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一会儿就断了,但很快又响起来。
“秦司堰!”云苏喊他名字。
秦司堰停住动作,并没有起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季泽辰打来电话,顿了几秒,他还是接了:“喂。”
“司堰,你在哪?”
“在家。”
“你回枫林公馆了?”
“没有,在庄园,和云苏一起,有什么事么?”
电话里,短暂的安静了几秒,季泽辰的声音再次响起:“哦,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既然你们已经回庄园那就算了,改天吧。”
“明天吧。”秦司堰说:“在枫林公馆。”
“行,那明天见。”
通话结束,秦司堰把手机扔在旁边的茶几上,静静看着怀里的人。
云苏与他对视着:“你、到底在想什么?”
忽然想要孩子,感觉不太对劲。
“想要你。”秦司堰说。
云苏:“……”
“云苏,你是我的,永远都只属于我。”秦司堰语气霸道,即便她已经属于自己,即便两人已经成为名符其实的夫妻。
云苏愣了愣,不禁笑了:“你不会是担心我被祁邵渊抢走吧?”
“他没那个本事,也没命做到。”
“那你莫名其妙说这种话?”
静默了一会儿,秦司堰骤然问:“你去看云识川了,是吗?”
“……林子屿告诉你的?”
“是集团一个副总看到你了,跟我提了一句。”
“这么巧?”
“是很巧,之后就得到你和和上官情他们去抓人的消息,是心情不好想要发泄情绪么,云识川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秦司堰能感觉到,云识川受伤后,云苏很在意他,甚至梦里都在喊他的名字。
这让他极度不舒服。
云苏脸色微变,为什么要去找云识川她也不清楚,就是控制不住想去见他。
但这话她没办法跟秦司堰说,如果告诉他,自己总是控制不住想见云识川,他大概更不爽了。
见云苏不说话,秦司堰又道:“你是不是担心他的伤?”
“没有。”云苏说:“那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确实不算什么,但你依旧担心,哪怕嘴上不承认,心里也控制不住。”秦司堰语气里充满怨念。
云苏忽然上前,吻住他的唇,轻声说:“我控制不住担心的是你,你最重要。”
秦司堰没再说话,主动吻回去,反守为攻。
虽然知道云苏刻意说得甜言蜜语,但他依旧抵挡不住她主动的诱惑。
两人在沙发上吻了许久,秦司堰没有进一步动作,在感觉云苏似乎要缺氧时才轻轻放开她。
云苏缓缓睁眼,气息不稳,看着他片刻后忽然问:“你真的想……现在就要孩子?”
静默几秒,秦司堰道:“晚上再要。”
云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近期。”
而非此时此刻的放纵。
“你想吗?”秦司堰又问。
云苏:“我想再等等。”
“那就再等等。”此时的秦司堰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不在像刚刚那般醋意十足,甚至隐着戾气。
他站起来:“你先休息会儿,我去下书房。”
“嗯。”云苏点了下头。
秦司堰转身往外走,同时给宇文洛打去电话,命令其去书房。
宇文洛走进书房,来到大boss面前:“二爷,您有什么吩咐?”
“安排杀手,去给祁邵渊一个警告。”
顿了顿,宇文洛道:“二爷,要不属下亲自去?让他更清楚明白是谁要教训他。”
秦司堰看着他片刻:“可以,但要小心。”
“是,属下立刻就出发。”
秦慕礼被抓,祁邵渊紧张起来,担心他和云识川的秘密泄露,眼下还不能让云苏知道自己身体里有蛊虫,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大脑快速运转,同时期望秦慕礼能多撑两天不说,这样他就永远没有机会说了。
他早就防着秦慕礼被抓说出他们的秘密,所以一直派人在他吃的东西里下毒,然后再悄悄放解药,每三天一次。
距离毒发还有两天,不知道他能不能扛住秦司堰的折磨,将秘密带进地狱。
见他面色阴郁,手下小心翼翼道:“其实少爷您不必太担心,秦慕礼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他那么恨秦司堰肯定不会说的。”
祁邵渊喃喃道:“就怕那废物扛不住秦司堰的酷刑都招了。”
“属下倒是觉得不会,这些天属下盯着他,发现这小子还是有点血性,扛两天应该没有问题,两天时间一到,他毒发身亡,就没有机会说了。”
“但愿如此。”思虑良久,祁邵渊还是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云识川,万一秦慕礼说出此事,云识川好有所准备,不能再慢慢改变云苏的意识。
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想到什么,立刻挂断了,然后出了门,直接去找云识川。
会所中。
“你说什么!”云识川脸色冷沉的可怕:“你竟然将这件事告诉了秦家人!那人还被秦司堰抓走了!”
“这件事是我大意了,抱歉云先生。”祁邵渊道:“原本这蛊虫是给秦司堰的,所以我叫他配合我,如今给了云苏……”
“你这不是大意,是愚蠢!”云识川冷冷道:“若是云苏知道了此事,就没有办法控制了。”
“秦慕礼痛恨秦司堰至极,大概率不会说,而且两天后他就会死。”
“你怎么知道他两天后会死?”
“因为我给他下了毒,两天后不服用解药就会死。”祁邵渊一双眼睛里,透着狠毒:“只要能扛过两天,他就会带着秘密死掉。”
云识川道:“两天的时间足以发生任何变故,我看你还是想办法让他尽快死掉比较好。”
“秦慕礼被带回秦氏庄园,那个地方密不透风,戒备森严,不好在短时间内安插人进去。”祁邵渊想过这个办法,但可行性很低。
秦慕礼醒来,浑身疼得生不如死。
上官情站在他面前,抱着手臂道:“醒了。”
秦慕礼感觉不对劲,身上不仅仅是伤疼,还有另一种难以难受的剧痛:“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给你吃了点东西而已,感觉怎么样?”
秦慕礼眯着眼睛,咬牙切齿:“贱人。”
上官情冷哼了声:“就你这德性还敢跟二爷斗,自不量力,赶紧说你和祁邵渊密谋了什么,你说出来我就给你解药。”
秦慕礼讥讽一笑:“你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爬上秦司堰的床,他要真跟季云苏结婚了,你可就彻底没机会从下人做这庄园的主人了。”
上官情一脚踢在他身上:“少特么放屁!”
二爷这种冰山,她可不敢肖想。
秦慕礼闷哼一声,又道:“难道你就没想过?”
上官情踩着他的肩膀:“我有自知之明,并且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像你这种蠢货,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作死,明明是富贵少爷,如今却沦为阶下囚,狼狈不堪,还不如我这个下人。”
秦慕礼脸色微变,突然沉默。
上官情笑了笑:“是不是后悔了?那你告诉我你和祁邵渊在密谋什么?我可以让你死得好受一点。”
秦慕礼疼得浑身发抖,依旧嘴硬:“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他努力扯出一抹笑:“或许过不了多久,秦司堰先死了。”
以云识川的变态程度,让季云苏亲手杀了秦司堰也不是不可能。
死在最在乎的女人手里,秦司堰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这样想着,他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那一刻般高兴。
上官情拧眉,感觉这傻x多少有点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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