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顿时气的不轻,索性心一横,轻笑着伸出手,手指若有似无的点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臣女能有什么小心思,不过是想和殿下单独待一会儿罢了!”
“臣女不是头脑迂腐之人,殿下若朕真觉得这里不错,臣女也不是不可以……”
几次接触下来,她始终认为他对她应该是有感觉的。
她就不信,他真的会在这里对她做些什么!
这样想着,她愈发大胆,手指柔若骨的滑到他的腰间,暗示意味极浓的勾住了他的腰带,“这个腰带倒是有些不好弄,殿下帮帮忙如何?!”
叶予安站着没动,神色也依旧冷静沉稳,不过心里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欲火夹杂着怒火更是烧的他口干舌燥。
他喉结蓦地滚动了一下,虽极力克制,但暗哑的嗓音却泄露了他的隐忍,“柳依依,你真以为本殿下是傻子么,就你这点小伎俩,对本殿下可不起作用!”
“真的吗?!”
盛念念娇笑着贴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的声音,耳鬓厮磨道,“其实我知道殿下其实也喜欢我,所以我不信殿下会……没!反!应!”
她吐气如兰的说出最后三个字,而后灵活的手指跟着穿过他的腰带,一路往下。
叶予安再也绷不住,蓦地抓住她的手,气急败坏瞪着她,“柳依依,你真该死!”
她说对了,他的确有反应,而且还格外强烈巨大!
他不该如此,可这女人该死的就是对他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终于扳回一城。
盛念念有些得意,挑眉望着他,眼神明媚而张扬,“看来殿下对臣女也不是没感觉!”
“既然如此,臣女有个两全其美的提议,殿下要不要听听?!”
叶予安漆黑深邃的眸底倏地眯起,“什么提议?”
两人的身高差让盛念念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都不得不抬头。
久了,她也觉得累了,索性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截了当道,“臣女的提议就是,殿下和祝无双取消婚约,臣女来做你的未婚妻如何?!”
做他的未婚妻?
因为这句话,叶予安好不容易平复的心里又顿时乱作一团,但很快冷静下来,眼神幽冷的审视着她,“柳依依,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不过祝无双再不济,背后也有人人想要拉拢的丞相府的势力,而你有什么,本殿下凭什么娶你?”
凭什么?!
凭他们明媒正娶,拜过天地,凭他们已经有了四个孩子,凭这他们这一路走来的辛酸不易,相杀相爱的点点滴滴……
可这些她现在能说吗?说了他会信吗?!
盛念念看着他冷漠的没有一丝情感的眸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想不到?!”
叶予安薄唇挑起浅淡戏谑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若是连你自己都觉得不配,如何能让本殿下改变主意?”
“凭我比她更喜欢你!”
盛念念被他这句话给激到,掷地有声的宣告,而后像是要证明自己一般,主动踮起脚尖,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叶予安脑子却是像是要炸开一般,心脏更是跳动的厉害,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盯着她微红的脸,冷嘲出声,“柳依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轻薄本殿下!”
“不过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本殿下都不会与祝无双解除毁约,你心机深沉,又大胆轻浮,本殿下不会相信你,更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为妻?!”
听到这话,盛念念一下急了,“殿下,你听我说,臣女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
叶予安冷笑一声,“我看你是馋本殿下的身子吧!”
“最后警告你一次,本殿下是你得不到的男人,所以收起你心里那些小九九,安安分分给皇祖母治病。”
“倘若让本殿下发现你依旧死性不改,本殿下绝不手软,即刻就会将你和你带来的那些人,全都逐出宫去!”
声色厉苒撂下这些警告后,他猛地将盛念念推开,神色冷郁的转身离开。
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他们不过才认识三天,她就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像是爱了他很久一般。
他绝不能再被这样的女人牵着鼻子走。
“夜无……”
盛念念气得直跺脚,终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抬脚追了过去。
然而她哪里比得上男人的体力。
气喘吁吁追了半路,最终还是在一处僻静的湖边跟丢了人。
她心烦意乱的坐到湖边一块大青石上歇气,越想越愤愤不平,捡起旁边的一块石头便朝湖里扔了过去,“不知好歹的狗男人!”
“当初要死要活都要跟我在一起,现在倒好,翻身农奴做主人了!就开始对我爱搭不理不说。”
“还说是我得不到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谁在孟陬的时候,被我给压在身下,反复蹂躏!”
她低声控诉,越来越多的石头也随之被她气愤不已扔了过去,在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水漂,惊的湖里的游鱼四处逃窜,也成功引起了湖对岸一个路过的紫衣男人的注意。
他停下脚步,望着那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水波出神,而后那双邪魅细长的狐狸眼,渐渐变得炙热而疯狂。
一旁的吴桐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主……”
他话音未落,紫衣男人突然轻点脚尖,飞身跃入湖中,轻盈的身影带着几分迫切,宛若一叶兰舟般在湖面穿行,与他的名字不谋而合。
自打回到乾阳以后。
主子一直都懒洋洋的不谙世事,这还是吴桐头回,见到主子如此激动亢奋。
他皱了皱眉,忍不住在心里泛起嘀咕,“莫非对面扔石头打水漂的人……是郡主?”
不然实在无法解释。
明明他们好端端的准备回府,主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怪异。
不过郡主真能如此神通广大?
偷偷跑来千里之外的乾阳不说,还悄无声息就溜进了戒备森严的皇宫?
他心里的疑惑颇多,但也没空多想,绕道追了过去,赶到对岸的时候,看到叶兰舟一个人坐在石头上,饶有兴致的把玩儿着手里的一块石头。
他喘着粗气走上前,小心翼翼问道,“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打水漂的人是郡主吗?”
“没错!”
叶兰舟缓缓站起身,将手里那块石头扔了出去,看着石头激起的一连串水纹,幽幽开口,“以前在孟陬的时候,本王不止一次看到她这样拿石头打水漂,而且每次都只能打八个。”
“所以……刚刚那人绝对是她!”
主子竟连这个都记得?!
吴桐忍不住匝舌,又紧接着问道,“那郡主现在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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