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玩意儿就这么平白无辜的送给皇帝了?那不行,必须鼓吹一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诓皇帝点钱。反正皇帝富有四海,钱有的是。这种冤大头,不赚他的钱赚谁的。
“陛下,这是臣在西山炼出来的一对透明琉璃,着实花了不少钱。臣祝陛下与皇后福如东海长流水滔滔不绝,寿比南山不老松万年长青!”
这马屁拍的,败家子不拍马屁则以,一拍起来还真是让人舒服。
赵祯笑了笑:“难得你有这份心意,朕收下了。”
陈琳过去,将那一对龙凤接了过来,放在了赵祯御案上。赵祯拿起来看了看,登时爱不释手起来。
“臣还有一物,绝对会让陛下更为惊喜。”
嗯,现在这败家子再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物事众人也都不再奇怪了。
不过这次孙星云拿出来的,却并不是一件什么稀奇古怪的物事,而是一整张四四方方的玻璃。
“这是,也是你在西山炼出来的?”赵祯惊奇的问道。
孙星云点了点头:“此物名曰玻璃,可替代宫殿内的窗纸。陛下您想,若是将这四周大殿内的窗纸全部换上这种玻璃,屋子里岂非亮亮堂堂么。”
透明的玻璃?这玩意儿当然好了,古人只是用白纸将窗户糊起来。这种纸窗飘飘摇摇,屋子里昏暗无比。这还不说,冬天外面的冷气穿过窗户冻死人。
若是换成这种玻璃,当然高大上了。不拍发风吹雨打,不怕严寒酷暑。冬日屋子里的热气也不会散出去,重要的,屋子里会瞬间明亮起来。
“这,多么?”赵祯最关心的是这个。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永远都用不完?
赵祯最怕的是这种宝贝物以稀为贵,即便是有玻璃这种东西,哪有这么多用来糊窗户。
听着败家子的意思是,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啊。
“价贵否?”
“贵!”
孙星云可不想说便宜了,便宜了赚谁的钱去啊。
赵祯沉吟了一下:“如今边关钱粮吃紧,国库钱并不是很多,此事容后再议吧。”
这皇帝是要拒绝啊,或者说是以退为进,知道这败家子狮子大开口?
“陛下可以欠着的。”孙星云说道。
“什么意思?”
“这些就当是臣借给陛下的,整个皇宫所有门窗的玻璃臣都给换了。至于价钱嘛,陛下给个成本价,先欠着,以后国库有钱了,陛下再给不迟。”
还有这种好事,赵祯不禁犹豫起来:“你不会憋着什么坏主意吧?”
可怜,我孙星云天日可鉴,偶尔做件好事还被人怀疑。
“那个,陛下,咱们可以从利润里扣,那个石”
“咳咳”赵祯打断他:“此事就暗爱卿之意,爱卿既然有这份心,朕也不能拒了你这份心意。门窗玻璃这事,便交给你了。”
败家子当然没有这么好心,猫儿山这么大一座石炭矿,你一口吞下八成利润。我不从玻璃利润上捞回来,岂非太便宜了你。”
赵祯却不想让吕夷简等人知道自己与这败家子私开石炭矿的事,否则又会惹气一阵风波,是以慌忙打断孙星云的话。
王宗道憋了半天,此时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盐铁使。老夫,额,老夫也时常老眼昏花,不知盐铁使可否也给老夫配一副眼镜?”
这些家伙,也真够不要脸的。他们不都是自己的死对头么,居然还想要眼镜。
“老吕,你呢?”孙星云看向他。
吕夷简有些尴尬:“这个,老夫我年纪大了,看东西自然也是不如年轻时清晰些。”
孙星云并没有拒绝,他做眼镜本来就是要赚钱的,败家子回头对赵祯说道:“陛下,朝中老臣多是老迈,他们如吕相公一般为朝廷效力半生。视力自然有很多人都有欠缺,不如这样,既然王琶身为太医,就让他给朝中那些老臣检验检验视力,臣会按视力等级给他们配上合适的眼镜。”
赵祯点点头:“如此甚好,王琶,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明日早朝看看有哪些老臣视力差了,你便、便用这份视力表给他们查验查验,再将结果告知盐铁使。爱卿们为社稷辛苦劳累,朕也不能都忘了你们。这样,至于眼镜的钱,都由朝廷给出了。”
来福不怀好意的将那份王八视力表交给他:“王琶太医,切记,要将每个大臣的名字、还有他们能在一丈外看清那只王八都要记录下来。”
王琶想去死,不接就是忤逆犯上,接了,拿着这份王八视力表,自己脸面何存。
要命的是这份视力表上写着五个大字,王琶视力表。
若真是王八视力表也就好了,王琶视力表
王琶几乎是颤抖着手将那份王八视力表接了过来,这一刻,他想死。
但孙星云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又对赵祯道:“陛下,新任张国公张爽母亲,老国公夫人眼疾甚是严重。几已到了失明之地,臣已经答应过,做出眼镜就去给老夫人治病。这样,趁着王琶太医在这,就让王琶随臣一同去张国公府看看吧。”
赵祯又点了点头:“老夫人为朝廷尽了不少力,你去一下正好。也替朕问候一下,这样,王琶,你即刻随盐铁使去张国公府。”
不带这么侮辱人的,我王琶以后怎么还有脸在京城混。他哭了,两行眼泪从王琶眼角划过。
“王琶,还不接旨谢恩。”陈琳在一旁提醒。
孙星云指着王琶:“看,王琶感动的哭了。检查视力,这是朝廷对大臣们的恩泽啊,他王琶能得到这份殊荣,感激的是涕泪横流啊,是不是王琶?”
王琶哭着伏地道:“臣谢恩。”
孙星云不怀好意:“王琶太医,咱们走吧。”
张国公府,到了晚上,老夫人更是模糊难辨。就连屋子里眼前的人影他都看不清楚。
王琶就跟死了人一样,生无可恋的拿着他那张王八视力图。孙星云指着一只只王八:“老夫人,这只王八头朝哪儿?”
张国公夫人使劲睁大眼:“看不清。”
“那这一只呢?”
“还是看不清。”
“最上面这只总该看清楚了吧。”
老夫人更是使劲瞪着眼:“还是看不清。”
“那好吧,老夫人我知道了,您再看看这只王八的头朝向哪儿。”
老夫人这次看的清楚了,她喜到:“朝上,朝上,这甲鱼的头咋还会动呢?”
孙星云指着的,是王琶的头。
此时王琶恨不能捏死孙星云这个败家子,如此欺人太甚,要命的是自己还毫无办法。孙星云则是洋洋得意,王琶觉得自己算是名声扫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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