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乱麻。
还好国际基因合作公司已经吸收了奥斯本集团的大量产业,不然连收治伤员的地方都没有。
绝大部分伤员都是轻伤,不是擦碰就是扭伤,简单处理一下就能出院。
少数被破片和残骸划伤,极少数被流弹击中,大量失血。
要是在往常,这样的事情还挺难处理,毕竟血液资源一直都不宽裕,而且还死贵,但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血液。
里尔和州长快步朝着医院里面走去,边走边说到:
“nypd已经拿到了枪手的路径图,很快就能找到他们出发的地方。
其次,马丁已经抓到了两个在幕后操控那个改造人的家伙,不过问不出什么东西。
除了知道哈伦赖克是赛博科技的ceo,你那里还能查到什么吗?”
州长点了点头,他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太过严重的伤,就是义体重新补了点能量。
“我们这边有人找到了,威廉罗林斯,罗林斯家族的,听说之前参军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掺和进来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从目标身上问--你确定这个人叫弗兰克卡斯特?”
“当然,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之前可是个名人,海军陆战队的名人,功勋卓越,上网一搜就是他和之前总统的合照。
不过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我猜你懂的,这事水很深,伱打算怎么办?”
两人停在特殊护理病房前,里尔心中却想到:这名字可不普通,弗兰克卡斯特,前海军陆战队上尉。
在一系列漫威漫画中,还有一个名字:惩罚者。
这是一个对罪犯会采取各种私刑的极端反英雄,作为人类来讲,战斗力已经在天花板了。
这是一个没有太多起源版本的角色,不管怎么改,基本上都是一个被正府抛弃的老兵,妻儿全部死于清算。
正是这种愧疚和悔恨让他行事风格极其极端,因为他经历的事情就很极端。
不过这次没有。
里尔说到:“如果水很深,那就更好了,不知道这炸弹能炸出多少东西。”
“等等。”州长按住了里尔,“这不合规矩,很多政客.”
里尔看向州长,开始思考怎么说服州长和他们党派把这事闹大。
政客们是会有分歧,但总的来说,这种分歧也只存在于内部。
如果弗兰克的事情大到能牵连正府,在野党反而会考虑私下和对方协商处理。
想了一下,里尔却发现这事说服难度很高,再者州长既然这么说了,就说明这是在野党现在的意见。
要说服他们,里尔还得一个个去联系,然而他严格来讲只是个政治新人。
在野党没什么人和他有交情,这么短的时间里说服一个党派不现实。
还得靠先斩后奏那一套。
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些的,最起码争取到先斩后奏的舞台。
“.所以刺杀就合规矩?”里尔说到,“州长,别天真了,刺杀本身就已经触碰到你们认为的底线了。
把这件事闹大,彻底把执政党架到火上烤,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里尔,你听我说,就算我们主张和平,他们主张战争,还是要考虑到国家形象。
军队内部的事情,就让我们在内部解决,有些事情不合适.公之于众。”
“你知道是什么事情?”里尔眉头一挑。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这就是我们的办事方法。”州长摇头:
“但我保证我们能够获得足够的利益,里面这位.卡斯特先生也一样。”
里尔看向这位州长——这是个典型的,心理上依附于国家层次的政客。
不管事实如何,这种会损伤国家的事情他并不愿意去做,什么两党斗争、利益分割,在他看来都需要在国家这个层面下完成分配。
简单概括就是,他很喜欢“顾全大局”,而他的大局就是莓国。
不过里尔不这么想:就是这种想法让在野党在之前的斗争中落入下风。
敌人想要做的事情是全球性的,你也得站在全球范围的角度去看这件事。
技术层面的证明也有:程序失控很大程度是因为九头蛇的监控已经无孔不入,涉及全球。
“.州长,你知道就在刚才,全球网络都发生了严重波动吗?”
州长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知道,但那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该先讨论这里的事情吗?”
里尔看着这位州长
不像在撒谎,他是真的不懂,也对类似的事情缺乏敏感度。
如果他用心的话就会马上去核查波动造成的影响。
但没关系,总会有人懂的,州长也只是在野党其中的一个代表。
“好吧。”里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但这位士兵也得出席,执政党的承诺就是放屁,我这边的证人憋屈就算了,我不希望他还没有安全保障。”
州长诧异地看着里尔:“当然.可以,但你要为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
“信誉是自己建立起来的。”里尔看着他继续说道,“而且,你不觉得这样一个功勋卓越的士兵,不管他做的事情是不是十恶不赦.
但士兵就是被要求没有自我意识的不是吗?现在莓国却要背叛他。”
这话让州长的表情变得有些意味难明,他叹了一口气:“如果是我们执政,一定不会这样。”
最后他拍了拍里尔的肩膀:“还有,如果你想要涉足政治,就一定要学会虚以委蛇,这可不是一个适合实诚人的地方。”
里尔点了点头:“也许吧,但我就是那种更喜欢说实话的人。”
“不过今天也有好消息:还记得我承诺的那些政策吗?已经到位了,我猜现在这种网络情况,我甚至应该把基础设施的单子也发给你。”
“乐意之至。”
州长笑了笑,又看向特殊护理病房大门,他应该和里尔一起进去,确定弗兰克的想法。
但话说到这里,他觉得交给里尔也没问题。
这个年轻人很听劝,也很有能力,就是年轻了一些。
唯一一个要求,要弗兰克出庭,其实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毕竟你要胁迫对方出让利益,自然要做得逼真一些,越逼真越好。
两相权衡,他还不如早点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为马上要到来的事情做好预案。
这次他完全是有惊无险,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于是他想了想说到:“算了,我就不进去了,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得赶快回加州。
在走之前,我想咨询一下你的意见.你觉得我还会遇到上次那样的袭击吗?”
理论上,九头蛇已经因为服务器爆炸而焦头烂额了,没时间干这个。
不过里尔还是思考了一下说到:“如果你不放心,我建议你雇佣心安安保,这些保镖绝对比你身边的人可靠。”
“好吧.我考虑一下,合作愉快,年轻人。”
州长露出了一个十分爽朗的笑容,和里尔握了握手,然后转身离开。
里尔打开手术门,大步进入——
整个事件中,伤势最严重的就是弗兰克,身上中了三枪,其中一枪打在肋骨上,另外两枪都打在了脊柱附近。
当时没有感觉,但剧烈活动这么长时间,已经造成了神经损伤。
这个壮汉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得益于成熟的脑机接口技术,里尔已经切断了伤口附近的神经信号,阻滞了疼痛感。
不然不用一秒,弗兰克就会晕过去。
他的妻子就在另一个床上,小腹中枪,失血过多,但已经救回来了,正在休息。
两个孩子靠在母亲的床边小憩。
弗兰克则睁着眼睛。
“我猜.你是来劝我的,劝我选择性地说出事实,然后你们会给我一些好处。”
里尔坐到弗兰克跟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所以你很不爽。”
“我当然不爽,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想。”
弗兰克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几十年的服役,几十次的出生入死,那么多牺牲,结果只换来了这个。
我不需要什么好处,只需要你们保护我和我的家人,然后我还有一些队友.”
“等等,你先别自顾自地在那逼叨。”
里尔从桌上拿了个苹果,解开了身上的西装。
粗俗的语气、忽然变化的气场,让病床上的弗兰克一愣。
眼神也不空洞了,可以说有些发懵。
里尔啃了一嘴苹果,单手搭在椅子上。
“既然你不爽那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把那个让你不爽的东西烧成灰?”
不好意思今天又得晚点,晚上继续更qaq,我回来猛猛码争取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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