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都在谈论小神童的事情,但沐云书他们并不知晓,孩子们玩了一日便将心思都用在了读书上,而沐云书也把精力放在了研究治疗疫病的方子上。
她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就是为了防止青州那场瘟疫的爆发。
前世,她在邸报上读到过关于那场瘟疫的描述,也大致知道预防的办法,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一世已经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她担心瘟疫的事也会有所改变。
所以,她开始与吴婶研究起不同疫病的应对和治疗方式,希望可以做到有备无患。
墨归来的时候,正见沐云书在认真的鼓弄着手中的药材。
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阳光里,穿着简单的水色芙蓉梅花纹纱罗背心,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让人看上一眼就会恍了神。
不过,沐云书显然比墨归还要认真,一边查看着书中的方子,一边研磨草药,连手边的药包马上要掉落都没有察觉。
墨归本能地上前将药包接住,这才打破了平静的画面。
“在弄什么?这么认真!”
听到声音,沐云书愣了一下,才发现墨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眼中带着几分惊讶问道:
“阿墨,你什么时候来的?”
墨归看着沐云书那睁大了一圈的眼睛,有被可爱到。
“刚来,瞧你那么专注,没忍心打扰你!”
“我在与吴婶研究治疗疫病的方子!”
沐云书看了一下墨归手中的药包,忙接了过来,然后拉着墨归到了木盆边,将他的大手放在了清水中。
“有些药材有毒性,安全起见,还是洗干净的好!”
一边说,她一边拿来了皂角,仔仔细细给墨归手上涂抹了一遍。
沐云书的手本就柔嫩,再加上这滑溜溜的触感,让墨归的身子莫名的绷紧了些,喉咙也突然干涩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特,这一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竟在他脑海里有了具象的画面。
好在婚期就不远了,等送走这些西秦人,他就可以和昭昭成亲了!
沐云书并没有觉察到墨归的异样,取来了汗巾让墨归擦了手,才又问:
“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没那么多理由,就是想来了!”
墨归的确查到一些事想要与沐云书说,但那件事并没有那么急,可有了这个借口,他便想要来见昭昭,再也说服不了自己多等一刻!
沐云书最近的脸皮已经被墨归锻炼得厚了不少,但她还是嗔了墨归一眼道:
“少跟阿泗学的那么贫!”
墨归摸了一下鼻子,这么说昭昭不高兴么?他怎么瞧阿泗哄得宝珠挺开心的!
接过沐云书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他又抬起头道:
“除了想见你,的确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沐云书本能觉着这件事很重要,便正色地看向了墨归:“何事?”
“是大皇子带走的那卷圣旨,我查到了些眉目!”
沐云书惊讶,圣旨的事阿墨查了许久,始终没查到大皇兄究竟将圣旨藏到了哪里,怎么突然有了线索。
见沐云书着急的样子,墨归忙解释道:“这线索,是在江浩将军那里查到的!”
“江浩将军?”
事情怎么绕到了江浩那里,难不成……
“难不成大皇兄将圣旨留给了江浩?”
墨归抿起了唇:“猜对了一半!”
“一半?”
沐云书更加不解了,“猜对了哪一办?难不成大皇兄只给江浩留下了一半圣旨!”
“说对了!”墨归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让沐云书又愣住了,她刚刚只是一句玩笑话,哪想到竟然猜对了,大皇兄为何只给江浩将军留下一半的圣旨,圣旨上面又记载了什么呢?
见昭昭又歪头沉思起来,墨归哪忍心让她伤脑筋,没有再逗她。
“其实说一半也不太准确,大殿下给江浩留下的只是装裱圣旨的卷轴,圣旨上的内容,并没有交给江浩!”
“只留下了卷轴?”
沐云书满眼不解:“那江浩将军可说过大皇兄为何要这样做?他可知道圣旨上记载的内容?”
墨归摇了摇头:“江浩只说多年前大皇子来寻过他,将那卷轴交给了他,并说若有人难为江家,可以拿这卷轴去找左老王妃,应可以保江家无事。”
也就是说,这卷轴是大皇子给江家留下来的保命符!
沐云书瞳孔微缩:“大皇兄自己落了难,却还帮江浩寻了退路,所以江浩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背叛大皇兄和母后,他的愤怒,都是想让贤妃以为反间计成功的表演!”
沐云书心中微酸,大皇兄给江浩留了退路,江浩却想用自己的命帮母后扫清障碍,大皇兄在天有灵,是会欣慰还是会骂江浩一句“傻小子”?
可同时,她心里生出更多的疑团,低喃道:
“为什么一张卷轴就能成为江浩的保命符?难道那圣旨与左老王妃有关?”
“你与我想的一样,圣旨上一定记载了左老王妃不想让世人看到的事情。”
沐云书紧张地道:“难道……是左老王妃陷害了大皇兄?可她为何要这样做?大皇兄怎么说也是她的孙儿啊!”
“我现在也没想清楚,我想,只有找到圣旨,尘封的真相才会真正被解开。”
墨归剑眉聚拢,他有一种直觉,他们有可能会触碰到一个并不想看到的真相!
可,他和昭昭都不能后退。
若无法帮大皇子翻案,修逸几人永远会背负污名不得翻身,几年后,大奉终会落到萧环山手上。
萧环山此人阴狠专治,容不下任何反对他的声音,曾有一位翰林编修在早朝时对萧环山的政见提出了些异议,他次日就让手下将那编修的未婚妻给玷污了。
可恨的是他还当众斥责了自己的手下,叫人打了手下五十大板以作惩戒。
不知情的百姓只觉得萧环山没有偏私,还为他叫好,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的属下将编修的未婚妻子娶进了门。
那编修和未婚妻是青梅竹马,盼了许久的未婚妻改嫁他人,编修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便病倒了。
虽然在家人的鼓励下撑了起来,但因为多年的不得志,以及后来瞧见青梅被夫君打得遍体鳞伤的样子,编修最后在自责中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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