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如同白驹过隙,就连肖卫国都没反应过来自已好像已经到了必须要结婚的年龄。
或许再等等可能也没什么?可男人能等女孩子们却不能等,女孩子们过了三十岁之后身体机能大幅下降,特别是在生育方面,即使是在医疗和科技能力无限提高的后世,过了三十岁再生孩子的也只能被称为高龄产妇和高危产妇。
所以他同意了蒋母的提议,而让蒋母提这个建议也是赵云澜下的最对的一步棋,除了蒋家的这几人,其他人要是跟肖卫国提结婚这样私密的事情,多半会被他直接无视,语气如果太过强硬还有可能会招来肖卫国的反感。
前来参加“家庭聚会”的肖卫国不经意间组了一个高端局,而在他两头忙的时候远在天津的肖家却也刚好散局。
在回家的汽车里,肖北海问三儿子道:
“你刚才跟你二哥说嘛了?”
萧长发突然停下车吩咐自已的媳妇道:
“你带妈妈和儿子去打个车回去,我带爸爸去转一圈,马上就回来。”
等三人下车,肖长发把车开到僻静处点了根烟道:
“他心心念念着想去苏联挣钱,我跟他说去苏联是玩命,他立马就歇菜了。”
“还要玩命?苏联就那么危险?”
见三儿子脸色不好看,老头又说道:
“你二哥跟你们不一样,他从小做事就比较稳重。”
“爸,您和我妈妈就爱着您们的二儿子吧,您就管这叫稳重啊?我和大哥就不稳重是呗,稳重就是肥头大耳爱贪小便宜?不稳重的我和我大……,算了爸,先回家吧。”
汽车再次开动,肖北海并没有因为肖长发刚才的的话而生气,只听他语气丝毫未变的又说道:
“苏联真的那么危险吗?真危险你也回来得了,一家人能安安稳稳过日子才像个家,你常年往外面跑,也不看看你媳妇孩子多可怜。”
“他们有嘛可怜的,我不出去哪来的钱,钱挣得少了他们才更可怜。”
“你的钱还不够多?多少钱算个多啊?”
左右看了看,缓慢通过红绿灯后肖长发才说道:
“现在正是钱好挣的时候,别人想挤都挤不进去,我要是这时候回来了那不成傻子了吗。”
“那孩子也跟你们一样危险吗?”
肖长发只是愣了一下就知道了老爷子说的是谁,这是他们家的秘密,现阶段也只有他和自已老爷子知道,以前还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个人是他的爷爷,老头已经没了好几年了。
“人家?应该不会,人家是大老板,手底下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谁敢让他处在那么危险的境地啊。”
“他照顾过你吗?”
“照顾我?我虽然没怎么见过他的面,但照顾肯定是有的,他都不用自已说,知道咱们这层关系后他的朋友们反正都挺提携我的,有什么好处少不了我的,有什么问题打个招呼也都有人帮忙解决。”
“他还没结婚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我想再去看他一眼。”
“看嘛?!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有……”
语气逐渐不耐烦的肖长发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已父亲的满头白发,他突然意识到自已的父亲好像真的已经七十岁了。
曾经提着棍子就能走遍天下的父亲现在身材已经不再那么雄壮,曾经那么挺直得腰板好像也有点佝偻了下来。
“您都七十了?”
“可不是嘛,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连你的儿子都那么大了。”
老爷子真的已经老了,儿子看自已也好像在看陌生人,肖长发突然鼻头有点发酸,他突然觉得外面的钱好像也不是非挣不可。
“爸,你想什么时候去北京?”
老爷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跟谁都是见一面就少一面,肖长发打定了主意要让老爷子见见那个心心念念的大孙子,可看到他答应的如此痛快,老头子倒是有点犹豫了。
“你说咱们去了好吗?那孩子现在可是大干部,咱们去了会不会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要不再等等也行,等你有时间了给他打个电话,他要是也有时间也愿意见我,你就约他出来坐坐,到时候你定个饭店,就咱们两人去。”
老头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到底他是真的挂念那个孙子,可看到他这样,肖长发的眼泪却如同止不住的往下淌。
这不该是他父亲的样子,他的父亲以前为了找自已的儿子,提着棍子能走遍全中国,自已的父亲应该是那种意志坚定无所畏惧的人,他做好的决定没人能拉得回来。
在肖长发眼里,自已的老爷子放在古代那个是英雄豪杰一样的存在,可他现在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不反驳,只是想见一见自已的孙子都瞻前顾后。
可他越是这样肖长发就越心疼他,只见肖长发打开车窗任由脸上的眼泪被风吹干。
“爸,别的你就别管了,我先约一约试试吧,就像你说的那样,你那个大孙子可是大领导,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想见一面也没那么容易。”
“行,这事也没那么急,我等你信。”
“爸。”
“怎么?”
