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颜煜的男子,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只听他咬牙切齿说道:
“这次都怪我们没有调查清楚,那个贱人手中不仅有玲珑塔这样的重宝护身,竟然还有鼎玄老贼亲手炼制的神符,我那三位叔祖险些着了她的道,虽然留下一条性命,但是没有一甲子的时间,很难恢复过来。”
“不过我已用灵符传信回门中,请老祖派遣其座下四大弟子当中的追阳祖师前来助阵。要不了多久,就是他们的末日。”
“颜兄口中的追阳祖师,莫非就是名震中土,有着仙人之姿,被人称为仙种的赤追阳。”
须冥子惊讶不已。
颜煜挺了挺胸脯,傲然说道:“没错,追阳祖师是老祖座下最得意门生之一,他如今也不过才五百岁,就已经修炼到元婴后期,距离化神也只差一步之遥。只要有他在,定能帮我们扫清一切障碍。”
“如此甚好,甚好。”须冥子嘴里虽然这样说道,心中却是另外一番计较。
从这次偷袭玄心宗失手来看,太宇道门多半已是穷途末路,要不然也不会输的那么难堪。
以一敌三的情况下,被打伤两人,还有一人重伤垂死,若是传出去太宇道门的威风怕是将彻底扫地。
再加上中土那边本就不怎么太平,各大道门之间暗地里正在角力,那赤追阳能否前来还是两说,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须冥子接着又嘱咐道:“这段时间颜煜道友继续联络各方势力,等待时机讨伐转轮宗。另外姚道友要密切注意姓蒲的那厮,我总觉得此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姚仙儿不屑一顾道:“姓蒲的不过是一个胸无大志,软弱无能的家伙罢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颜煜笑嘻嘻地打趣道:“须冥子你未免有些太过多心了,姚道友貌若天仙,再加上孤月宗的双修秘术,任凭哪个男人能够扛得住?”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对方那婀娜的身体。
姚仙儿脸皮涨的通红,她本冰清玉洁的一人,为了报仇不惜委身于敌人,对此最为忌讳,当即大声怒斥道:“我劝你最好嘴里放干净点,这里不是中土,也不是你太宇道门的天下。”
颜煜本就是个纨绔子弟,虽出身道门却为人乖僻,好色成性,贪婪无度,仗着颜家老祖一向作威作福,何时受过这种气,抬手就甩了对方一个巴掌。
“你这贱人也敢对我大呼小喝,在我眼里你和那些风尘女子也没有什么分别,在本道爷面前装什么清高。”
“你!”姚仙儿杏眼圆睁,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
须冥子这时站出来打了个圆场,二人这才就此作罢。
“往往最容易让人忽视的,往往也最危险。论资质那蒲杰不如苏沐,甚至比不上新入门的冉昱,连穆等人,论心机城府更是远逊魏琸,金蟾子。可是在我看来,这些都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他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有野心。”
须冥子虽然这样说,另外两个人却对此嗤之以鼻,一个遇事退缩,优柔寡断,胸无大志之人,怎么可能会拥有野心。
他们绝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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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轮宗深处,一座洞府之中,蒲杰运转孤月宗秘传的阴阳交媾大法,调节体内的元气,以期得到蜕变。
他所修行的这门神通,乃是一部极为特殊的双修之法,修持此功要求男子必须是无漏之体,女子必须是完璧之身。
此外男女双方所修行的功法相性也要截然相反,男子需修炼阳刚之法,女子需修炼阴柔之法。
借着一刚一柔,一阴一阳两股最原始的力量,调整和梳理体内的元气,从而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将一身法力化为元婴。
经过数年的修炼,借助阴阳交媾大法,蒲杰终于能够调动体内的元气,他的进境十分之快,如果顺利的话,不出数十年就能成就假婴,百年之内更是结婴有望。
蒲杰缓缓睁开双眸,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从袖子里取出一面残损破旧的铜镜,思绪被拉到遥远的过去。
在记忆里,那位老人是那样的慈祥,祖孙二人常年穿梭在大海之上,四处颠簸,日子过得虽然有些艰辛,却又是那样的充实。
老人总是逢人就说,他的孙儿是何等的聪颖过人,总有一天会成为飞天纵地的大修士。老人是那样的坚信不疑。
即使二人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老人的爱还是那样的纯粹,不求任何回报。
“祖父,总有一天我要证明给师父看,我并不比他们差。你的孙儿蒲杰同样扛得起转轮宗。”
正当蒲杰神驰遐想之时,洞府内传来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姚仙儿摇晃着那诱人的身段,哭哭戚戚地走了进来。
“仙儿你这是怎么?”蒲杰装出一副急切的样子,连忙起身上前,把对方拥入怀中安抚。
姚仙儿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啜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那半张微微肿起的脸露了出来。
看着对方面颊上淡淡的巴掌印,蒲杰心中暗自暗笑道:“这贱人不知哪里受了气,来我面前装可怜,且看你如何挑拨是非。”
早在此女接近自己之时,蒲杰就得到神秘人的提醒,暗示他要小心提防此女。
但是,为了得到阴阳交媾大法,蒲杰也只好假戏真做。
“你的脸怎么肿了,到底是谁打的。”蒲杰双眼圆睁,血丝密布,显然是动了肝火。
姚仙儿挣脱对方的怀抱,故意背对过去,只听她十分委屈地说:“除了你那几位师弟,还能有谁?我不过是替你说了几句话,他们听不惯就打了奴家。他们打的哪里是我,分明是你这位大师兄。”
蒲杰在心里不停冷笑。
虽说自己没有继承宗主之位,但整个转轮宗上下,还未曾有人敢轻视他。就算是苏沐见到他也要礼敬三分,更不要提那些后入门的师弟。
若非自己事先知晓对方的身份,不然非要被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姚仙儿转身搂住蒲杰的腰,哭得真是好不伤心,“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么?那宗主之位本就应该属于你,要不是你师父偏心,哪里轮得到姓苏的那丫头坐。你为什么就不敢去争一争。”
“这贱人分明是想挑起我们之间不和,不过既然是做戏,那就做的真的一点。别被这些鬼鬼祟祟的看出端倪。”
蒲杰勃然大怒,大声咆哮道:“告诉我到底是谁,我今天非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姚仙儿见目的达成,心想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真的把事情闹大,到时最先倒霉的还是自己,于是劝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本就不受师父待见,若是这个时候再惹出什么是非,怕是对你不利。”
蒲杰长叹一声,说道:“可是这也太委屈你了。”
姚仙儿依偎在蒲杰的怀里,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我受些委屈算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够挺起胸脯,去和他们争上一争,证明我姚仙儿没有看走眼。”
蒲杰雄心万丈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我蒲杰并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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