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拉扯下,对方还是板着脸丝毫不肯让步,司棂只好老实接受命运,抓起大腿上那绳头准备离开。
柏风也跟着起身,大步走到旁边,抬手搂住他肩膀安慰着,嘴角不经意间却翘起,有点吃瓜意味:“别难过!既来之,则安之,这都是缘分!诶?她是母猫吧?今年多大了?成年了吗…”
“5个月,9斤。”
司棂踩下台阶,言简意赅回答他那些零碎琐碎问题,心里嘀咕不停。
不帮忙养还问问问!
“哟?了解的很详细嘛!”
“抓回家的隔天就去做全身检查,还打了疫苗,能不了解吗?”
“哦~要是灵球实在找不回来,它留着做你搭档也不错啊!要是她变成了人,你的伴侣不也不用愁了吗……”
司棂脚步一顿,转过头一脸严肃,毫无商量余地:“它要是变成了妖,我第一个收了它!”
“诶!你可不要滥杀无辜啊!妖也分好坏啊,像我和苗喵,你看现在多幸福啊!”柏风双手一拍,仰头陷入浪漫回忆中,一脸享受。
“你的苗喵只是个例外,因为有你看着我才放心,但是其他的…”司棂眼神警惕,语气也严肃起来:“我那灵球已经吸收了17只大妖的灵力,要是被利用起来,拿去做坏事,那就难办了。”
“连妖管所那里出来的妖,最近都蠢蠢欲动拉帮结派想搞事情,更别说那些没有身份的,想强大妖力甚至在一方称大,把人类当作奴隶。”
“人妖之间,还是划分清楚点的好。”
“嗯…”柏风嘴巴一抿,不置可否,片刻后还是一副不上心模样,耸了耸肩:“反正我只是个开猫咖店的普通人,这些就不归我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哼。”司棂闷哼一声没有回话,也不再拿以往的事来重复讲。
刚到一楼,一只波斯猫也正朝这边走来,步伐优雅,浑身都是雪白飘逸的毛发,蓝色眼睛炯炯有神,橘猫只看一眼,瞳孔微缩,尾巴都摇得频繁起来。
好漂亮的小姐姐啊!
“苗喵~”
柏风见到她立即两眼放光,双手张开大步冲过去要抱她。
司棂鄙夷瞪了他一眼,死夹子音!
柏风刚弯腰还没碰到猫,被唤做苗喵的猫已经躲过他往前走去,动作轻盈,毫不拖拉。
波斯猫仰头望向司棂一眼当作打招呼后,又和面前的橘猫打起招呼,两只猫咪互相舔着头皮耳朵,很是亲昵模样。
被冷落的柏风头顶仿佛飘上了乌云,神色落寞,连背都弯了几分。
看两只猫相处差不多后,司棂抬头叮嘱:“我走了,记得帮我问问,越快越好。”
“好。”
看着一人一猫背影远去,柏风嘴巴一抿,委屈巴巴又转身跑去抱那波斯猫。
“苗喵~你怎么不理我啊?”
苗喵有心躲开他,轻松一跳跑上柜台,又跳到置物架上去。
柏风只好跟着一路跑,来到置物架边,仰头好声好气哄着:“有话好好说,冷战不好啊!而且你怎么不变成人形了?也不让我抱,我太孤单了!!”
哼!
苗喵嗤笑一声,是谁昨晚不知节制的?就该惩罚一下,免得以后不知悔改!
“苗喵~”
“滚!”
此时店里没人,不然就可以看见一只波斯猫,嘴里发出人类的语言,声音轻柔又故作严肃,正低头和一男子互相拉扯聊着……
“咚咚—咚咚—”
深夜,房间的玻璃窗被风吹刮发出声响,似是随意又像是有节奏的敲打,床上的女人眉头紧缩,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白色被单,梦境里好像很痛苦。
“刷—啦—”
窗帘被轻拉开,一人逐渐逼近床上的女人,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眼睛死死锁定在她的脸上。
女人睡眠愈加不安稳,突然梦一断开,刚微微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对方脸猛地凑了过来,五官沾满鲜血,瞳孔快要碰到自己一样,在月光照耀下更加的瘆人。
“啊!!!!!!”
女人紧闭双眼,扯开喉咙尖叫起来,双手不停挥舞着要赶走面前这一幕,想要坐起来躲开,却被那人死死掐住脖子,按在床上不得起身。
“死吧!死啊!!”
身上人发了疯的咒骂起来,怨气十足,双手不断施加力道。
女人双手紧握住对方的手腕,冰冷得很,力气也大得吓人,自己怎么也推不开,脖子被死死掐住难以呼吸,只能拼命蹬着腿,脸色愈加痛苦。
“啊!!!!”
