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找他们呢?”走在街上的邹清心里一直在泛着嘀咕,一会儿觉得自己就这么出门好像很没有男子气概,真正的男人应该据理力争以掩盖自己不行的事实,而自己却因为灵儿盯过来的一个眼神就放弃了抵抗。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找那些所谓的驱灵人基本上就等同于去送死,看来自己的遗书是时候接着写第一百零二个字了。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自己完全可以在暗中调查,完全没必要和驱灵人发生正面冲突啊,自己的任务只是找到他们藏身的地点,然后就可以回来报告了,想到这儿,邹清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第一个目的地是商场,昨天在那里的遭遇还历历在目,生怕被人认出来,邹清在进商场之前,从一个小礼品店里买了一副墨镜和口罩,把自己伪装了起来。
现在的冷不冷说热也不热,这么打扮自己的人除了电视上的那些明星估计就剩下狗仔了,不过只要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这些细节都无所谓啦。
商场很大,人多不说还很嘈杂,邹清把手放在衣服上,以便随时能够注意到怀中玄锡镜的反应,昨天的那个内衣店现在已经关门了,里面被邹清仍在地上的半身模特还躺在原位,看来昨天在自己和灵儿离开之后,那个服务员就直接关门离开了。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盯着每一个看到的人,只要是穿着黑衣服的男人,邹清都觉得很是可疑,但兜兜转转一上午,从始至终玄锡镜都没有什么反应。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邹清才想明白为什么这里没有了驱灵人的踪迹,因为昨天在内衣店里发生了斗殴,而且有一个服务员是亲眼目睹的,很可能那个店里已经报了警,驱灵人即使再想要继续在商场寻找自己的踪迹,也不会来冒这样的险,万一被发现了不就麻烦了么。
所以说自己这脑子转弯还真是慢啊,邹清摘掉口罩和墨镜,放心的吃起了自己手中的汉堡。
吃完饭邹清离开了商场,正值中午,在阳光的照射下眼前的街道分毫毕现,自从这些日子开始做诛梦人以来,他好像都没有这样认真的晒晒太阳了,忽然看到眼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阳光街道,让他感觉还有点不真实。
灵儿曾说过,心有挂碍的人往往会觉得梦境反而更加真实。邹清心里的挂碍没有别的,就是自己的钱包而已。
站在商场门口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根烟刚要抽完的时候,怀中的玄锡镜突然发出几下震动,背对着街道正在捻灭烟头的邹清急忙戴上口罩和墨镜。
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玄锡镜的震动却又突然消失,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给你打了一个骚扰电话一样,响了两声就挂断了。
玄锡镜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震动,这么短促的震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刚才有危险从他身边一闪而过。
邹清墨镜了一会儿他才想到,如果是人靠近他的话,玄锡镜的震动不会那么短暂,人行走的速度不会那么快的就消失在玄锡镜的警惕范围之内。
那么快的只能是车辆,想到这儿,邹清快步走到路边,躲在一根路灯杆后面打量着过往的车辆。
这个时间正是中午路上车辆比较多的时候,看着那些拥挤在一起不停往前蹭的车,邹清一时也分不出应该特别注意哪一辆。
忽然,邹清看到了一辆停在路中的银色面包车,由于那辆车停在路中央,本来就不甚宽阔的路面上一下子堵住了一半,随即街道上就响起了一连串刺耳的喇叭声,有的司机还摇下车窗冲着面包车大叫着快点开走。
但那辆面包车并没有因此而躲避或是快速开走,反而就直接停在那里不再动,任后面的车辆如何催促,仍然是气定神闲的在那里停着,看那意思可能是在等什么人。
邹清心说这种人和这种车真是无聊,搞不好一会儿就会有交警过来让他开走了。
刚想转身的邹清,却在眼角的余光中,发现了三个身穿黑衣的人从商场停车场的出口走了出来,看那三个人的方向正是要走向那辆停在路中的面包车。
一个人的左右两边各被一个人驾着,那人弯着腰看上去身上受了很重的伤,眼睛已经肿的老高,从太阳穴和眼眶上还不停的有血流下来,如果不是有人驾着他走,他可能都不能站起来。
邹清心里一震,因为他勉强能够认出来那个受伤的人,正是昨天那四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如果邹清没记错的话,他是那个最后冲进来扶起受伤同伴的那个人。
邹清拉了一下口罩和墨镜,确认自己这么装扮没有问题之后,也开始缓缓地向那辆面包车地方向走过去。
这时候从面包车后面的一辆车里,下来了一个司机,神色相当不满的快步走向面包车,到了面包车的玻璃窗前示意里面的人摇下车窗。看那个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做好了责难甚至是咒骂面包车司机的准备,可当面包车的车窗玻璃真的摇下去之后,男司机张开的大嘴明显的再也没敢吐出一个字。
从邹清的位置还看不到车窗里面的情况,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只见那个司机地神情顿时软了下来,接着气势全无的默默走回自己的车旁。
那三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在注意到自己人的面包车马上已经引起了众多目光之后,脚下走的也越来越快,被两个魁梧大汉架起的那个人,最后的时候脚尖都已经离开了地面。
在他们三个人进入面包车后座马上就要关上车门的时候,邹清终于走到了面包车的附近。他没有看清面包车内的情况,但当那辆面包车即将开走的时候,驾驶室里的那个司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邹清的方向。
一下子邹清就愣在了那里,在看到司机的眼睛的时候,大热的天气里邹清突然间浑身发冷,就像是在一瞬间坠入了寒冬腊月的冰窟里一样,连转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邹清看到那个司机的一只眼睛,是没有瞳孔的!那只眼睛就跟那些橐蜚的眼睛几乎是一样的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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