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额叶切除术?
听完贝蒂护士长的话后,安娜和马修紧张惊骇到一度无法呼吸。
万万没想到啊!
红桃5的最终挑战,竟然是为张连海实施前额叶切除术?
而什么是前额叶切除术。
或许贝蒂护士长没说的明白。
前额叶切除术,又叫脑叶白质切除术。
它是20世纪最荒诞、最残忍,也不讲人性的一种脑部手术。
它由葡萄芽医学家莫尼兹发明,并在20世纪初风靡全球,得到无数人的追捧效仿。
仅仅数十年间,全世界约莫几十万人接受过此类手术。
发明者莫尼兹医生,甚至得到诺贝尔医学奖这个蓝星最高的荣誉。
但其死后,这项残忍又毫无科学根据的手术被立刻废止,令那一年颁发的诺贝尔奖成为笑谈和耻辱。
可惜,因为莫尼兹医生的死亡,导致永远无法追回对方身上的荣誉。
莫尼兹医生也成了诺贝尔奖获得者中,最令人不耻的存在。
而什么又是脑叶白质切除术?
简单来说,就是摘除或阻断病人前额叶内的脑部组织和神经,让病人丧失一切正常人该有的情感。
而被施加这种手术的患者,在康复后将变得呆若木鸡,双眼无神,只知道被动的接受简单指令。
虽不是植物人,却和植物人也相差无几。
当听到贝蒂护士长要为张连海施展这种手术,安娜第一个出声反对。
“不!我绝不!”
“我绝不给连海做这种事情!”
安娜失声喊着,只觉得不是张连海疯了,还是面前的女人疯了。
你要害死我的男朋友吗?
就连马修也不断摇头,只觉得贝蒂太过残忍。
要知道。
这间该死的手术室内,没有无影灯,没有消毒杀菌的一切措施,更离谱的是没有麻醉剂。
他用屁股都能想象的出。
手术一旦开始,张连海的额头可能刚被动刀,对方就会活活疼醒。
届时……
马修一个劲的摇头,只觉得面前的贝蒂护士长难道是魔鬼吗?
女人,你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为什么如此疯狂?
见两人反对,贝蒂护士长慢慢收起笑意,神色冷峻起来。
“哦,天啊!安娜,还有马修先生,难道你们也想和莱特医生、索菲亚护士、恩佐麻醉师一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观摩我们的手术?”
安娜和马修心头狂跳,根本不敢看向身后的椅子。
那上面还有六只眼睛,正在死不瞑目的瞪着这里。
“呵呵,安娜!马修,你们有的选吗?”
普希金也说话了。
他看向两人,带着口罩的脸上面无表情“这就是主线任务,这就是红桃5的挑战卡牌。”
“既然选择参加,就没有放弃的可能。”
“你们不做,难道一起陪着张连海去死?”
“并且你们忘了,他如果死掉的话,所有人也都无法幸存?”
这……
马修一愣,想起挑战开始前脑袋里的提示音。
等等!
是啊!
好像在我们刚刚进入挑战区域的时候,提示音就曾说过。
帮助这间医院完成一场外科手术,并让患者生还,视为挑战成功。
难道所有人想活下来,只能给张连海做开颅手术,并且不能让他死亡?
可……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普希金低声喝道“马修,还不快给张连海的脑部进行x光照射?然后去洗那张该死的底片!让我们不至于切错他的额叶!”
“我……”
马修满嘴的苦涩,只感觉什么也说不出口。
不过他明白。
距离挑战结束还有不到30分钟的时间,再不开始手术,四个人面临的只有死亡。
想要活着离开,或许只有切掉连海的额叶。
“好……”
马修咬了咬牙只能动了起来,他将x光机摆放在张连海的头部,并固定好显影片,最后将整块黑布盖在对方头上。
咔嚓!
当按下机关的时候,意味着大量的电子从阴极撞向阳极,四散逃逸的射线通过张连海的脑部后,投影在另一边的底片上面。
并……持续5秒!