————
早上,司棂把猫粮倒满直至露出尖角,猫砂盆也全部换上新的,把一切收拾妥当后,起身拍了拍手,走向厨房洗手台,边洗边嘱咐外面的猫,虽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进去。
“老实点,不要把地板搞脏!”
“这些猫粮够你撑到晚上了,不准去扒拉猫粮袋里的!”
“我的东西不许乱碰!”
“听见了没有?!”
……
……
几秒后还是死一样的寂静,司棂只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走出厨房,那只胖橘猫也已经不见影子了。
晚点再找你算账!
司棂进去房间换上黑色盘扣立领上衣,见今天阳光不错,还是习惯性穿上那宽松的黑色长裤,拎起房门背后的黑色布袋出发。
一小时后,终于按照手机定位来到客户住处,司棂在距离门口两米处站定,仰头打量着房屋,地段好,房屋整体米色,屋顶用红色砖瓦铺上,设计简单大方,周围还围了栅栏,绿植也修理的很好。
按下门铃,很快大门打开,一个棕色长发女人露出脸,草绿色长裙,胸前佩戴了一块翠绿玉,左手上那金手镯沉甸甸落在洁白的手腕上。
“你是…秦雨秦女士?”
年纪轻轻,就遇上这种事?还说情况很急很严重?真的假的?
“你是…司棂司大师?”
年纪轻轻,穿搭这么休闲?不是说级别很高的吗?他可以吗?
气氛突然僵硬了几秒,两人都对对方的身份存在质疑,再三确认无误后,秦雨才把司棂请进房里。
刚踏进玄关处,司棂习惯性微抬起头,快速扫了一遍大致布局环境。
地板整洁,有人定期打扫过,天花板也比常人房屋高了一些,屋内阳光渗透进来,明亮又舒适。
确实是个好地方。
司棂心里夸赞着,心里却也疑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看见什么脏东西,不管是环境,还是旁边这个人。
两人面对面坐下,秦雨双脚并拢,手掌相扣放在膝盖上,开门见山道:“大师,这两年来我一直都会做噩梦,梦见…有人在我床边,盯着我,还摸我,有时候连呼吸声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昨晚更可怕!她…她直接上手掐我!好大的力气…”
“那种感觉,好真实,根本就不是梦了!我被掐着没办法呼吸,连说话都难!她还一直叫我去死,去死…”
秦雨捂住自己脖子,眼神飘忽不定,一想起昨晚的事就浑身颤栗,又紧抿住嘴巴强忍着不哭出声,显得越发可怜无助。
司棂坐在对面一言不发,也不急着催促,转头细看四周,墙上挂着一幅婚纱照,女方是秦雨,男方是个身材健硕的男子,感觉比秦雨年长许多,应该有三十岁左右了。
“对不起大师…我有点冲动了…”秦雨吸了下鼻水,努力平复着内心情绪,又伸手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拭泪水:“一直到我家里做饭的徐姐听见声响,跑过来叫我,我才醒过来的。”
“那她进来时有看见什么吗?你自己身体怎么样?真的有伤痕吗?”
“徐姐说进来后只看见我一个人在床上大喊大叫…”
秦雨抬手轻轻拉下衣领,露出洁白的锁骨:“我昨晚吓醒后,马上就去看镜子,可是却什么痕迹也没有,但是当时我明显感觉到喉咙是痛的,连话都讲不出!之前也有过几次,去医院查了又说没什么问题,只是说有点体虚…”
“通常来说,如果被攻击身体应该也会有些反应,如果确实感觉到受伤,表面却看不出来,那对方应该是从背后下手,主要吸收你体力。”
“久了会怎么样啊?”秦雨紧张兮兮追问道。
司棂抬眼望向她,眼底下一片乌青,脸颊处也凹陷了很多,精气神很一般,看来已经被夺取了不少体力,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天,就会……
司棂没有先回答,只是起身询问:“你的房间在哪里?我先上去看看。”
“哦好,这边。”
秦雨走在前方领路,司棂刚踩上一个台阶却又止住脚步,仰头望着前面人的背影,表情严肃起来:“现在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你老公呢?”
“他出差了,平时也很少回来的,只有我和做饭的徐姐在一起,她出去买菜了。”
“有跟你老公讲我今天来的事吗?”
“有。”
“他没意见吧?”
“没有啊。”
秦雨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些问题的意义在哪,又不敢多问。
得到满意回复后的司棂,才终于松下口气,跟着走上二楼。
一男一女留在房里,可别被误会什么,像隔壁区的老李,前段时间去给人调风水,却被人误以为是偷情,还要躲躲藏藏的,这件事已经被同行人当茶余饭后闲话流传个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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