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他们错愕的看着舞台上倒下的血影,直到陈伶彻底倒在血泊中,场内依旧一片死寂。
“他他自杀了?”一位警员难以置信的开口。
刚才发生的一幕,冲击着他们所有人的心神,不光是因为陈伶中那么多枪后还能动,最重要的,是陈伶死前的眼神
那个眼神,充满了戏谑,不屑,与嘲讽,就仿佛陈伶击碎的不是自己的脑袋,而是已经将他们全部屠杀殆尽一样。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疯子,也从未见过这种眼神。
就连刚刚准备护送柳轻烟离开的几位警员,都被那句话震慑,怔怔的站在原地。
数秒之后,才有人喃喃开口:
“估计是知道自己逃不了,所以自杀了”
“不过,他中了那么多枪,竟然还能动??”
“不重要了,现在他已经被我们击毙,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吧”
柳轻烟的目光落在那血色身影上,似乎还未从他的死亡中回过神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拳控制不住的攥紧,又无力的松开
然而,就在警员即将上台之际,异变突生!
那倒在血泊中的死尸,突然动了下手指,然后是手臂,躯干,脖子,双腿他的身体在扭曲,很快便以一种奇怪的姿态,撑着身体从血泊中缓缓站起!
当那具千疮百孔的尸体,重新站在舞台上时,所有人的表情就像是见鬼了一样!
此刻那张覆盖在陈伶脸上的黑纱,已经飘落在地,一张满是丑陋疤痕的脸暴露在空气中,像是来自深渊的恶魔,披着红衣死亡归来。
丝丝鲜血从下巴的枪口处流淌,很快便闭合无踪,原本有些变形的脊椎骨,也在一阵咯吱声中恢复笔直。
下一刻,涣散的双瞳重新聚焦!
那只染血的手掌,缓缓伸到下巴,用力一撕!
刺啦
满是疤痕的脸皮飘散在虚无,一张完美无缺的面孔,重新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呼”陈伶摸了摸恢复正常的鼻尖,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总算回来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技能,精神力,已经随着那抹白灰的磨灭尽数回归,三阶的力量感重新充斥身体。
他站在染血的舞台上,双臂张开,大红戏袍没有留下丝毫弹孔,已然浴血重生!
“活活活活活了??”
台下的“观众”彻底傻眼了。
什么才叫真正的大变活人?
凭空变出死人,把活人变死人,把死人变活人在这个舞台上,那抹红衣就像是戏谑命运的神,生命在他的掌间如同玩物。
直到此刻,陈伶的“魔术演出”,才算完美结束。
“死而复生这怎么可能??”
“中了那么多枪,他不可能活下来的,怪物他真的是个怪物!!”
“不!他是神道拥有者!!他刚才撕下了自己的脸,他是戏神道!”
“戏神道?!”
“可就算是戏神道,也不可能死而复生啊?!”
“”
陈伶的表演彻底惊呆了下方的警员们,他们瞪大眼睛,眼眸中难以置信而在场外,柳轻烟看着陈伶死而复生的完美面孔,怔怔出神。
“开火!!再杀他一次!我就不信了真有人永生不死??”
为首的警员再度开口,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抬起枪口对准陈伶,可还未等他们扣动扳机,舞台上的红衣陈伶便随意的打了个响指。
啪
数十支乌黑森然的手枪,像是变戏法般,眨眼间成了一根根黄澄澄的香蕉。
警员:???
黑衣黑裤的众人,各自手握着香蕉,包围着站在舞台下,像是一群即将给陈伶打赏的黑色猴子随着陈伶的轻笑声响起,画面莫名的有些滑稽。
“这”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陈伶缓缓抬起枪口,对准身后的舞台墙壁。
审判之力涌入枪内,随着陈伶扣动扳机,一束解构子弹无声射出,顷刻间就在厚重的墙体上开出了一个大洞!
墙外混杂着泥土与青草香气的风,从洞口吹上舞台,将那袭红衣衣摆吹拂而起,
陈伶微笑着站在台上,指尖轻抬,一只类似于魔术师佩戴的红色帽子,被他优雅而轻盈的戴在头上,对着台下的“观众”微微鞠躬,像是一场魔术落幕谢场。
“感谢捧场再会。”
陈伶向后退了半步,身形在众人的惊骇目光下,化作成百上千只翩跹的红蝶,从洞口飞出逐渐消失在朦胧的烟雨之间。
舞台下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舞台后方的洞口,与外面飘摇的柳条与细雨,一时之间都忘了去拦他们看着手中重新变回枪支的香蕉,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像是“观众”,即便要逮捕的对象就在舞台上,他们也只能看着他完成表演,然后潇洒离去
正如陈伶所说,“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他是在玩弄我们吗?”一位警员不确定的开口。
众人沉默了,他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神情中满是复杂与苦涩。
“神道拥有者,本就不是我们能抗衡的。”为首的警员冷哼一声,将枪重新塞回棕色的枪套里,看了眼陈伶离去的方向,
“他动用了神道,就必然会被那些大人察觉他注定走不出柳镇了。”
他转头就往演出场地外走去。
“队长,这个怎么办?”一位警员指着被烧的不成人形的孙主管尸体,他身上与嘴中的照片,也已经化作无数白灰,塞满了焦黑成碳的尸体。
“能怎么办?带回去吧。”警员队长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还有已经被人捡走大半的信纸,眼眸微微眯起,
“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主城的那几个娱乐财团为了顶住压力,肯定会采取一些措施”
“不过,这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了。”
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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