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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哇呀呀呀!”

    杜立秋的眼珠子都红了,哇呀呀地怪叫着,甚至顾不得给枪装弹,直接就把厥把子当标枪扔了出去。

    黑瞎子被杜立秋的嘶叫声吓了一跳,一抬头的时候,枪就砸到了它的胸口白毛处。

    受惊的黑瞎子人立而起,扬着两只大爪子发出一声熊吼的时候,杜立秋已经抄起了手插子撞击了它的怀里,噗地一刀直捅胸前白毛。

    唐河看着杜立秋撞进黑瞎子怀里这一幕,吓得全身的毛都炸了,举着枪牙咬得咯咯做响。

    打吧,子弹穿过杜立秋的身体,再打到黑瞎子身上的时候,子弹必定翻滚,铁定能打死……

    唐河正要冒险来个一枪两伤取其害最小的时候,三条狗也到了。

    虎子一个地出溜,从一人一熊的腿间滑过,滑过熊裆的时候一扭头,一口叨住熊胆挂住了。

    大青一个侧扑,一口咬住了黑瞎子的腋窝吊了起来。

    大黑更虎,蹬着杜立秋的后背窜上他的肩头,冲着熊头就是一通胡乱地撕咬。

    一人三狗居然把这头四百来斤的黑瞎子扑了一个仰昂,大爪子也糊到了杜立秋的身上,杜立秋当场就飞了,不过黑瞎子也不动弹了。

    唐河这时才奔到跟前,虎子扯了蛋掏着肛,大青不停地咬着腋下,大黑的脑袋被黑瞎子咬在嘴里,爪子撑着熊脖子一动也不动,怕是死了。

    “我草,我草!”

    杜立秋叫骂着爬了起来,骂骂咧咧地扑了过来,噗地一刀又捅进了黑瞎子胸前白毛中,黑瞎子没动,死了。

    旁边的武谷良也哼哼叽叽地爬了起来。

    唐河这才松了口气,只死了一条狗,没死人就好。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全身冰凉,就连裆里都瓦凉儿瓦凉儿的。

    这时,被黑瞎子咬着狗头的大黑挣了两下,杜立秋赶紧去掰开熊嘴,大黑的脑袋拽了出来,嘶吼着又去锁黑瞎子的脖子。

    好家伙,这条虎狗的狗头也是够硬的,居然没有被黑瞎子咬死,可能也是当时杜立秋一刀捅了心脏,让黑瞎子泄了力,否则的话,早咬穿了个屁的。

    唐河一看,连狗都没死,顿觉一阵脱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汗哗哗地躺。

    杜立秋欢快地用手插子开膛取胆,然后将一个圆滴溜的熊胆递到唐河跟前:“唐儿,唐儿,你瞅瞅,这是铜胆不?”

    唐河一脚将杜立秋踹了个腚蹲,怒吼道:“杜立秋,你特么的再这么虎逼朝天的拎刀往上扑,我先打断你的腿,老子养你一辈子都认了!”

    杜立秋嘿嘿地笑道:“这不是武兄弟被坐了嘛,顾不上了,再慢点,他的肠子都要从屁眼子里窜出来了!”

    武谷良揉了揉肚子,心有余悸地说:“我这屁眼子还真有点疼,有点胀,差点就窜出来了,多亏了立秋兄弟!”

    武谷良说着,激动地拍着杜立秋的肩膀:“好兄弟,你救了我的命啊,妈的,就凭咱俩这过命的交情,你就是睡了我老婆,我都在旁边给你加油鼓劲儿!”

    杜立秋的眼睛嘚儿地一亮,“真的?”

    “滚!我就闹个笑话!”

    “可是我当真了呀!”

    唐河恨恨地一咬牙说:“杜立秋不但当真了,他还真干了!”

    “啥玩意儿真干了啊?”

    “你老婆,潘红霞,跟杜立秋睡好多回了!”唐河大声叫道。

    妈的,还是赶紧散伙子吧,老婆被睡了,也比命丢在山里头强。

    武谷良一愣,扭头望向杜立秋。

    杜立秋梗着脖子看着武谷良,一副老子就睡你老婆了能咋地的样子。

    武谷良哈哈一笑:“那不可能!”

    唐河看着武谷良脸上的笑意不似做伪,丝毫没有要拿枪崩了杜立秋的意思,忍不住问:“怎么就不可能了!潘红霞跟杜立秋又搂又抱的,你又不是没看着。”

    武谷良一撇嘴:“老潘家姐妹儿心气儿傲着呢,她那是逗立秋玩呢,觉得立秋招人稀罕!”

    唐河当时就不乐意了。

    这话啥意思呀,就差没指着杜立秋的鼻子说,人家看不上你这个大虎逼,别睡了,味儿你都闻不着。

    唐河阴沉着脸说:“我们立秋年方二十六,浓眉大眼,虎背狼腰大长腿的,任啥看不上啊!”

    武谷良上下打量了一下杜立秋,杜立秋卜噜地一抽鼻子,用袖子往鼻子处一抹,也就是现在有媳妇儿还有丈母娘,要不然的话,袖子都挂甲了。

    再一瞅杜立秋憨么出那劲儿,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唐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特么说的都是真的啊,奈何你不信啊,万一哪天你发现了,也不许翻小肠儿的。

    索性这个话题就岔过去了,唐河给武谷良检查了一下,除了有点挫伤之外,屁事儿没有,在这个年月,挫伤不算伤。

    “你说你都看着挂在树上的野猪了,咋还不知道躲呢!”

    武谷良一拍大腿:“我当时都懵了,就没想到猪它就不会爬树上!”

    “咋地,你还以为是它自己爬上去的啊!”

    “啊,我当时还寻思是受伤的野猪上了树……”

    唐河都无语了,懒得跟他再扯了,上阴凉处找些没化的雪,沟塘阴凉的地方捞碎冰填到猪肚子里头,然后把小公驴儿牵过来上了套子。

    车子在外头进不来,所以直接用树枝子做了草爬犁,拖拽着野猪往外头走。

    他们这一回打了足足十多头野猪,光转运就得时候了。

    主要还是驴这玩意儿,说大还不大,说小还不小,干活吧,驴能干的人都能干。

    不会下蛋,不能看家,杀来吃肉又可惜,简直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往大牲口堆里儿凑,简直就是在丢牲口的脸,在东北这地方,很少有人养这没啥用处的驴。

    也就老张头拿它当个宝,所以没抓阉内定给他,别人也没意见,要是换成骡马牛你再看看,脑浆子还不打出来。

    现在正值将要春耕,大牲口夜里都要喂两遍料,养精蓄锐,毕竟一种就是几十上百亩地,那可是力气活,也只能借用一下有点用的驴,他要是敢把家里的牛牵出来,老妈绝对敢打断他的腿。

    一头驴三个人两条头,一起嘿哟嘿哟地往外拽着收获,到了好走的地方放下,准备装车。

    来回倒腾了两趟,再倒腾一趟也差不多了。

    这一趟只有一头黑瞎子,倒也轻松了许多,刚刚跳过一个小河沟,武谷良啊哟我草一声坐到了地上,一条腿高高地扬了起来,甩出一条一米来长的长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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