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玖一双桃花眼瞪成了铜铃!
“我抱了小吴大人?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两个孩子同时转过头,嫌弃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大傻瓜!
“就那天你和小公爷姑父喝多了,非要留宿昭庆府的那天!”
萧泽玖把两个孩子放下,认真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日他的确喝醉了酒,还清晰记得在醉梦中见到了非衣。
他抱着非衣,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男子,然后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等等,这两个小屁孩说那天他真的和非衣在一起,岂不是说他吻的就是非衣!
脑子“腾”地空白了一瞬,随后耳根脖根全都变成了深红色!
萧泽玖摸着自己的唇,心脏“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怪不得那么柔软和真实。
修齐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歪着头,奇怪地道:
“疑?什么声音?大半夜的谁在敲鼓?”
芊凝拍了一下哥哥的头:“不是敲鼓,是九叔的心跳,咱们拆穿了九叔的秘密,他紧张了!”
小修齐一脸害怕,捂住自己的小脑袋,“九叔不会杀人灭口吧?”
芊凝眨了眨眼,拉住修齐道:“齐哥哥,咱们快跑!”
两小只挣脱了萧泽玖的手,倒腾着小短腿就消失在了回廊上。
萧泽玖又好气又好笑,小鬼头一天都在想什么啊!
话又说回来,两个小鬼头以为他喜欢男子,那非衣会不会也是这样认为的?
怪不得他觉着非衣看着他时,有一种看姐妹的慈爱!
刚刚还一脸幸福的萧泽玖顿觉天都塌了,不行啊,从明儿起,他必须扭转他在非衣心中的形象!
两小只跑开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房间去睡觉,而是跑到了吴婶这里。
两个小家伙心里还惦记着八叔那个木头疙瘩。
吴大娘之前给姑姑准备新婚礼物,他们记得其中有一壶酒,说是可以增进夫妻感情的,他们虽然不太明白为何会有这样厉害的酒,可他们相信吴大娘的医术!
八叔八婶明明是在意对方的,逛灯会的时候,两个人总是悄悄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八婶虽然冷冰冰的,但对他们真的好温柔,她们希望八叔八婶能够有幸福的生活。
于是两个小家伙一拍即合,一个跑来与吴大娘说话,另一个用水囊倒出了小半壶酒来。
两个娃娃做好这一切就跑回了正院,正好瞧见了准备离开的八叔。
“八叔八叔!我们有礼物送给你!”
萧儒柏惊讶回头,瞧着两个娃娃举着一个水囊,着急地朝他跑来,他生怕两个娃娃磕碰到,连忙迎了过去。
“别跑这么急,小心摔到!”
“明白明白,安全第一么!”修齐笑着应了一声,随后便将水囊塞到了萧儒柏手上。
“八叔,这个很厉害的,回去以后你和八婶一起喝,能治你们的病!”
萧儒柏怔了怔,他和弦儿得了什么病,要一起服药?
被两个小家伙搞迷糊了,接过水囊闻了闻,问道:“这是……药酒?”
两个小家伙对视了一眼,吴婶酿的,应该算药酒吧!
于是两个小家伙小鸡啄米般地点起了头,异口同声道:“没错没错,就是药酒!”
萧儒柏了然,可能是弦儿哪里不舒服,让皇妹帮忙配的药,两个孩子太小,没能表达明白意思,以为要他们一起喝!
将水囊收下,萧儒柏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柔声道:
“我记着了,多谢你们惦记,早点回去歇着吧!”
两个娃娃齐齐点头,推着萧儒柏道:“嗯嗯,八叔也赶紧回去吧!一定要跟八婶一起喝药酒哦!”
萧儒柏看着两个可爱的娃娃,忍不住掐了掐两人的脸蛋,如果他以后有孩子,是不是也像这两个娃娃这般的可爱!
道别后,他便带着水囊回了鲁王府,想了想,他还是先去了余弦儿的院子。
余弦儿刚刚卸下钗环,她五官立体冷艳,不施粉黛的样子反而更美。
看到这样的余弦儿,萧儒柏就觉着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都不知道应该先迈哪条腿了。
元霜偷笑,忙挑起帘子让萧儒柏进来。
“王爷怎么过来了?”
问出这话,元霜又有点懊悔,王爷来了是好事,她怎么问这样扫兴的话!
萧儒柏也没在意,拿出孩子们给的水囊递给了余弦儿。
“这是皇妹给你的,好像是药酒。”
余弦儿意外,云书怎么送她药酒?是瞧出她身体不适了么?
想到自己的毛病,她脸色白了白,将药酒拿在手上,点头道:“我……我知道了,多谢王爷帮忙!”
一如既往的疏离。
萧儒柏心里空了一块儿,看来自己还是没办法走进弦儿的心。
也许等所有事都安稳下来,他应该向父皇提出,还弦儿自由,她的性子,应该喜欢雷厉风行的大将军,而不是他这种唯唯诺诺的人!
用力握了握拳,萧儒柏才忍住心中酸楚,站起身笑道:
“那你早点休息,这药酒用完告诉我,我去帮你去皇妹那儿取!”
余弦儿也不知道萧儒柏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病症,脸色更冷:
“不必了王爷,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办,无须王爷记挂!”
元霜在一旁听得直着急,这段日子,王爷和王妃的关系明显亲近了不少,怎么因为一壶药酒,又回到了冰点。
她想请王妃别这么冷淡,可看到王妃凉凉的眼神,她脖子一缩,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王爷,奴婢尽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余弦儿这样说,萧儒柏这般敏感的人,怎能听不出她在送客。
提着衣摆站起了身,他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事叫元霜寻我!”
见余弦儿淡淡点了头,萧儒柏掩住眼底的痛色,转身出了房门。
等萧儒柏走后,元霜着急地道:
“王妃,奴婢觉着王爷还是挺关心您的……您怎么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呢?”
余弦儿紧紧地抿着唇瓣,她也不想去窥探心中那片深渊,可没办法,她总觉得深渊中不停有人在嘲笑她,咒骂她。
“别说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
元霜叹了口气,看着桌子上的水囊又问:“那……这药酒怎么办?”
余弦儿想了想:“先放那吧,回头我问问云书是怎么回事!”
元霜也没想那么多,转头便将水囊放在了拔步床边的柜子上,之后便帮余弦儿铺起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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