“人家不结婚肯定有自已的理由,反正我听说他的女人可不少,估计孩子也不少,你要真见了面别给人家上眼药,真要是人家故意不结婚的,你说多了容易惹人反感,下次再想见面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也有孩子了?你见过没?”
老头一脸着急,可肖长发却摇头道:“没见过,我上哪见去?我常年在苏东跑业务,人家才不愿意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呢。”
“爸。”
“嗯?”
“你和妈妈要保重身体。”
“知道了,我们身体好着呢。”
“爸。”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奥。”
“爸。”
“你有完没完?你怎么现在跟个老娘们一样磨磨叽叽。”
“爸,你说啥呢,我是问你带钥匙没,灯都没亮,我妈她们好像还没回来呢。”
两人突然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说道:
“回去找她们,估计我妈妈
你妈妈又不舍得打车。”
肖长发迅速掉头原路返回,结果他们还真在半路看到了正在步行往回走的三人。
把车停在路边让三人上车,肖长发问妻子道:
“不是叫你们打车了吗,怎么不打?”
肖北海却是冲老太太说道:
“又想省那两个糟钱是吧,那么老远的道,你走的回去吗,你自已想受累就自已走,还连累红眼儿干嘛?”
老太太上车后狠狠给了车上两个男人每人一拳后道:
“你们真没良心,当儿子的把自已老娘和媳妇儿赶下车,当爷爷的光顾着疼红眼儿也不问问我们,就你自已知道心疼红眼儿啊,这大晚上的我们想打车还得有啊。”
肖长发的媳妇也说道:“爸爸,真的不怪妈妈,街上确实是没有车,今天也是奇了怪了,我和妈妈看了一路也没看到出租车。”
肖长发和肖北海一脸尴尬,他们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三人在懵懂中下车后一直走了好几公里,要不是他们看到家里没人调头回来接人,估计三人能一直走回家去。
而肖卫国这边呢,他们的高端局还在继续,在座的许多人都针对交易所这种新东西发表了自已的看法,肖卫国也说了一点,不过他只是浅尝辄止。
虽然挣了很多钱,但肖卫国自认为自已其实并不是很懂经济,在他浅薄的认知里认为,经济只是一个社会为了维持运转而使用的特殊工具。
说工具还不一定全面,因为经济可能即是工具也是规则,而这个工具又是可以人为控制的,所以工具运用的好,经济就是服务于人民的良药,如果用的不好,那它立刻就会化身变成一个庞氏骗局。
老头子们精神不好,所以很快大家就决定散局回家休息,不过临走前还是有人说道:
“肖总说话总是保留三分,想必心里还有很多东西是不方便对人言的。”
“各位前辈别笑话我,我对经济其实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我本身又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比较差,也不太喜欢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经济学理论,所以这才有点插不上嘴。”
“哈哈哈哈,肖总,今年底沪交所成立你们寰宇打算做点什么呢。”
“这个我暂时不是很清楚,我得去问问闻人行长,我们两分工明确,我更多的是负责一些实业发展方面的事情。”
“我倒是听说肖总的目光大半都在美国苏联。”
“对,您还少说了一个日本,日本经济崩盘,实业公司破产溃逃的多如牛毛,各位如果没有方向,可以从日本方面抄底一部分资产回来。”
“抄底日本?我们好像没有寰宇这样的实力。”
“寰宇在国际市场上的外汇可以暂时给诸位用一部分,不过赚了钱后大家尽快连本带息的还我。”
“哈哈哈哈,谢肖总能慷慨帮助兄弟公司。”
“不用谢,您各位慢走,我还要去跟家里人打个招呼。”
看着肖卫国离去,有人说道:“人越老胆子越小,如果国际市场上真的可行,咱们要不要也学其他国家企业那样建立一个小范围的攻守同盟?”
“这次先试试吧,如果真的可行可以让寰宇牵头搞。”
“五大行那边呢?”
“他们那边不好搞,不然分不清主次,而且如果目标太大,一举一动都可能会受到美国和整个西方的压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