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竟然在救那个男人?
夜无渊的剑眉轻压,眼神倏然一冷,他望着王嬷嬷,幽幽开口道。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罗园的动静。”
纵使看到了盛念念身上的胎记,他也无法打消对女人的怀疑。
“是,老奴明白。”王嬷嬷恭敬地应下,随后退出了夜无渊的房间。
夜无渊静坐在烛火摇曳的桌前,修长的手指叩着桌面,眼底的寒潭深不见底。
他思考着盛念念这段时日来的反常举动,竟是没发现叶清出现在了他面前。
“王爷?”叶清试探着喊了一句。
好像自从王妃回府以后,王爷就常常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夜无渊回神,轻蹙起剑眉,“何事?”
叶清这才恭敬地对夜无渊弯腰。
“回王爷的话,江侧妃心疾复发,疼痛难忍,属下之前已经叫人去宫里请明太医了,现在人已经到了吟江院。”
“为何不早报?”夜无渊骤然起身,阴鸷的双眸汇聚上一层戾气,便匆匆赶向吟江院。
当年江舒儿为了救他,落下心疾这个病根,也成了他一直以来最担忧的问题。
自从盛念念回来以后,原本江舒儿被压下的病,突然就常常发作了。
而他准备给江舒儿的夜交藤,也被盛时时拿了去,这夜交藤是治疗心疾的良药,如今没了良药,他不知道明太医能否还有法子,根治江舒儿的病症。
思索间,夜无渊和叶清已经赶到了吟江院门口。
夜无渊正要伸手推门,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江舒儿柔弱哽咽的声音,“明太医,您是说,我这病一时半会儿无法根治?”
而后,明太医叹息一声。
“回江侧妃,是老臣无能,您的脉象上没有任何异常,老臣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实在是……无能为力。”
话落,夜无渊猛地将门推开,周身带着清冷寒冽的煞气。
他目光幽幽宛如黑夜里的孤鹰,一瞬不瞬地盯着明太医,“你说舒儿的病无药可救?”
“王爷,老臣见过寒王殿下。”看到来人,明太医立马诚惶诚恐地跪下。
“殿下,江侧妃的心疾的确不太好治,而这次发作得突然又诡异,对比起过往的情况,老臣是真的,没看出病因。”
以前还有迹可循,问题不大,可现在,他真是摸不着头脑了。
江舒儿立马红了眼眶,梨花带雨的看着夜无渊。
“王爷,舒儿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心口总是疼。”
之前她的病都是装出来的,可最近她是真的心脏发疼,有时候都快疼到呼吸不了了。
这种感觉,就是从上次盛念念推了她以后,每每靠近夜无渊,她的心口就会疼的发怵。
而现在,纵使不跟夜无渊接近,也会疼得她冒冷汗,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一般。
夜无渊看到江舒儿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神色柔和了几分。
他上前一步扶住江舒儿,感受到怀中人的身子怔了怔。
夜无渊蹙眉,关切地看着她,开口问道,“又疼了?”
江舒儿咬唇,一面忍着镂心刻骨的痛苦,一面点头,不动声色的离他远点。
“是,疼得厉害,王爷,您在旁边守着舒儿就好了,舒儿躺会,或许能好点。”
夜无渊要是再碰她,她估计能够当场疼死!
“好。”夜无渊听了江舒儿的话,江舒儿躺好,他给她盖上被子,坐在了她的床边。
他狭长的眼底除了担忧,还有一丝冷怒,看向明太医,“盛念念都能救回濒死的叶玄,若你们太医院连治心疾的本事都没有,要你们何用?”
门口,叶清听着主子这番话,浑身都打了个冷战。
完了,主子这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毕竟江侧妃是主子心里最爱的人,这心疾迟迟不好,当然会焦虑担忧。
不过……他怎么总觉得最近主子对江侧妃的事情,并未那么事无巨细地上心了呢?
反倒是三句话不离王妃,总会有意无意地提起。
当然,这话叶清不敢说,只是屏息凝神地偷偷看了明太医一眼。
明太医立马将身子伏得更低。
“老臣无能!但老臣知道,民间有一医馆名为济慈堂,在京城名气很高,那医馆里有位神医,一手医术针法出神入化,妙手回春能让人起死回生,或许那位神医,能有办法治疗江侧妃的心疾。”
神医?
他怎么没听说过?
夜无渊蹙眉,立马看向叶清,“去请这个神医!”
“王爷且慢。”明太医眼看叶清要答应,连忙摇着头阻止道,“您现在一时半会恐怕是请不到她了,她最近突然隐退了。”
“隐退?”夜无渊冷锐的眼底满是凌厉的精光,有种势在必得的霸气,“只要能救舒儿,本王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她请来!叶清,速速叫人去追查这神医的下落。”
“是,王爷!”叶清应下,立马退了出去。
江舒儿一脸感激地看着夜无渊,语气里满是欣喜,“舒儿,多谢王爷厚爱。”
“只是这些神人向来脾气古怪,万一到时候,神医不肯出面……”
“没有这个可能。”夜无渊望着江舒儿,语气肯定,“本王想请,自然能请到。”
然不久的将来,夜无渊才知道,这句话打起脸来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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