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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叙话
    要想在京城活得久,尤其是出身豪门手里还有兵权的。功高震主并不是什么好事,随时都能惹来祸端。

    在宫里有人,这就不一样了。尤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若是在皇帝面前说你几句好话,你自能扶摇直上。

    陈琳,夜晚入卫国公府,肯定有什么大事。

    孙星云和老爹不敢怠慢,慌忙出去迎接到府内。

    “陈总管,深夜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孙崇文抱拳问道。

    大宋朝宦官虽然没什么权利,可人家是赵祯贴身太监。时不常在官家耳边吹吹风就够

    但陈琳这人在宫中也好,在朝臣之间也罢,口碑都是极好。

    虽然是皇帝身边太监,可人家平日没有半分架子,待人接物也都很客气。

    “卫国公,小人是特意来感谢小公爷那日救命之恩的。”说着陈琳给孙星云行了一礼。

    孙星云虽然跋扈,可要分对谁。喜欢的人他会热情似火,那命和你交情。不喜欢的人老子管你是谁,先揍一顿再说。

    陈琳对自己客气,孙星云也慌忙回礼:“陈总管客气了,那日评书一事我倒也不都是为了你,我若不上台讲那么几段评书,官家怕也不会让我好过。”

    居功而自谦,陈琳大喜,他反而觉得这传闻中的败家子比那些正人君子强多了。

    “不管怎么说,陈琳在此谢过了。”

    孙崇文知道,陈琳这么晚来绝不会是为了单纯的感谢,他赶忙吩咐下去:“德旺,上茶,陈总管,请到府内一叙。”

    陈琳也不客气,跟着孙星云父子进了府厅。管事刘德旺端上来茶叶,陈琳看了眼府厅的下人。

    都是官场上混的人,许多事不用多说,孙崇文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德旺上完茶与几个下人退了下去,铁锤和石头唯唯诺诺,在看着孙星云的脸色,想走又不敢走。

    这让孙崇文很不爽,几个狗腿子竟然拿自己这个堂堂卫国公不放在眼里。老子可是这混蛋的爹,你们竟然不听命令。

    其实孙崇文是误会他们了,并不是说狗腿子们不听他的话。毕竟他们都是下人,这卫国公府还是孙崇文说了算。

    他们怕的是孙星云,没有孙星云的命令他们退下,免不了会被一顿暴揍。

    这么说吧,石头他们宁可得罪卫国公,也不愿意得罪孙星云。

    孙崇文至少还算宽厚,得罪了国公爷顶多挨顿骂,得罪了小公爷那可是真揍。

    孙星云不耐烦的道:“耳朵都聋啦,我爹让你们滚出去,还不快滚。”

    几个狗腿子如临大赦,纷纷对孙崇文鞠了个躬,争先恐后的退了出去。

    没有外人,官场上那些虚伪的面具也不必装了,孙崇文干脆直说了:“陈内侍深夜入府,不会单单是来道谢的吧。”

    陈琳微微一笑,点点头道:“某家在宫中陪伴陛下,陛下本欲封范仲淹为京畿安抚使、孙星云为京府通判。可眼下看来,似乎有些棘手。”

    孙星云与老爹大吃一惊,孙星云忍不住问道:“为啥?”

    “唉,”陈琳叹了口气:“陛下册封诏书已下,知制诰范长林诏书业已起草。谁知到了中书省,在政事堂被驳回来了。”

    “这、这又是为何?”就连孙崇文也吃了一惊,知制诰都草拟了,为什么到了政事堂又给驳回了。

    孙星云却聪明的多:“是吕夷简?”

    宰相张士逊为人笃厚,政事严谨,在官员中威信颇高,问题是这老家伙居然对孙星云颇为赏识,肯定不会是他。

    这也成为许多人对张士逊的诟病,堂堂一个中书门下平章事竟然会对这个败家子赏识,张士逊倒也不以为意,经常说孙星云为人洒脱有魏晋遗风。

    宋太祖建国后,不断加强皇权,分化、削弱相权。宰相并不是一个官名,实际上是一个群体,是除皇帝之外的最高领导层。

    宋初实行“二府三司制”,宰相职权被一分为三。中央虽设三省,但三省及六部长官不经特许不得管理本司事务,成为闲职。

    实际权力归属“中书门下”这一机构,又称政事堂、都堂等,管理国家行政事务,以同平章事为长官,多由中书、门下两省侍郎担任,无定员。

    此外,以参知政事为副相,分割行政权。枢密院为中央最高军事机构,长官为枢密使,与政事堂合称东、西“二府”。“三司”(户部、盐铁、度支)主管财政,号称“计省”,长官为“三司使”,号称“计相”,地位略低于“二府”。

    二府三司各自独立,互不统属,直接对皇帝负责,构成最高辅政机关。

    反正大宋朝政治体系很令人头大,参知政事吕夷简只不过是副相,张士逊才是正的。

    枢密使王曾这几日不在朝中,只有吕夷简了。

    果然陈琳点点头:“正是吕相公,陛下找他入宫理论。吕相公咬定孙星云人品、这个人品浮华,陛下也无奈何。”

    “他母亲的吕夷简这个老王八蛋,我就知道他肚子里憋着坏水!”孙星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放肆!”孙崇文慌忙大声喝止:“吕相公这么做也是为朝廷着想,你劣迹斑斑,怎可为朝廷脸面。”

    孙星云气不打一处来:“老东西你疯啦,我可是你儿子。你居然向着吕夷简那个老王八蛋说话,早晚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够了!”孙崇文难得的大怒:“你非得要弄得咱们家破人亡不成?吕夷简乃朝廷宰相,位高权重。别说是你,官家都得礼让三分。他驳回你的任命倒也并非全为个人恩怨,你若坐得直行的正,他岂能弹劾你。你看看范仲淹,他怎么就能平安上任?”

    一席话噎的孙星云哑口无言,‘坐的直行的正’,这六个字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一个出名的败家子,恶行罄竹难书的家伙,何来坐的直行的正之说。

    陈琳叹了口气:“小公爷,你这京府通判是不能由朝廷委派了。陛下的意思是他最多给你一份手诏,不过那些地方官员未必肯认。”

    又来了,这和自己这个管勾有多么区别。京府通判,皇帝点头而朝廷不承认。挂了个好听的名字而已,要命的是这是去安置流民。你一个官府不承认的通判,人家不买你的账管什么用,总不能挨个揍一顿吧。

    再说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突然孙星云灵光一闪大喜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陈琳一怔,这个败家子,不知道又冒出什么鬼主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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