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家小家,一个家庭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人能当家做主,那这个家庭注定是可悲的。
任何社会团体中都没有绝对的公平,也并不存在一个团体中所有参与者都有同样的话语权,除非是那种都强却互相尊重的极端个例,否则说话的人太多得到的不会是真正的公平,只能是谁也不服谁的混乱。
刘震云说过一句话,爷强则姑亲,父强则叔亲,母强则舅亲,他讲的未必全对,但一个家庭的生存也需要一个枝干,别管是主干还是枝干,总要有人提供支撑力量,也总要有人有能力面对外界的纷扰。
赵云航的父亲无疑是家里的参天大树,可他父亲一心扑在军队里,连跟子女见面的机会都少,赵家兄妹在外各个能独当一面,可真要是家里的事情,说话最管用反而是赵云航的妻子谢园。
赵家在外人看来无疑是个很完美的家庭,可自从嫁给赵云航,谢园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动承担起了一家之主的责任,公公婆婆极少回来,老公在部队假期少,小叔子和小叔子还在上学,所以家里家外都需要她操持打理。
她有时候也会觉得很孤独,有时候也会心里苦闷,可想想自已的老公,看看自已的孩子,想到赵家两个还未成年的弟妹,她心里就坚强了起来。
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坚强和善良,赵家所有人都给了她最大的尊重,许多跟赵家人打过交道的都知道,赵家当爹妈的基本找不到,小一点的兄妹三个未必能做的了对方的主,可要是找到赵云航的媳妇,只要她答应了的事情赵家人就绝对没有问题。
蒋家也类似,蒋父是个与世无争的沉闷性格,他们的四个孩子中除了女儿性格比较沉稳外,其他三个儿子个顶个的跳脱,所以虽然蒋母从小就是比较强势的性格,但为母则刚这四个字的意思在她身上也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天因为某人的关系赵云澜答应要来给蒋忠斌家里送东西,蒋家人在接到赵云澜提前通知的电话后都已经等在了家里,这也就是拥军饭店里员工互相之间能迁就,不然在别的单位上班可没他们这样能这么自由的请假。
谢园和蒋母两个家里的顶梁柱一见面就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在家里聊了小半天,互相之间又围绕了生产和育儿讲述了一些彼此之间的心得体会,在即将去饭店之前谢园终于开始对蒋母说起了赵云澜的问题。
“阿姨,这次既然已经见到了您,我也就想把能办的事情都一起办了,您知道云澜和卫国之间的关系吧?”
蒋母笑道:“我倒是知道一些,云澜是肖知青的对象吧,听说他们都好了很长时间了,两个人都是上的最好的大学,也都那么厉害,用我们那话说他们真的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谢园也笑道:“那可不是吗,以前我爱人在你们那边当飞行员的时候就认识了卫国,他回来后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跟云澜好上了,当时我还没生孩子呢,一转眼我儿子都那么大了。”
“你们今天怎么没带孩子来啊?”
“在学校呢,待会我们去接他,阿姨,我想求您点事。”
求我?我一个农村妇女能帮你们什么呢?蒋母有些惊疑不定的说道:
“你想说什么事?你说吧我听听。”
蒋母并没有不知事情原委就一口答应下来,但谢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听她继续说道:
“就像您说的那样,云澜和卫国已经好了很多年了,可随着他们大学毕业步入工作,两个人也变得越来越忙,云澜之前在美国,现在回中国,每天都在忙工作的事情,卫国更忙,天天恨不得把屁股长在汽车和飞机上。
他们两忙起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我们这些家里人却急在心里,他们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不结婚吧,要是一转眼再过去这么多年,他们以后还怎么办啊?”
听到这里蒋母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只听她问道:
“这确实是个大事,可我能帮什么忙呢?云澜,你们为什么不结婚?”
赵云澜不好意思说,却见谢园点了点她道:
“这两个工作行,在结婚方面却都是傻的可以,云澜跟我说他们总觉得工作太忙没时间考虑这种问题,可再忙还能连结婚的时间都没有吗?”
