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际会,暗流汹涌。
朱刚烈等众虽然深知如今的乌斯藏国不会那般平静,却也没想到,气氛已如此紧张。
可是,若说紧张,但细看之下,好像又啥事没有。
他们扮着商队,推着粮食,一路走关过隘,并无一人上来盘查。
此时此刻,朱刚烈自然不会想着第一时间往高老庄跑。
而是带着众女,径往乌斯藏国的都城西月城而去。
在西游原著中,并不曾提及取经队伍有在乌斯藏国倒换通关文牒,自然也不曾提及都城西月城。
只是朱刚烈穿越而来,有身在乌斯藏国,自然晓得都城西月城。
比起大唐上国,乌斯藏不过是偏远小邦,国土面积方圆不过两三千里。
如此小邦,其都城自然也远不及大唐都城长安那般雄伟繁华。
在朱刚烈看来,这西月城,比现代世界的一个小县城还略有不足。
占地不广,不过方圆十余里,建筑也大多低矮,根本谈不上宏伟。
至于镇守都城的兵士,也不过数千余人,远远说不上守卫森严。
以朱刚烈之能,略微作法,变出路引,竟也大摇大摆地进了西月城。
带着众女,押着粮食,寻了间普普通通的酒楼,安顿了车马,就此下榻。
还别说,这酒楼虽然普通,但人来人往,打尖儿的,投宿的,倒也拥挤热闹。
朱刚烈与众女收拾了粮食马车,便来到堂中,寻了两张空余的桌子,开始喝酒吃饭。
其实,以他们的道行,即便是修为最低的玉面公主,一年半载不吃不喝,也是毫无问题的。
之所以要混迹此间,假模假样地前来喝酒吃饭,不过是想借这热闹之地探听些有用的信息。
毕竟,酒楼茶肆间,最是消息集散之地。
这一次,朱刚烈虽然在冒险,但却不想冒失,自然要做到知己知彼,看看三界神佛,到底又在打些什么主意。
吃喝间,朱刚烈和众女都将耳朵竖得尖尖,仔细倾听着周遭来往人群的言语动静。
但来往人群所谈及的,无非是些家长里短,婆媳斗争,并无特别之处。
不过,听了小半会儿,心思最是缜密的朱刚烈却突然面色一凝。
眼角微撇,偷偷瞧向堂中一处毫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一个头缠方巾的青年大汉正襟危坐,自斟自饮。
桌旁,卧着一只通体黑亮的细犬,正在埋头啃着骨头。
那犬比一般犬只要大出一倍,可身躯和四肢却是又细又长。
任谁看到此犬,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因为这等细犬,凡间少有。
初时朱刚烈并未留意到此,当他凝神细听了一会儿,才终于警觉。
就在刚才,他明白无误地听到角落里,有一道声音响起:“二爷,以我看,那厮怕是不敢在此显身了,咱们平白空耗了这许多天哩。”
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但朱刚烈何等精明,耳力又是何等惊人?
听到这声音,便悄悄往角落看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人一狗的情形。
见到那条细犬,再看头缠方巾遮住了额头的青年大汉,朱刚烈心中已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为免惊动了他,朱刚烈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与化作家仆的众女胡吃海喝。
待酒足饭饱,装作无事地与众女进了上房,假寐休息。
而另一面,却动用身外身法,再加隐身法,将分身隐于暗中,重又出了房间,来到堂中。
这时,那一人一狗也已吃完,拍拍屁股,将几文铜板扔在桌上,起身便走。
隐身之后的朱刚烈分身悄没声息地跟在他后面,一路行去。
一人一狗好像进城赶集,迎着夕阳,出了城,结伴往城外七八里外的一处山林行去。
行了约莫盏茶功夫,却到了一处青瓦红砖的庙宇。
跟在后面的朱刚烈抬眼,看到那庙门之上,赫然写着“二郎庙”三个大字。
见此,朱刚烈的脸色愈发凝重。
那青壮汉子浑然不知身后跟了尾巴,推庙门,进得里间,大马金刀地端坐在庙中大堂上首,细犬就蹲在他脚旁。
眼看夕阳将尽,细犬缓缓转头,抬眼望向那青壮汉子,喃喃道:“二爷,看这架势,玉帝这一次,明里暗里派的兵将甚多啊。”
青壮汉子嘴角撇了撇,不屑道:“多有何用?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即便有那么几个中用的,对我那舅舅却又不怎忠心,也是用不得。不然,我放着清闲日子不过,何必来蹚这趟浑水!”
细犬晃了晃狗头,谄媚道:“嘿嘿,还不是二爷神勇?五百年前若非您出手制服了孙猴子,恐怕还不知天庭会有多大的乱子哩?这一次,玉帝再度派您前来擒杀那猪头,愈发说明他离不开您哩!”
被如此拍着马屁,青壮汉子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喃喃道:“若非念他是我在这三界唯一的亲人,才懒得管他这破烂摊子事!”
细犬连忙点着狗头,附和道:“二爷最是重情,玉帝他老人家怎能不知?不然,这五百年来,怎会每年都给您分那般多的蟠桃?”
青壮汉子又笑了笑,虽然不言,但脸上却有难以掩饰的得色。
隐在暗处的朱刚烈听到一人一狗这般对话,心中再无半点怀疑:这两众,便是二郎真君和那哮天犬了!
五百年前,孙猴子大闹天宫时,就是这二郎真君在托塔李天王、太上老君等一众天仙的帮助下,亲手将那猴头捉拿!
后来,取经队伍在碧波潭与九头虫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也是这二郎神狩猎归来之际,顺手帮孙猴子打跑了九头虫!
可以,二郎真君的战力,在三界之内,也算少有的了。
最关键的是,二郎真君与玉皇大帝乃是甥舅关系!
若说雷部众将是玉帝的亲信,那这二郎真君,可说得上是玉皇大帝的心腹了。
浑没想到,这一次,玉帝竟然再次派出了他这亲外甥前来对付自己!
注意,刚刚那哮天犬,用的是擒杀而非擒拿。
有此,足以说明玉帝对他朱刚烈,是下了必杀之心的!
听他们言语意思,这一次,天庭派下的兵将,绝对比之前解阳山一战的三十万天兵天将,还要浩大!
念及此,隐在暗处的朱刚烈冷冷一笑,心中并无半分惧意。
“二爷!”
恰在庙中稍微安静之时,一道粗犷的声音,自外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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