什么辐射已顾不上了。
“呼!”
当5秒过后,马修收起了盖在张连海脑袋上的黑布,并将底片用黑布牢牢包裹。
他需要立刻寻找暗室,在暗室中将显影底片洗出,方能用于即将开始的手术治疗。
“贝蒂护士长,普希金,那我……去暗室洗照片了……”
马修指指门外,低声请求。
两人却没搭理,或者根本懒得搭理马修,而是目不转睛盯着安娜。
普希金更是靠近安娜,凑到对方的耳边,似笑非笑。
“安娜,你还不打算开始手术吗?”
“打算让你亲爱的男友,因为挑战失败死去?”
“你确定,替张连海做好了最终决定?”
说着,他捏起安娜的手,将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塞到女孩的手中。
“我……”
安娜感受到普希金的靠近,犹如身上贴了一条冰凉的毒蛇,浑身止不住的战栗起来。
她想拒绝,可又不知如何拒绝。
她也想不明白。
究竟如何拯救男友的性命。
难道真的给对方做开颅手术?
可如果将连海的前额叶切除,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不切,这里所有人都一起死亡?
是啊!
普希金说的没错,她有什么权利替连海做出决定!
“我……”
女孩陷入极大的犹豫和痛苦之中,不断挣扎。
她实在不知此刻该如何是好。
“去吧,安娜!很快,很快就会结束!”
普希金却如同魔鬼一般在耳边低语,不断蛊惑。
“张连海醒来后,会感谢你的,安娜!他会感谢你拯救了他的生命,带他完成挑战……”
“这里不过是主办方提供的虚拟空间,一切都是假的!去吧……安娜,拿起手术刀……”
“趁着马修洗出x光片之前,先切开连海的额头,钻开他的骨瓣,打开他的硬脑膜……去吧,安娜,我们真的没有时间……”
“我……好……”
安娜听着普希金的话,再没了主意。
她竟真的捏紧手术刀,慢慢向着张连海走去。
并且缓缓抬起那刀,一点点冲着张连海的额头落下。
普希金和贝蒂护士长见状,露出开心的笑。
“哎!”
马修见状,再不敢呆在这种恐惧诡异的环境之中。
他明白,安娜已没有选择。
无论她是否爱着张连海,唯一能做的就是切开对方的额叶。
马修不忍再看,抱着黑布里的x光片,逃一样的离开了手术室。
算了!
不管如何,我做好我的事情。
至于连海是生是死,又要遭受多少痛苦,乃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的人给自己开颅……
又与我何干?
马修狠狠咬着牙,直奔旁边不远处的暗室走去。
只是在即将走进暗室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停下。
他发现,脚下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差点将其踩住。
马修低头,弯腰捡起那东西,才发现是一张照片的底片,不知是谁丢在这里。
底片?
等等!
黑人老哥浑身打了个冷颤。
刚刚砸晕连海的时候,这家伙似乎说了什么?
他说他查清了事情的真相,知道究竟谁是杀人凶手,并且知道格兰文医生的妻子是谁?
可惜我根本没顾上听,直接将连海砸晕。
难道,这张底片就是证据,就能看到谁是真凶?
尽管马修对卡斯林斯卡医院的各种凶杀案并不感冒,甚至有些厌恶。
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还是令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底片,并冲着走廊的灯光。
粗略扫了一眼,他眼神一亮。
果然,这是那张曾在莱特医生办公室发现的照片底片。
自己的身上还携带着照片原件。
马修忙腾出一只手摸进怀中,将照片摸出。
他左手捏着黑布和底片,右手捏着莱特医生的照片,慢慢举高,让两者都处于灯光之下。
下一秒。
惊骇和恐惧的表情出现在马修的脸上。
这一刻,一切水落石出,一切真相大白。
被莱特医生磨掉的两个人,就是格兰文医生和他最爱的妻子。
而他的妻子赫然是……
贝蒂护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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