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得胸口不停起伏,语气冷冰冰地质问。
“什么意思?”
张公公连忙爬到皇后的脚边,丝毫不顾脑袋上的痛意,笑容谄媚地抬头。
“据奴才了解,寒王似乎更偏爱侧妃一些,而非寒王妃。”
“呵,”皇后根本不信,冷嗤着反驳,“夜无渊和盛念念在宫里恩爱有加,那眼神都快拉出丝来了,怎么可能不是真的相爱?”
张公公道:“凡事都有两面性,或许寒王是为了故意在皇上的面前演戏,才会装作跟寒王妃恩爱呢。”
“您有所不知,寒王府的李管家带人来支援的时候,江侧妃奋不顾身地帮寒王挡了一剑,听说后来寒王心急如焚地抱着侧妃走了,连看都没看王妃一眼,您说说,连自己正妻死活都不顾的人,谈何爱呢?”
皇后的脸色顿时一敛,“当真?”
“千真万确。”
皇后一听,乐了。
她难以置信地笑出声来,眼底染上一抹邪恶跟恍悟,走了两步。
“好啊,夜无渊和盛念念这两人原来不是伉俪情深,感情都是装的!”
“本宫还真没想到,他们为了演戏,可以装的那么像,就连本宫都信以为真了,皇上肯定也没起疑。”
张公公见皇后的心情好了些,连忙趁热打铁,“谁说不是呢!”
“所以老奴猜想,江侧妃在寒王心里的地位肯定非同凡响,这个情报给您,绝对大有用处。”
皇后心领神会地笑笑,戴着护指的手敲在桌面上,幽幽冷声道,“你说的不错。”
“既然夜无渊那么喜欢那个江侧妃,那我们就攻其软肋,杀他个措手不及。”
以前夜无渊的软肋,只有他母妃,但那贱人不好动,可江舒儿,那是很好拿捏的。
张公公忙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的眼神里满是杀意,高高的抬起下巴。
“你别问太多,先让那群刺客找时间偷偷溜进寒王府,将那个江舒儿给绑了,要活口,别弄死了!”
她是决计不可能让夜无渊顺利当上储君的,如若不然,她儿子怎么办?
夺嫡之路,不成功,便成仁!
张公公立马意识到什么,邪恶的笑了,点头应下,“是,老奴明白了,必将事情做的漂亮!”
……
另一边,盛念念跟着婢女来到清墟院,进门就看见赵嬷嬷趴在菀贵妃的床边,喜极而泣。
她干忙上前查看,语气急促地询问,“赵嬷嬷,具体是什么情况?”
“王妃您来了!”赵嬷嬷眼神放光,忙拉着盛念念指了指床上的菀贵妃。
“您看,娘娘睁眼了,她是不是醒了?可老奴怎么喊她,她都不应话。”
床上的菀贵妃面旧面容消瘦,半睁双眼木讷地盯着屋顶瞧,眼底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整个人也还是一动不动的模样。
盛念念没有应话,先翻起菀贵妃的眼皮做了瞳孔反应,又给她把脉查看一番,最后轻叹一声道。
“赵嬷嬷,母妃虽然是活死人,但也有自然的生理反应。”
“她睁眼是正常的事情,不是苏醒,也不是苏醒的前兆。”
赵嬷嬷和那个婢女的心情,好像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两人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都带着失望和难过。
可转瞬,赵嬷嬷就擦了擦眼泪,还不死心地拉着盛念念的手。
“可是,可是娘娘她刚才不仅是睁眼了,连手指也动了几下。”
“老奴恰好在帮娘娘擦身体,所以看得一清二楚,娘娘的手指绝对动了,还将整个手掌都抬起来了的!”
“王妃,娘娘她从前根本没有过这样的反应,难道真的不是要苏醒了吗?”
盛念念瞧着赵嬷嬷渴求的眼神,忽然就有些心酸。
不仅是为赵嬷嬷和这些担忧菀贵妃的婢女,更为躺在床上的,可怜的菀贵妃本人。
她和菀贵妃没什么交集,但通过旁人的反馈和反应来看,菀贵妃应当是个很好的主子和母亲。
同为母亲,更为医者,于情于理,她都该尽力救治,若是能在离开之前将菀贵妃救醒,那也是好事一件。
“赵嬷嬷,我明白您的焦急和期待,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救治母妃,但有些事情,我必须给您交代清楚。”
赵嬷嬷立即应下,“王妃请说。”
盛念念道:“母妃当初伤到了头,内部很多神经,也就是掌控身体行动、说话的东西都有损伤,即便我用尽一切手段,母妃能不能醒来,还是得看天意,需要奇迹,毕竟医术是有限的,请您理解一下。”
赵嬷嬷的眼泪瞬间涌出来,说不出的感激欣慰,“老奴都明白的,只要娘娘有苏醒的可能,还请王妃多费点心。”
“真的,多谢王妃,老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这份恩情了……”
她一面抹着眼泪一面要下跪,盛念念连忙将她扶起,对一旁同样泪流满面的婢女道,“你先将赵嬷嬷带下去,在外面休息吧。”
“我要给母妃做全面的针灸和检查,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两个时辰,在此期间,不让要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是!”婢女点头如捣蒜,赵嬷嬷也热泪盈眶地应下,转身退出房门。
二人走后盛念念立马反锁了房门,利用器械将菀贵妃送入空间,开始紧锣密鼓的治疗……
屋外,赵嬷嬷屏退了旁人,独自等在门口。
她既紧张又期待,思索半晌,觉得这样重要的事情不能不让王爷知晓,便又喊了个侍卫过来。
“你去告诉王爷,王妃正在给菀贵妃治疗,还请王爷尽快回府。”
那侍卫立马应下,匆匆朝胜天营赶去了。
正值晌午,被送回吟江院的江舒儿渐渐转醒,刚睁开眼,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自胸口蔓延开来。
“啊——”她捂着胸蜷缩身体,面色惨白的不行,冷汗也随之而来。
她吃的那药有副作用,再加上刚才点茶、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现在整个人好似被人用刀,狠狠划开一道道口子般剧痛无比,根本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无力地起身,看着冷清空荡的屋子,咬牙暗恨,“盛念念,该死的贱人!”
“还有陆燃,明明上次来的时候还跟盛念念不对付,今日竟然同盛念念沟壑一气,变着法儿的让我难堪!”
“要不是李管家事先嘱咐过我说辞,今日恐怕真要被这二人联手搅黄了,引得殿下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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