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分分笃定地摇了摇头,“点点那个猪脑袋一定想不到,不过他一直吵着闹着要找亲爹,若是得知了这件事,肯定恨不得告诉天下所有人,所以我们暂时不能让他知道。”
“至于哥哥的话……”
想到哥哥的聪明睿智,她顿时有些不确定。
盛秒秒咬了咬唇,“哥哥他和沈寒予叔叔的感情最好,要是他知道了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两姐妹对视一眼,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再度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两人讨论该如何瞒着哥哥弟弟的时候。
霜云殿里,安无欢已经换好了衣裳。
盛念念坐在他对面,从怀里拿出那枚银针放在桌上,开门见山问道,“刚刚我帮你治疗时,在你的耳后发现了这个东西。”
“这阵虽不致命,但却涂了致人四肢轻微麻痹的毒药,你对此事可有什么印象?”
毒药?
难怪他在池底会觉得四肢灌铅般沉重无力……
安无欢半眯眼眸看了那根银针一眼,如实道,“回郡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了这针。”
“不过若真有人暗算于我,也应该是在落水之后,如果是落水前,属下必定能够有所察觉。”
这话让盛念念的脸色愈发冷凝如冰。
他落水之后众人都关注着水里的动静,能在那么多双眼睛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
那背后之人或许比她想象的要更有本事。
她抿紧红唇,拿起银针细细观察起来,却并未发现那针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想来无论那人是谁,想要对付的人应该是她或者孩子们。
毕竟他不过一个刚入宫的男宠,又没与人结下什么仇怨,心里不至于有人会想要他的命。
思及此,她抬眸看向安无欢,眼神里有几分愧疚与歉意,“看来是本郡主连累你遭此无妄之灾了。”
安无欢所想和她大致无差,漆黑的眼眸动了动,“郡主何出此言,保护郡主本就是属下的职责,只要您平安无事,这点小伤属下并不在意。”
他原本以为孟陬皇宫应该很是安宁和平。
但如今看来,这皇宫和曾经的大楚一样危机重重,隐藏着许多深不可测的人物。
有了今日的教训,往后他得更加小心谨慎,好好保护她和孩子们才是……
他正陷入沉思,盛念念突然想到什么,不动声色试探道,“话说回来,你自己明明都很怕水,今日却还奋不顾身地冲进水里救人,本郡主心里很是感动。”
听到这番话。
安无欢眼中燃起光彩,脱口而出道,“遑论是水,即便是付出性命,有属下在,也绝不会让郡主和四位小主子出事!”
这话像极了那人曾对她许下的承诺……
盛念念瞬间愣住,清冷的眸子里非但没有一丝感动,反而变得愈发犀利冷锐。
同样文武双全,同样对水恐惧,同样疼爱宠溺孩子,更三番二次为了就孩子奋不顾身,不惜性命……
他不是夜无渊还会是谁!
心里有了确信,盛念念紧紧盯着安无欢,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冷意和恨意翻涌而出。
他亲手杀死了她珍视的义兄。
现在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究竟是谁给他的狗胆!
不堪的往事和深深的仇恨让她杀意渐起。
她捏紧手中那根银针,猛地朝他的胸口刺去,“夜无渊!你给我去死!”
听到她口里说出自己的名字,安无欢心里猛地一惊,还没有所反应,胸口处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他强忍着痛意,凝视着眼前愤怒至极的女人,“郡主,你这是做什么?!”
盛念念目光阴鸷盯着他,冷声喝斥道,“夜无渊,你别装了!”
“你扮成陌生人到我身边,接近我和孩子,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说着,愤怒的她又把银针往前推了几分。
安无欢痛的快要窒息,不过她绝情的话,比身体上的痛更让人难以忍受。
她果然还是认出他了。
不过若现在承认自己的身份,那他轻则会被她赶出孟陬,重则说不定会被凌迟处死。
无论哪样他与她都将就此为止,他决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这样想着,他蓦地有了一种勇气和信念感,一瞬不瞬地盯着盛念念,语气坚定道,“郡主,你为什么会觉得属下是夜无渊假扮的?属下从未见过他,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见他打死不认,盛念念冷笑一声,语气犀利的质问道,“既然你不是他,那你如何解释你和他同样怕水?”
“而且天底下只有父母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不顾一切,而你却这样做了二次,你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又能是谁?!”
这番近乎嘶吼出的话,让安无欢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喜她认出了他,悲她依旧恨她,悲喜之间满满都是不能相认的无奈与惆怅。
他压抑着汹涌的情绪,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郡主,如果您怀疑的是这二件事,那属下完全可以解释。”
“怕水是因为属下小时候曾被洪水冲走过一次,就此留下了心里阴影,看到水就有种莫名恐惧。”
“而对几位郡主世子好,也只是出于责任,并非您以为的父母之爱,难道说,您希望属下是个见死不救之人?”
他的解释让人找不到漏洞,神情更是没有丝毫慌乱,盛念念眼眸动了动,捏着银针的手忍不住松了几分。
难不成她真的误会他了?!
盛念念有些,沉默着说不出话,打消不了对墨言的疑虑,还没有继续出声,
安无欢见她表情松动了些,趁热打铁继续道,“郡主,最为关键的便是,属下听闻大楚帝王他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和郡主的极为匹配,属下的容貌不及他一分,怎么可能会是他?
说着,他轻轻执起盛念念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若郡主觉得属下是易容成他的样子,大可以现在就亲自上手检查。”
盛念念浑然不觉男人的心思。
从霜云殿离开后,没有去往女皇寝殿,径直朝着御书房去了。
外人都觉得女皇风光无二。
其实只有她身边的人才清楚,因为操劳孟陬政事,她几乎每日都要操劳,完全没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一路上,盛念念想着女皇的种种不易,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不远处,有个黑影一直寸步不离跟着她。
直到她在侍卫带领下进到御书房中,那个黑影才悄然离开,没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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