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风景中总有不能拒绝的风雨;人生是一段精彩的旅途,旅途中总有不能拒绝的遗憾。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必须要经历的经历,喜怒哀乐是每个人都必须要面对的面对。
陈文掀开轿帘,扶着李世民下了轿,李泰抱着妞妞正准备下轿,忽听陈文说道:“陛下,郑国公病重,太医说命在三朝两日之间了。”
“啊?”陈文一句话吓得李世民差点一个跟头摔到地上,前几天魏征还抱剑替他守夜了呢,怎么突然间就病到这个地步了?
李泰抱着妞妞探出头来,急吼吼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病的这样急?”
陈文回头一看李泰也在轿子里,他多少是吃了一惊,微愣一下说道:“也病了有几天了,自从给陛下守夜之后,回到家中就不思饮食,养了几日不见好转,还愈发的严重了,近日不只水米难下,连说话都困难了。”
李泰抬头看看天,时候不算早了,这时候出宫怕是回不来了,他正想说他去看看,李世民伸手抱过了妞妞:“你代朕去看望魏征,是好是歹给我送个信儿。”
“阿爷放心吧,我府上也有几名太医,我都带过去,明天早朝必有喜讯。”李泰连轿都没下,直接就走了。
到魏王府把孙思邈和廉平都带上,急急忙忙来到魏征府上。
李泰到了,许多人一起出来迎接,好多的名人,比上朝时的名臣还要多,李泰感慨消息这东西没翅膀却传得飞快。
李泰只是点点头,摆了摆手,事出紧急没工夫顾虑什么虚礼,他就带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郎中,健步如飞的奔向魏征的病床前。
孙思邈看一眼魏征的老脸,便坐在床边,开始给他号脉。廉平则站在床边轻声的询问家属魏征患病的过程。
“没什么大事,一剂药就好。”孙思邈笑呵呵的看着魏征:“张嘴让我看看你的喉咙。”
一听没什么大事,李泰当时就把心放下了,一脸的喜气,高兴的对魏叔玉说:“太好了,孙院正说一剂药就好,一剂药准好。”
李泰对孙思邈的医术那不能说是深信不疑,那绝对是盲目崇拜。
魏叔玉却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他苦涩的咧了咧嘴,差点哭出来:“每个太医都是如此说的,关键是一口药家父也咽不下。”
“啊?”李泰当时懵了,他愣愣的看向孙思邈,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
孙思邈用一块长方形的木条压着魏征的舌头,魏征迎着阳光仰头,看来是被检查的次数多了,配合的特别好。
喉咙下方一点的位置长了一个大大的脓包,几乎要把喉咙给封死了,别说喝药,就是喘气都得使点劲,这种情况下真的是水米难入喉。
魏征就是被这个脓包给逼迫得活活饿到了这个地步,照这个光景来看,再有个三四天就活饿死了个屁的。
不光孙思邈看得清楚,廉平看得清楚,连李泰都看清了,李泰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个神医,希望两个神医能拿个章程出来,两个神医脸上都笑呵呵的。
孙思邈拿开木片,亲和的笑道:“这个容易,只要用刀把脓包划破,让脓水流出来,再用汤药调理,几天就好了。”
孙思邈说的轻轻松松,魏征紧咬牙关,使劲的摇头,眼珠子瞪溜圆。魏叔玉捂着嘴哭了起来:“太医也说过这个法子,家父说什么也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李泰很震惊,这还有认死不治病的道理么?
“家父说死也要个全尸,不能划个稀烂。”魏叔玉看一眼魏征,实话实说道:“家父嫌这法子又血腥又恶心,脓水流进嘴里怎么忍得了?他认可不治也不让太医动刀。”
“这就不对了,有病还是要治的。”孙思邈笑呵呵的开导魏征,魏征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李泰也有些无可奈何,你再有理都没用,想说服魏征那是何其难也?
“孙院正,你把药方写下来吧,我自有良方,明日一早就能服药了。”廉平笑微微的捋着他的白胡子。
“你有办法?”孙思邈想不出有什么其他方法,他瞪大眼睛看着廉平,廉平就信心满满的点头一笑。
孙思邈到外间,提笔写下了药方,交给魏叔玉收好,他刚要到内间看廉平有什么好办法,这时尉迟恭急火火的闯了进来。
尉迟恭进门就是一嗓子:“魏王府的太医何在?”
李泰一挑珠帘走了出来,尉迟恭上前也没给李泰见个礼,就急冲冲的问道:“你府上的太医呢?”
“我府上的太医怎么了?”李泰的脸色谈不上阴沉可也不太和气,这上门索人的架式跟找谁报仇似的,真让人心里不大舒坦。
尉迟恭哪有心思考虑别人心里舒不舒坦,他说话向来声大,这也不是故意的,他急得眼睛通红:“秦叔宝病危,太医院的人都没招,听说你府上有神医。”
这生病还比赛么?李泰看一眼孙思邈:“孙先生,麻烦你了,快走一趟吧。”
“没说的。”孙思邈给人治病,不分贵贱,不计风雨,从来不耽误一分一秒的时间,听说有人病了,他抬腿往外跑,尉迟恭都吓一愣,这老家伙成精了?
李泰望一眼他们的背影,真有几分悬心,却也分身无术,他赶紧转回身来,回到内间看廉平给魏征治病。
廉平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碟,配了点药粉,用酒和成了糊状,他又拿出几支大小不同的毛笔放在药碟上。
“何必动刀呢?嘴里动刀便是我这常年给人动刀的都下不去手。”廉平手里忙活着,嘴里絮叨着:“只需要用毛笔蘸着药,把药涂到脓包上,反复涂几层,脓包明早必消,自然就能喝得进去汤药,吃得下饭了。”
魏征灰突突的脸上似是闪过一层光晕,他激动的一个劲点头,这个治法他能接受,听起来就安全有效,比那些庸医强太多了。
廉平准备了半天,把闲杂人等赶了出去,只有魏叔玉和李泰被留下了,廉平嘱咐道:“涂药时你们不要挡光,不许出声,我年纪大了,分不得心。”
他们两个自然是应承,都自觉的退到了一边,只是远远的看着。
廉平拿一个小木勺竖着放在魏征的后槽牙位置让他咬住,并且迎着光仰头。他拿毛笔蘸着药膏一点点涂了上去,魏征只觉得凉丝丝的挺舒服。
涂了三次之后,廉平右手拿起一支细些的毛笔,左手用夹子夹着一团纱布,他右手一动,脓包当时被划破,脓水血水流满了口腔。
他左手迅速的把纱布团按了进去,吸满了再换纱布团,也就不到五分钟的工夫,整个脓包被他割了下来,又用毛笔蘸着药,一点点的涂上去,止住了血也就结束了一个小小的手术。
“神医!”魏征还不知道自己的脓包被割掉了,只觉得呼吸太特么的顺畅了,一激动喊了一嗓子,居然还能说话了?
“别出声,好好养着,明早就好了。”廉平嘱咐了一堆诸如不能说话、不能喝水之类的,又叮嘱魏叔玉明早按方熬药。
李泰也觉得很神奇,回府的路上他忍不住问廉平:“廉老先生,你的毛笔怎么能割下脓包?”
“哈哈哈”廉平被逗得哈哈大笑:“我常遇上拒绝动刀的病人,我就把刀藏在毛笔中间,表面上看是支温柔的毛笔,其实刀藏在里面呢。”
“高!”李泰一下陷入了沉思,表面是支温柔的毛笔,其实刀藏在里面,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
他心里反复的思量着廉平无意中说出的这句话,回到魏王府来回的在院子里转圈圈,最终心头浮上一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