越走越远,后面说什么便听不清楚,张正心中暗想:“只顾着在这里看活人,没想到看看死的。书?那究竟是本什么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