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算下来,也只有老余家、钱红秀家的还有卢老婆子一家,这三户不同意出劳力。
余村长看了看这三户,丝毫不感到意外。
“既然你们这三户不同意这第三条方案,那现在便来我这儿签个放弃书吧。
日后但凡需要上村西宅子里的水井取水的,按每桶五十文收取银钱。”
余村长说着,拿出了之前顾娘子早交给他的弃权文书。
“几位可要想清楚了,签了这弃权书,将来若是需要过去打水,每桶可是要收五十文钱呢。”
见钱红秀上来就准备盖上手印,余村长好意提醒道。
“村长,咱们可是都想好了,村子里多少年了也不会闹一次干旱,我就不信了。
就能有这么点儿背,签了这玩意儿就正好遇上了?”说完,她便毫不犹豫的在弃权书的右下角,盖上了自己的手印。
她想得挺好,若真有那么一天,大不了她就厚着脸皮让别人家帮忙去打水。
想收她一桶五十文钱?怕不是掉钱眼儿里了吧!
可美不死她。
她就不信了,那顾娘子还能一天到晚的守在个井边上收她的钱。
等到卢婆子家也盖了手印后,余村长最后将弃权书放到了余老头的面前。
“兴旺叔,你们家当真也要签?”想到顾娘子好歹也曾是老余家的人,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唉!签了吧,反正咱们家跟她那边以后就这样了。”想到痛失的那五亩地,余老头的心就是一阵抽痛。
他拿过弃权书,不假思索的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等这方案完全尘埃落定,人群逐渐散去。
余村长将弃权书交到了顾千兰的手中,自此之后那村西的水井,村民们便可以在干旱时有取水权了。
“不知道顾娘子看中了村里的哪块宅基地?也好早日划出来,去办了契书,好趁着不忙的时候早日盖起来。”
余村长好奇的看向顾娘子。
他没想到今天顾娘子找上他,直接就提出了几个解决的方案,也明言她希望达成的是最后一个方案。
只是在此之前,却需要先将前两个方案,跟村民们提一提,让大家都心中有数。
“村西头那边最后一户人家,不知道是哪位,我想到时候就选着离那家近一些的地基,以后跟他们家做个邻居。”
她考虑得很清楚,最好能在距离村西旧宅略近一些的地方,重新建房子。
等以后她摸清了地道的情况,说不定还能派上大用场。
另外还有她买下的那口水井,距离太远了,打水总归还是不太方便的。
“实不相瞒,那户人家正好是我那婆娘的姑妈家里。”想到自家媳妇干的事,余村长面色有些尴尬的说道。
竟是那位叫田槐花的婶子?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居然还是个熟人。
“那宅基地顾娘子打算划上几亩?”
“村子里按照村西那宅子补给你的宅基地,大约是三亩半。”
“若是顾娘子觉得不够,另外的地可是要出银子的。”
直觉得,余村长认为顾娘子会想要多买下一些宅基地的。
哪怕不会一次性都盖起房子来,至少也会将地圈起来先放在那儿。
不得不说,余村长此刻是真相了。
顾千兰本意是想将村西头那一片,直到田婶子家附近的空地,全都给买下来。
当然她自然会留出几百米的距离,好方便将来田婶子家扩建房子。
只是如此一来,她会不会显得太过张扬了。
更何况,她可没忘记之前买的房契、田契,那可都是记在余家老三的名下。
这操作让她想想都觉得闹心。
“村长,我想问问办这房契,是一定得落余建忠的名字吗?就不能落在我自己的名下?”想了想,顾千兰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若是再买一大片地落在余家老三的名下,她真的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
“这……顾娘子怎么会问这个?正所谓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子自己的名下倒是可以有嫁妆。”
“但是嫁了人之后,再置办的产业不都是随夫家的吗?”
只是他们庄户人家,闺女出嫁能做为陪嫁的东西十分有限,根本不值一提。
好一点的人家,或许会有那么几两压箱银子给闺女带去婆家,但这种情况也是少之又少的。
“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杨树村不仅是回去做客的,还顺便拿回了属于我的一部分嫁妆。”
“若是我动用自己的嫁妆银子,来置办宅基地和建房子,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记在夫君的名下啊。”
“否则我将来,如何有颜面去见故去的父母呢?”
正好借着这次回杨树村的事,她要将自己手中的一部分银子转到明面上来。
不然一天天的坐拥万两白银,却还得藏着掖着的过日子,那简直就是拉低生活质量。
余村长面露惊讶的道:“如果是动用嫁妆银子买的地建的房子,那自然是可以落在顾娘子的名下的。”
只是,他不是听说顾家大房连三两银子的聘礼,都给顾娘子贪墨了吗?
怎么这一次,竟然还会让顾娘子带走这么一大笔银钱呢?
倒是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听了余村长的话,顾千兰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她就是直觉着,不想让自己的东西跟她那所谓的夫君,有过多的牵扯。
一个连长相都全无印象的男人,已经平白得了她赚的五亩上等田了。
可知点足吧!
而此刻远在边关服役的余建忠,接连打了n个喷嚏。
他不由得揉了揉鼻子,这恶劣的鬼天气,虽然是夏季里。
下的雨落在人身上,却像是下刀子一样冰冷。
但凡身体弱了些,便对这种日子完全的吃不消。
他真怀疑自己没有那个命,再活着回到故乡。
想到他这个情况,还有那天新娶回家的娘子,他的眼神便是一暗。
若不是为了找个人照顾那两个孩子,他是不打算再娶亲的,没得凭白坑了人家。
好在他也算是对得起那名女子。
记忆中那女子始终盖着红色的盖头,他甚至都无缘得见。
“不好了建忠哥,我们好像被包围了。”铁头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拉回了余建忠的思绪。
只是眨眼的功夫,一大队人马便向着这个二十人的小分队围了过来。
余建忠无力的闭了下眼睛,他们今天怕是要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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