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季泽辰没有亲自来接阮星,而是派了司机过来。
“阮小姐,今晚二少有个应酬,要晚一点结束,我先接您回去。”
“麻烦您了。”阮星上了车,而后又问:“我们要去哪里?”
“二少说他不在,让我送您回家里,免得您一个人吃饭孤单。”顿了下,司机又询问:“还是您想去别的地方?若是想去其它地方的话,麻烦您和二少说一声,免得他回来后看不到您担心。”
阮星坐在后面,习惯性系好安全带:“不必去别的地方,就回……家吧。”
“好的。”司机立即出发,将阮星送回季家庄园。
其他人都不在,晚饭只有林蓝芝和阮星,两人边吃边聊,也算温馨。
与此同时,某商务酒会中。
一群人聚在宴会厅里,其中有秦司堰、季泽辰,时景以及林子屿。
“哎?云苏不来么?”林子屿视线在宴会厅里扫了一圈,没看见云苏的身影。
“不来。”秦司堰说:“她有别的聚会。”
林子屿笑了笑,调侃道:“难怪你会来酒会,原来是云苏不在。”
秦司堰清冷的眸子扫了他一眼,林子屿连忙收起笑容,转头对时景说话:“时景,你过两天是不是要去a市出差?”
“嗯。”时景拿着杯酒,声音温和:“是要去出差几天。”
“你住哪个酒店?我过两天正好也去a市,晚上去找你喝酒。”
“好啊,我住丽斯酒店。”
“行,那我也定丽斯。”
季泽辰看向自己表弟,询问:“你去a市干什么?”
“当然是有正事。”林子屿勾唇一笑,神神秘秘的样子。
“是正事就行,别给我惹事。”
林子屿蹙眉:“……不是,我不就惹那一次祸,你不是要记一辈子啊。”
季泽辰哼了声:“我只是提醒你。”
“知道知道。”林子屿喝了口酒,似乎看到了熟人,随即道:“你们先坐着,我去找个朋友。”
说着起身往宴会厅中心去。
他一走,时景旁边的座位空了,此时另一男人走过来,热情的与时景打招呼:“时总,好久不见了。”
时景侧目看向对方,神色平淡:“是好久不见了。”
“我能坐一会儿么?”男人看向了秦司堰和季泽辰,询问二人的意见。
季泽辰笑了笑,显得很好说话:“随意。”
“谢谢。”男人坐下来,继续跟时景套近乎。
秦司堰视线望向宴会厅大门方向,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来,正是北冥寒。
北冥寒敏锐的视线同时捕捉到他的身影,迈着长腿走过来。
时景身边的男人喋喋不休,想起什么,忽然又问:“对了,前两天好像看见你在回味餐厅喝多了,怎么回事,很少见你喝多的样子。”
时景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神色上依旧没什么变化,淡淡道:“应该是你看错了。”
“怎么可能看错,我看见你扶着车吐来着,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时景转头看向男人,眸色深了深,再次道:“我最近没去过那家餐厅。”
察觉到他眸色的不悦,男人意识到什么,干笑两声:“哈哈,是吗,那应该是我看错了,背影挺像你的。”
季泽辰看向时景,眸底神色复杂。
那天他带阮星去的就是回味,也在那看到了时景,只是看他那样子没有过去打招呼。
想必时景也不愿意在那种情况下看见他。
秦司堰只是扫了一眼北冥寒便收回视线,随即拿起一杯酒慢条斯理的抿了口,静默的听着二人的对话。
感觉到氛围不太对,男人站起来:“我朋友来了,三位继续聊,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赶紧离开这危险之地。
恰好这时候北冥寒走过来,自然地坐在了时景身边的空位上。
时景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很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
北冥寒根本不在意,挑衅的视线扫过面前的三人,缓缓开口:“好久不见啊,各位。”
季泽辰漆黑的眸子盯着他:“你怎么会来这?”
“这是你家,别人不能来?”
“别人行,你确实不行。”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北冥寒哼了声:“哦,除了云苏。”
季泽辰冷嗤:“有病,少提云苏,你不配。”
他永远都忘不了北冥寒把云苏骗去c国的事,就算事后做了弥补也不行。
季泽辰越是不让提,北冥寒就偏提:“云苏怎么没来,我是来找她的。”
这场酒会云集了京城诸多头号人物,他以为云苏也会来,特意来找她。
此话一出,秦司堰眸底一片寒光,如果眼神能杀人,北冥寒已经暴毙当场。
一向温和的时景眸色也沉了几分,侧目道:“北冥少主日后还是少打扰云苏,她并不想看见你。”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的想法。”北冥寒冷笑一声:“还是你在暗自揣测?那你猜她知不知道你对她不怀好意?”
说着他故意看了一眼秦司堰的脸色,见他面色越发冷沉,他就高兴了。
“胡说八道!”时景冷冷开口。
“急什么,秦总又没怪你惦记他夫人,还和你一桌喝酒呢。”
看出北冥寒在故意挑拨离间,季泽辰骤然道:“北冥寒,闭嘴!否则别怪我让人把你扔出去!丢了你们暗夜集团的脸!”
北冥寒看向他:“你本事不大,倒是挺能吹的。”
季泽辰忍无可忍:“来人。”
“不必了。”秦司堰忽然出声,紧接着站起来,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又解开袖口的两颗纽扣,将袖口挽起来。
看出他的意图,季泽辰愣了愣,惊愕道:“没必要亲自动手吧?”
“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秦司堰寒凉的凤眸盯着北冥寒,今晚他忽然想亲自教训这个狗东西。
没想到秦司堰会做出如此举动,北冥寒也惊了一瞬,紧接着又笑了,笑容里满是不屑。
他从十几岁开始一个人闯荡世界,经历无数险境,身上的功夫练了已有十年,秦司堰这个被下过毒的病秧子,简直就是找死。
北冥寒站起来,也脱了外套。
季泽辰拧眉:“不是,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学毛头小子打架?”
秦司堰:“我才27。”
季泽辰:“……”
几分钟后,秦司堰和北冥寒进入一间空休息室,其他人都在外面,不允许进去。
得知情况的人们惊呆了,难以想象两个财阀大佬会在酒会上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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