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想到,阴商竟然……
行香香说,阴商做的借寿,不只是人死后,有余寿的,还做活人借寿,如果行香香没做足寿,借寿的人,阴商就违约了,违约的规矩是十分严格的,可怕的。
行香香补寿八年,估计也是有原因的,贝勒爷也不是好惹的,阴商也是清楚的。
如果行香香给找到八年寿,阴商就会借走行香香十二年的活寿,给借寿人。
这太意外了,借活人寿,那是造孽,人间之罪。
看来阴商商石确实是做着那种生意。
就这件事,唐曼要怎么办?
唐曼也不清楚。
第二天,唐曼去河这坐着,想着事情。
行香香也是误入了此道,如果再下去,那就危险了。
行香香是董礼的徒弟,不管怎么,唐曼都是要帮着的。
那贝勒爷也是卖了力气了。
九点多,唐曼给花姨打电话,去沈家小镇喝茶。
这个花姨过来了。
唐曼问了,怎么帮行香香?
“你上妆,那妆怎么上,你知道,行香香存四年的寿,要弄出来,我再找一个四年寿的,就可以了。”
“行香香不是存寿,而是被人坑了……”
唐曼说完,那花姨愣住了。
“这个就麻烦了,我是民间的借寿人,也是有规矩的,不借活寿,那么,这事就难办了,活寿和死寿,是有区别的,价格相差三倍,那阴商恐怕会盯着的。”
“我沟通,你找一个八年寿的。”
“那就不太容易了,而且价格会很高的。”
“可以。”
“那你沟通,我找到了,给你电话。”
花姨走了。
借死寿,就是死者留下的余生,人的生命就是蜡烛一样,在烧着,最后是要剩下点的,一个月,两个月,这就没有意义了,有的人的蜡烛被什么吹灭了,就是遇到了意外,会多一些,但是长的就少,人都用自己的能量,守着自己的蜡烛,所以,在五年以上的寿也是不好找的。
唐曼给青梅打电话。
蒙力死后,这个青梅似乎就顶了蒙力的角色,但是还有着不同。
唐曼在叫馆里,请青梅吃饭。
唐曼说了事情。
青梅说。
“这事就大了,阴商的规矩,就是收二十年活寿的。”
“那为什么没有收呢?”
“贝勒爷,也不是好招惹的,再有就是看你的面子,董礼是你的徒弟,行香香是董礼的徒弟,有这个关系。”
“噢,我帮你把行香香活寿的事情弄明白。”
“这个难。”
唐曼从包里拿出来了,玉兽。
那可是可分到三分之一,阴商利润的玉兽。
青梅看着,想了半天。
“你考虑好了?”
“对。”
“不要和任何人说,这玉兽就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好。”
青梅把酒干了就走了。
唐曼自己喝酒,对于玉兽,唐曼的感觉,就是不安的,这个玉兽上面死的人太多了。
唐曼吃过饭,去小镇的宅子休息。
唐曼起来的时候,快四点了。
那花姨打来电话。
“事情办妥了,还回八年死寿就可以了。”
唐曼说了一声谢谢,就挂了电话,做阴商的人,就有一点,你可以相信他们,没有假话,但是,他们做套。
唐曼坐在二楼,抽烟,看着小镇。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切能结束。
似乎就没完没了的,事情越弄是越复杂了。
贝勒爷打电话,问在什么地方。
“我在小镇。”
“你一会去鲐背那儿。”
唐曼知道,看来贝勒爷是把事情搞明白了。
唐曼五点多过去的。
花姨在,鲐背绷着脸。
喝酒,贝勒爷说。
“事情弄完了,花姨找到了八年死寿,所花的钱,由我来出,今天到老鲐这儿来,也是让老鲐给当个证人。”贝勒爷说。
唐曼一愣,找老鲐当证人?你办你的事,找证人干什么呢?
看来贝勒爷对花姨是不相信的。
那么找老鲐当证人,也是有点意思了,老鲐是团长的人,商石发生的事情,找鲐背做证人,鲐背会很不舒服的。
贝勒爷给花姨转了三百万。
唐曼看着,这贝勒爷果然是家大业大。
但是,行香香只是贝勒爷的干女儿,这里面有恐怕还是有着什么事情。
花姨收到钱,告诉唐曼。
“明天,我打电话给你,你上妆,具体的时间没定下来。”花姨走了。
唐曼喝酒,不说话。
鲐背也无话。
“老鲐,你也不用不高兴,找你当证人,花姨是民间的借寿人,但是她不想得罪阴商,也会给自己留后路的,所以你当证人,她不敢怎么样。”
“民间借寿人是讲信用的。”
“我知道,但是民间借寿人的的套儿,是可怕的,一个不小心,不一定就钻了多少套儿。”
鲐背没说话。
“今天这事就这样了,小曼,明天你上妆,我会跟妆的。”贝勒爷说有事走了。
鲐背看了一眼唐曼。
“小曼,你真得小心了。”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复杂。”
“事情不断的发生,似乎跟你都没有关系,最后没有一件事,不是和你有关系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唐曼细一下,真是这样。
“那……”
“有团长,有商石。”
唐曼明白了,不能再多问了,鲐背能说出来团长,已经是到了底线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在书房看书。
九点多,花姨说接唐曼。
花姨开车过来的,接上唐曼,就上了国道。
唐曼不说话。
“你不用紧张。”
唐曼一点也不紧张。
车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了地方,是一个很偏僻的村子。
进村子,一个靠河边的宅子,外面搭着灵棚。
贝勒爷的车,停在门口。
下车,贝勒爷就过来了。
“我和小曼说几句话。”
贝勒爷和唐曼到一边。
“一句话也没说,上完妆就出来,我们两个走。”
唐曼点头。
进去,贝勒爷跟妆。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唐曼开妆,这种妆,唐曼在火葬场上过一次,也知道怎么上妆。
唐曼上妆,见到了这个男人的魂,唐曼不理,就当没看到。
唐曼四十分钟上完妆,出来。
上车,贝勒爷开车就走。
上了国道,开了半个小时。
“贝勒爷,靠边停一下,我缓缓。”
下车,唐曼点上了烟。
“害怕了吗?”
贝勒爷问。
“没害怕,但是……”
“这里面有事,这借寿妆,花姨恐怕没和这家人说。”
唐曼点头,没说话。
这寿借的,白赚三百万。
那贝勒爷也是真舍得。
事情上,这妆,就不应该是唐曼,这个花姨是可以上妆的,但是为什么找唐曼上呢?
唐曼问贝勒爷。
“花姨上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里面恐怕也是扯到了阴商了,人死后,谁留了寿,阴商是清楚的,那么民间的借寿人,不敢抢,那就会给阴商钱,花姨是拿了三百万,但是到手的,也不过二十万。”
“阴商这么霸道吗?”
贝勒爷,没说话,看着远山,看来里面的事情是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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