蒋母也点头道:“也对,结婚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拖到现在不结婚有点不应该。”
谢园叹了一口气:“工作忙是其一,还有一个就是我们的疏忽了,您也知道我公公婆婆也是工作狂,常年待在部队很少回家,也很少过问他们兄妹的私事。
而肖卫国更惨,她连爸妈和兄弟姐妹都没有,我们都忘了根本没人能提醒他这种事,他的朋友们都天南海北总不见面,而年纪大一点的却基本都是他的下属或者有求于他。
能给他提意见的要不想不起来,要不就是见不着面,下属和有求于他的又怕得罪他不敢提这种事,再加上没有长辈能帮他张罗这种事,所以一来二去就把结婚给耽误了。”
大伙都是一阵唏嘘,家里没有长辈就是不行啊,哪怕挣再大的家业又怎么样?连结婚都没人帮忙张罗。
“你的意思是咱们今天跟他见了面提一提这个事?”
“对的阿姨,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你们自已可能没反应过来,肖卫国很小家里就剩了自已,所以他真的把你们当家里人一样看,你们说话他肯定愿意听。
您到时候打个头,就算他不能马上答应下来,我也得让他给我个期限,总不能让他们真等到三十几岁了再想到结婚的事情吧?”
蒋母也是果决之人,她倒不是自视多高,自已说话可能多管用,她心里是真的觉得谢园说的有道理,这么优秀的两个孩子,可不能在结婚这种大事上出了差错,就算惹的他们不高兴也要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后悔下半生吧。
“那行,晚上我见了面就跟他提。”
谢园笑道:“阿姨,也不用一见面就提,吃完饭再说也不迟,反正吃完饭咱们也没什么事,就当是聊天呗。”
哪知蒋母摇头道:“这种事情不能等,我信佛,心里也最讲机缘这种事,万一他吃半路遇到事走了,那就白白错过了这次好机缘,这次分开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能等。”
谢园闻言也表情严肃的点头道:
“您说的对,这就跟我们看到的一些战争案例一样,当断则断,否则战机稍纵即逝,贻误战机害人害已。”
与此同时,正当蒋家这些人要出去吃饭时,远在天津的肖家也在吃团圆饭,肖长发回来的时候不算太多,每次回来他都愿意把全家人聚一块吃个饭。
肖长发这些年在苏联挣了很多钱,这些大家都知道,饭吃了一半的时候他的二姐跟他说外甥今年要退伍,麻烦肖长发给外甥找个工作。
肖长发立刻点头答应下来,表示如果外甥回来可以给他打电话,国内国外他都能安排,话音刚落,萧长发的二哥也说道:
“兄弟,二哥这几年跟你说过好几次让你带二哥去苏联挣钱的事了,你总是不答应,二哥倒不是跟外甥争风吃醋,可你这么做二哥心里不得劲你知道吗,怎么着,你还怕你二哥抢你饭碗啊?”
肖长发还没说话,他二姐肖长月就要抹眼泪,他这个二姐什么都好,温柔,孝顺,对家里人都好,就是性格实在太软,人家二哥明明说过不针对自已外甥,她却想的怪多,动不动又要哭。
“二哥,我又不是没给你安排,在天津的阳光超市也不少挣钱吧,你一天天想那么多干嘛?你不会真以为我不让你去苏联是怕你挣钱吧?”
“不怕二哥挣钱那你怕啥?”
“真要我说?”
“你说你的,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咱俩就换换,正好爸爸妈妈和你媳妇儿子都想让你回来。”
“那我真说了?我可提前说好了,你们可别给我哭天抢地抹眼泪啊?我最受不了这个。”
“你说你的,不行你小点声跟二哥说也行,谁表情不对咱们立马散场打车走人。”
肖长发点点头拉走二哥旁边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我怕你丢命,你以为外国人的钱真是那么好挣的啊,二哥,你这么胖,真要有几十号外国人端着枪追着打你,你跑得了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