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清主,我是兀官枫林。”
唐曼愣住了,这个兀官枫林这么年轻吗?是用了妆?他可是妆师,把这个人请出来,那妆肯定是在冯黛之上了。
唐曼看着这个兀官枫林,脸上并没有妆,是上得太高了,唐曼没看出来?
“请进。”
进来,唐曼让保姆给泡上茶。
“兀官老师,昨天冯副团长和我说了,您要出来,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嗯,团长也我尽快的找您。”
“你这个年纪……”
“清主质疑是没有问题的,冯副团长看到我,也是吃惊的,你的名字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就在鬼市传出去的,隐人,我四岁学妆,也许是天赋,见妆能上,所以就专门的培养我,一直到现在才出现,所以你们觉得我的年纪,至少也应该在四五十岁之间。”
“噢,这样,四妆就学妆了,那你找我是……”
“副团长和我讲了,您教她及顶之妆了,可是她上完,没有成妆,我想……”
“可以,明天九点多,我到鬼市。”
“谢谢,清主,那就不打扰您了。”
这个兀官枫林走了。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兀官枫林会这么年轻,隐人,四岁学妆。
唐曼不知道,这个人的妆怎么样。
就现在看来,团长也是急了。
唐曼出去转街,中午在外面吃了面,回来休息。
下午融合九所的第三妆。
开妆,唐曼就停下来了,她感觉到有人掣肘,她放下妆笔,没有敢再上妆,出来,锁上门。
她去河边坐着,第三妆融合,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老恩说,最害怕的就是恶魂在妆。
那四姑娘山,三个人淹死在水里,这三个人带着妆的,这就是恶事,唐曼隐约的不安出现了。
天黑下来了,唐曼自己去古街,坐在外面喝啤酒。
对于这第三妆,她现在是犹豫了。
那个兀官枫林的出现,让唐曼觉得也是有一些事情的。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九点多,到鬼市的第九层,去冯黛那儿。
冯黛桌子上摆着两本资料。
“姐姐,你正好来了,资料弄出来了。”
“这么快,说就需要一段时间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团长之命,我只是听命罢了。”冯黛把资料摆到唐曼面前。
两大本子,很厚,唐曼愣了半天。
“都是?”
“对。”
唐曼看着,变市所需要修改的,都是一条一条的,每一条都是对应着鬼律的,非常的复杂。
“这个我回去需要看看,我要教兀官枫林及顶之妆,就是第一次的及顶之妆。”
“那就去妆室。”
冯黛带着去的妆室,不是上次的,换了一个地方,一个不大的宅子,很清幽的一个地方。
兀官枫林从房间里出来。
“清主好。”
“你不用这么客套,进妆室。”
后院就是妆室,不大,但是设计得很特别,窗户是四面对开的。
“那我就不打扰了。”冯黛转身走了。
“你肯定是研究过了及顶之妆,我想你也应该是上过的。”
“是,清主。”
“那就上妆,我看看问题。”
唐曼知道,肯定是没有成妆,才会找唐曼的。
开妆,竟然是左手,逆笔行妆。
“清主,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也就这样了。”
“妆上好就行。”
唐曼看着,妆到三分之一的时候。
“停下,我渴了。”
兀官枫林停来,放下妆笔,出来,带唐曼到前院的茶室。
兀官枫林泡上茶,给唐曼倒上。
“清主,请喝茶。”
“谢谢。”
喝茶,唐曼想了半天说。
“你除了左手上妆,逆法行妆之外,没有什么特殊的。”唐曼说。
兀官枫林沉默了半天说:“请清主指点。”
“心能而行妆,你是用脑袋行妆。”唐曼说。
兀官枫林想了半天:“谢谢清主。”
“谢谢你的茶,真的不错,比副团长的茶要好得多。”
唐曼离开了鬼市,这个兀官枫林的妆,确实是高于冯黛,但是没有用心行妆。
唐曼从鬼市出来,把资料放回宅子,去老恩那儿。
老恩自己在喝茶。
“今天人不多。”
“嗯,今天人少,喝茶。”
唐曼喝茶,说了发生的事情。
老恩想了一会儿问:“你当真要教及顶之妆?”
“只是第一妆,如果这个兀官枫林学会了,如果我的融合妆也成了,那就对妆一下,让他们知道,我的妆,怎么回事。”
“不是把资料给你了吗?”
“我还没有看,两大本子,如果有一条看不到,就会出问题。”唐曼说。
“是呀,这个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
唐曼和老恩聊了半个小时,去找自己的一个同学,学法律的。
这个同学开了一家律师所,也是有一个有名气的律师,启明。
唐曼过去,进启明的办公室。
“启明。”
“哟,唐曼,我们很久没见了。”
“是呀,同在一个城市,竟然很少见面,我要是不来找你,你肯定是不会找我的。”
“我是瞎忙呀!”
“知道你是大律师了,每一分钟都是钱,就不多打扰,直接说事。”
唐曼说事情,说那两本资料。
“你拿过来,我帮你看,看看有什么问题。”
“我正常付钱。”
“小曼,你这样说,那就是抽我嘴巴子了。”
“好,我不多说,一会儿我把资料送过来。”
唐曼回宅子,翻看了一会儿资料,确实是专业性很强。
鬼市的律法多如牛毛,有很多都是相制的。
唐曼拿着资料去启明那儿,启明看资料,看了几页,愣了半天。
“这,这个太复杂了,如果从单一的法条上来看,那是没用的,必须要掌握了,所有的法条,这是那儿的法律?”启明问。
“就是说,要熟悉所有的法条?”
“对,不然,这里所说的,变法,根本就没用的,可以用其它的法条,来约束某一条,就相当于没有改变。”启明说。
“你再看看。”
启明又看了半个小时。
“确实没错。”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
“中午了,请你吃个饭,有时间吗?”
“当然,老同学来了,就有时间。”
唐曼请着去了海鲜城。
吃饭,聊天。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启明问。
“嗯,妆师,给死人上妆的。”
唐曼说。
启明一愣,说:“真能开玩笑。”
“真的,原来我是场长,辞职了,在家里,也研究死人的妆,同学几乎都知道我在干这个,你不知道吗?”
“噢,一个特殊的职业,挺好的。”
“你是不是害怕了?觉得很晦气?”
“哈哈哈……我一个律师,真没有害怕过什么,也没有觉得晦气,只是工作的性质不同罢了。”启明说。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妆师。”
启明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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