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惊讶的做法……你果然不会让人失望啊,莫塔尔。”
多托雷全程旁观了这一切的发生,左汐果然再一次的做出了让他惊讶的事情。
牺牲自己,将自己的「位格」强行安在斯卡拉姆齐身上,以此使得所谓的判罚从一开始便化为乌有。
这种既大胆又超脱想象力的做法,也只有那个始终出人意料的家伙能想得出来了……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莫塔尔是个让他敬佩的天才。
实验到这里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虽然如预期一般的事情的到了完美的解决。但显而易见的是,实验已经超出可控范围了。
虽然这次实验本就不可控,但这个结果是真的不在他任何一种猜想之中——这种情况对他而言是非常罕见的,与其说是实验,不如说是他想看看莫塔尔的极限而已。
现在他如愿了,莫塔尔不仅底牌尽出,还在极度劣势的情况下以一点微薄的代价力挽狂澜。
多托雷确实得承认——他输的相当彻底。
但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因为,能让他输的心服口服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啊!
多托雷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吧——没意识到他脸上病态的狂笑。
莫塔尔死了!莫塔尔终于死了!
就连他都想不到可行的办法解决的人,居然自己把自己杀了!一直困扰着他的终极难题,如今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解决了!
这如何不让他狂喜?
这个集中了自私与傲慢的切片,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多托雷,终于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学者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塔尔便成了这个切片心中的一根刺。
明明他才该是那个举世皆醉唯我独醒的那个人,明明他才是有资格探究世界一切真理的人,明明不应该存在比他还要接近真理的对象……然而莫塔尔出现了。
即便是傲慢去他,也不得不承认莫塔尔的才能——正是因为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多托雷才会在心中不断的累积一种情绪。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为此,他才会破釜沉舟的进行这样一个堪称世界级的实验,不惜冒着天理复苏的风险也要执行。
为的就是证明他比莫塔尔强,证明莫塔尔也有解决不了的难题,证明他出的题莫塔尔也解不开!
然而莫塔尔解开了,所以他输的一败涂地。
但是从今往后,他就是那个「独醒」的人了。
“……看来稍微有些失态了啊。”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多托雷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恢复冷静,然后转身便打算离开。
这里已经没什么好观察的了,实验也已经尘埃落定,莫塔尔也已经宣告死亡……是时候整理一下今后的思路了。
没有莫塔尔的干涉,自己今后的研究方向和思路都可以再拓宽一些了。
“谁告诉你……可以走的?”
如同九幽地狱一般森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多托雷转过头去便看见了用空洞的眼神盯着他,手上还拿着无锋剑的那位金发旅行者?
“有意思……本打算迟一些再来研究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莫塔尔解决这次事件的办法和原理多托雷大概猜得出一些,「降临者」的身份似乎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和用途。
在莫塔尔已经死亡的现在,眼前的这个旅行者就是他能接触到的唯一的「降临者」了。
本来还没打算这么快把手伸过去,但对方既然这么着急,他自然也无所谓提前一些。
反正没了莫塔尔的庇佑,对方也不过也就是个实力稍微强一点的实验体而已……只要不弄坏了,他可以随便处置。
然而多托雷才刚打算出手制服住旅行者,结果就发现他的身体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了。
不仅做不出想做的动作,而且心中还莫名的出现了一股难以抹平的冲动……转过头去,他果然看见了口中哼唱着挽歌的哥伦比娅。
而且似乎不止如此,除了那莫名其妙的歌声之外,三种不同的元素也在不知不觉间侵蚀了他的身体。
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这具切片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能被三位神明以及一个能够比肩神明的存在一同出手击杀,这个切片也算是排面十足了。
作为一切的罪魁祸首,多托雷当然不可能被众人遗忘。
失去了重要之人的愤恨和狂怒无处宣泄,而左汐逐渐冰冷的身躯被冰之女皇冻入了冰棺。
连接触都做不到,只能隔着半透明的冰棺寄托情感的众人无处排解心中的愤怒,多托雷自然就成了最好的宣泄对象……好在作为罪魁祸首,他完全是罪有应得。
“摩拉克斯……”
冰之女皇的虚影停滞在半空中,她面朝着始终沉默不语的钟离冷声呼喊,却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出来。
沉默了半晌,钟离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冰之女皇却没给他继续说下去嗯机会。
“……不用说了,摩拉克斯……你理应品尝这一份无法消解的悔恨,这是你应有的惩罚。”
说完这一句话后,冰之女皇挥了挥手将冰棺移送至哥伦比娅等一众执行官面前。
“回至冬。”
……
“滴滴!滴滴!滴滴滴!”
至冬的一处工坊之中,桑多涅正埋头潜心于她的新技术。左汐向她分享的那一些技术,她始终没办法完全吃透。
尽管左汐已经对她公开了全过程,但她哪怕照猫画虎,一步一步的跟着来,最终也做不到左汐那样完美。
她感觉这种技术可能存在某种神秘意义上的限制,以至于只有左汐本人才能完全发挥其功效。
最近她正在尝试一种新的方法,作用左汐提供的技术原理,但操作过程和方法皆换成她所擅长的那一类。
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什么结果也没有,她弄了个四不像出来。
没有取长,短处但是一个不落的全都继承了。
而正当她郁闷之际,那台只属于她和某人的通讯设备居然破天荒的响了起来。
“啧,来的真不是时候……吵死啦!”
虽然嘴上嫌弃着对方真会挑时间,偏偏要在她实验失败心情郁闷的时候来信,但桑多涅嘴角压不住的弧度以及半秒都没有迟疑,零帧起手的动作早就出卖了她的内心。
左汐这家伙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她写信了,她还以为那个家伙终于是被那个黄毛狐狸精勾走了呢……看来这家伙终于还是有点良心,还知道他在至冬还有一个女朋友啊。
打开通信设备,一道微小的传送门便随之开启。里面如桑多涅预想的那样,滚出了一封信封。
按照左汐告诉她的原理,信息需要一个「中转站」。而提瓦特的格局以及各个国家互不相干的政策,想将基站投放到世界各地有些不现实。
之前在他走遍七国之前不现实。
所以无法做到长距离实时通信,只能依靠坐标传送的原理将信件寄给拥有终端的另一方。
而这个终端的作用就相当于一个坐标装置,只是用于定位和收发的而已。
所以她和左汐之间的通信一直都是以信件的形式完成的,双方都会在接到信件之后等待下次有了值得分享的事情再回信。
而桑多涅现在恰好就有想吐槽的事情,所以她打算在读完这封信后立马就着手给左汐回信。
反正现阶段的尝试已经告一段落,在总结出失败的经验之前,再多的重复大概也没什么意义。
“让我看看,你这家伙在外面是不是又招惹了什么狐狸精……”
桑多涅笑着拿起了信件,一边拆着一边嘴里还嘟囔着如果让她发现左汐又勾搭了哪个狐狸精的话,她会怎么怎么样。
实际上她也只是说说而已,且不提她舍不舍得把左汐怎么样吧,光看这左汐自己写的信,她也不能看得出来左汐有没有乱勾搭啊。
毕竟没有人会傻到在自己写给女朋友的信件之中详细描写自己和其他女孩子有多么多么的要好……这不是脑子蠢就是想分手了。
拆完信封,桑多涅从中取出了折叠工整的信纸。而信纸刚一入手,她就感觉到了些许的违和。
纸张微旧且闻不到明显的墨香……看起来不像是才写不久的样子。
而且纸张正文部分的背面有一串像是标题,又像是什么诗句的意义不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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