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各种地雷的炸响,孔捷这边布置的八挺重机枪,开始了贴地交叉射击。
小鬼子不愧是经过竹下俊,亲自指点了三年的强兵。
他们临危不乱纷纷卧倒,寻找着……不存在的掩体。
“八嘎,这些个土八路狡猾狡猾滴,良心大大滴坏啦。
他们竟然把所有的土堆和大块的石头,都提前清理了一遍,让皇军无处可藏。”
这是崖顶上那些还活着的,小鬼子们的心中所想。
他们一边躲避着,地雷的钢珠和破片。
一边向孔捷布置的机枪阵地,就地开枪还击。
只是可惜了,小鬼子的冲锋枪,虽然非常的精良。
可是两百米的射程太短,让大多数的鬼子特战队员,都无法够得到机枪阵地。
有几个离得近的小鬼子,一梭子子弹打过去,打得机枪阵地上黄土乱飞。
战壕里的八路军机枪手,这会在心里非常的佩服宋温暖。
要不是宋温暖的特意提醒,让他们缩在战壕里不许抬头。
否则的话,就凭刚才那一梭子,冲锋枪子弹的扫射。
最少也会打停独立团这边,四挺重机枪的扫射。
前面那几个小鬼子的特战队员,正在忙着给冲锋枪换弹匣。
战壕里闭着眼睛开枪的战士,凭着听力断定了鬼子的位置。
他们微调了一下重机枪的枪口,一个长点射就打了过去。
运气好点的小鬼子特战队员,被重机枪子弹打在了脸上。
整个前脸都被打的飞了出去,这也算是把脸丢在中国了。
那些运气不好的,小鬼子特战队员可就惨了。
子弹直接从他们的头顶打入,从那个……后面飞了出去。
他们这是,不但被八路军的重机枪子弹爆了头,还被爆了……
这战果让新一团的战史,都无法用文字进行记载。
最后也只能用春秋笔法,将这个小细节一笔带过,不足为外人道哉了。
这边八路军的重机枪打的热闹,土坡后面的两门,82口径的迫击炮,也开始了发射。
他们打的不是山顶的小鬼子,而是专门轰了崖底。
那里还有一个,没有来得及爬上来的,鬼子特战小分队。
宋温暖一出手,直接就是十发极速射,半分钟打出去二十发炮弹。
在前面战壕里的孔大团长,听着炮弹爆炸的声音,在心里头滴血呀。
宋温暖这个甘南来的败家子,咋就不知道节省一点呢?
唉,想当初李云龙的心里,也是滴了好几回的血的。
最后才在武长风副团长的,无限弹药供给下,慢慢的适应了过来。
宋温暖的意思是,能用一发炮弹,换回一位革命战士的宝贵生命,那就不能算是浪费。
如果连一发炮弹,都换不回八路军战士的牺牲。
那就打特娘的两发三发,直到可以做到为止。
孔捷心疼归心疼,但是在心里面,还是非常的感激宋温暖的。
当初要是能有这种配置,李文英政委也不会身负重伤。
那殿后的一个营的战士,也不会伤亡那么惨重了。
没想到今天自己的独立团,也有了李云龙的待遇,美滋滋呀。
机枪扫射的时间并不长,二百五十发的短弹链,就打完了。
这边战壕里的八路军机枪手,开始给重机枪,重新换上弹链。
而躲在战壕里的步枪手们,开始按预定好的区域,开枪射击。
这边半自动的八发子弹打完,边上的冲锋枪手,已经冲出了战壕,快速的向前搜索前进。
孔捷这会还有点懵懵的,从地雷炸响,到冲锋枪手出击,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
难道这就是李云龙常说的,那个什么“甘南速度”?
要是以后杀鬼子都是这种效率,那小鬼子被赶出中国,就真的指日可待了。
这边的八路军的冲锋枪手,做为搜索的第一梯队。
开始快速的搜索战场上,还有没有活着的小鬼子。
你还别说,还真有活着的小鬼子,就躺在了崖顶边上,一个天然的凹槽里。
这俩人就是竹下凉少佐,和那个第一军派来的情报官。
此时的竹下凉,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军中俊才了。
他闭着眼睛,小脸煞白的躺在凹槽里,一动都不敢动。
那个情报官之所以还能活着,都是平时被八路军的,游击战和麻雀战,给锻炼出来的。
他们在山西的地界上行走,不怕被八路、民兵打黑枪。
因为那种死法都算是赚的,起码有个尸体能找到,可以报个阵亡,家里也能拿到抚恤。
要是在根据地被套了麻袋,那就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日本政府为了省下这笔抚恤,一般都是按失踪处理的。
有的地方官在狠一点的,直接给你按叛逃处理。
这样的话,失踪人士的房子、家财,甚至是他们的女人,都归了地方官所有了。
家里剩下的人,都被赶到工厂,没白天没黑夜的,给日本政府打白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竹下凉的问题,只今天这个情报官的运气,可真的不算好。
那个凹槽太小了,他的上半身倒是躺进去了。
可是他的一小双腿留在了外面,却被八路军的重机枪手,用贴地打,给打得飞了出去。
倒霉的情报官,他的双腿是在机枪声停止之前,才失去的。
随着八路军战士的步步逼近,竹下凉和情报官,开始了四目相对。
情报官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开始费力的挑动着飞爪。
不一会,一个飞爪带着绳索,就掉落在了山崖
“竹下长官,你快点滑下去,我就在上面守着。
等你下去了,我就割断绳索,就不会让八路军,顺着滑索追上你的。
请您在见到,筱冢义男司令官的时候,告诉他我是阵亡,可不是失踪啊!”
竹下凉非常感激的,看了那个情报官一眼。
一个翻身抓住飞钩下的绳索,只见他“唰”的一声,给情报官表演了一个,特种兵的绝活,索绳速降!
这个负责带路的情报官,等竹下凉滑下去以后。
忍着腿部的疼痛,开始一个一个的撬动着飞爪。
他撬着撬着,手上突然停了下来,眼睛里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八嘎,我白忙活了半天,光顾着跟长官表忠心了,。
我怎么就忘了跟长官说,我叫的名字,叫秋田闲太郎了呢!”
绝望的秋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当他终于爬到了,挂着最后一个飞爪的地方。
突然觉得崖边的雪地上,突然出现了几个阴影。
情报官没有表示出畏惧,反而是一鼓作气的,把最后一个飞爪也挑落了。
秋田闲太郎这才回过头来,还得意的,举起了手里的匕首。
向着围过来的八路军战士们,挑衅似的晃动着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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