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愣住了,那是一套妆笔,非常的精致。
她拿出一只妆笔,一共是十三支,她看着,太熟悉了,自己似乎总用的东西一样,但是她根本就不记得,只是觉得熟悉,这让唐曼越发的不明白了。
这个人送这套妆笔来,是何意?
唐曼知道,肯定是有用意的。
唐曼看着,这套妆笔,可以说是,独一无二了。
下班,唐曼拿着妆笔,回宅子。
她给董礼打电话,让她到小河馆弄几个菜过来。
董礼过来了,坐下喝酒,唐曼把那套妆笔拿出来,十三根妆笔。
董礼当时都傻了。
半天说:“师父,给我的?”
“做梦呢?不可能,我只是让你看看,看过没有。”
董礼说:“师父,就给徒弟呗。”
“你看过没有?”
“没有,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精致的妆笔。”
唐曼想,她的东西董礼都知道的,她对这个熟悉,但是董礼竟然没有看到,那么自己就是有某一个地方有这套笔的。
唐曼想想,不禁的一哆嗦,鬼市?
“师父。”
“好了,送你。”唐曼说。
“谢谢师父,我给你磕一个。”
“好好的,别没正形。”唐曼说。
“得令。”董礼高兴。
唐曼也证实了,看来这妆笔不是
简单的事情,她记忆中,最重要的东西似乎消失了。
她要找到。
那个送妆笔的人,是在提示着唐曼什么?那会是什么呢?
唐曼知道,她不能着急,一切慢慢的都会出现。
第二天上班,办公室主任伊法进来了。
“场长,有一个大妆,分不下去了,四个区区长都不接活儿。”
“哟,他们连主任的安排都不执行了?”
“场长,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大妆确实是难度太大了,说白了,就是没有人做这个大妆的活儿的,不过,可以推掉,这样的活儿,场子有权不接的。”伊法说。
“以前有过不接的活吗?”
“有过,实在是没人能做这个妆,就不接。”
“一起看看。”
唐曼和伊法到存尸厅,大厅里的尸柜拉开,就是个黑色的袋子。
唐曼没看了伊法一眼。
“关上吧!”
也来,在场子的花园,唐曼坐在椅子上,把烟点上了。
“碎尸,尸体是全的不?”唐曼问。
“家属说,也不清楚。”
“场子对这样的尸体怎么收费的?”唐曼问。
“这个除了所用的材料费用,只能和家属谈,没有固定的价格,这种活儿,没有妆师愿意干,做不好,家属不高兴,闹起来也是麻烦。”伊法说。
“你
和家属谈过了吗?”
“就是初步的谈了一下,说这个费用会高,家属同意了。”
“你找家属,下午过来谈一下,你把死者的资料,传给我。”唐曼回了办公定以。
唐曼回办公室,把董礼叫来了。
资料传过来,唐曼看着,是一个男人,四十多岁,被分尸了,结了案子,尸体送过来。
唐曼看着男人的几张照片,发呆。
董礼进来了。
“师父。”
“伊法派下去的活儿,你怎么不接?”
“师父,不是不接,那活儿难度太高,我不敢说能做好,就怕家属最最后不满意,不说钱的事情,还容易搭上钱,弄得声名狼藉。”董礼说。
现在场子,不是原来的理念了,敬畏死者,慰藉家属。
现在确实也是,有家属借人死为大之题,发自己的不快,所以弄得妆师也是安怕。
“下午我见见家属,看情况,如果接了活儿,你跟我一起来。”唐曼说。
“嗯。”
董礼本想是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她也知道唐曼所做的,是有分寸的。
下午,唐曼见了家属,家属的父母,都七十多岁了,他们也没有其它的要求,就是尽力的像个人样。
“费用不低。”唐曼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老头说:”尽我们全力
,说实话,我们也没攒多少钱,身体都不太好,不行就卖房子吧!“
“有多少钱?”唐曼问。
“三万。”
唐曼沉默了,材料费用确实是高,材料费用不止三万了,这是定下来的价格。
唐曼给伊法打电话,算一下费用。
伊法十多分钟后过来了,把一个单子给了唐曼。
“这么高?“
“材料费用就四万,妆师的人员费用,也有两万,这都是最低算的。”伊法说。
“没事了。”
伊法走后,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材料你那儿有存的吗?”唐曼知道,在材料上,是有损耗的,有一些妆师会把边料收起来,这些都可以再用。
“有一些,我可以再找一些。”董礼也明白了唐曼的意思。
唐曼挂了电话,把单子给两个人看。
“回去卖房子。”
“不至于,我尽力,三万也差不多。”唐曼说。
两位老人泣不成声,感谢唐曼。
人走后,唐曼喝茶,琢磨着送妆笔的人,是什么人。
对于这个妆,她心里有数,尽力减少费用。
唐曼告诉助手衣小蕊,晚上上妆。
唐曼离开场子,找老恩喝茶,聊天。
天黑前,吃过饭,就回了场子。
董礼把材料都准备好了。
“董礼,你尸泥揉了,小蕊你跟着我
连尸。”
几个黑袋子拿过来,打开,一块一块的,带着肉,化冻,血水就从尸床上开始往下滴。
“清干。”唐曼告诉衣小蕊。
衣小蕊用吸水布,弄着,突然,她扔下吸水布,跑到化妆间的厕所里,听到里面呕吐的声音。
董礼不说话,唐曼用吸水布开始吸水。
尸体被分解成了十几块,都从关节处,竟然没有缺少。
唐曼把吸完水的尸块,一块一块的摆到位置。
头部除了眼睛被挖掉之外,其它的都正常。
衣小蕊出来了,看着唐曼。
“习惯就好了。”
董礼不紧不慢的揉着尸泥。
唐曼拿出连钉,让衣小蕊来操作。
钻骨的声音确实是太难听了,都钻到脑子里。
唐曼出去了,到院子里抽烟。
敬畏亡灵,慰藉家属,这是师父牢蕊总是说的。
就妆师,真正能干到最后的,也不多,最后都调离了岗位。
唐曼不知道自己最终能走多远。
唐曼再进去,董礼已经揉完尸泥,醒尸泥。
衣小蕊的操作着,唐曼指点着,唐曼看了一眼,还不错。
“今天把身体的部分弄好。”唐曼说。
最后就是肉线缝制,把肉和皮连接上,这需要的是细活儿,也确实是让妆师承受着一种痛苦,这需要强大的内心。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